不一会儿，方均和杨玲儿所在的空间里开始进入废海水。
随着水面的上涨，两人很快就来到气孔那里。
方均并没有立刻唤出蓝蓝，而是试了试气孔上方的禁制。
果不其然，半年前被蓝蓝破除的禁制，此时已经恢复如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此时的禁制比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略微牢固了些许。
方均没有丝毫犹豫，唤出蓝蓝。
而蓝蓝破除禁制后，就立刻被方均收了回去。这是他俩事先商量好的。
虽然杨玲儿人品可靠，但方均还是觉得尽量让她少知道这些秘密比较好。
杨玲儿尽量控制好了自己的表情，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但内心却震惊到了极点。
她自然看出来，蓝蓝虽然外形像小女孩，实则是一只灵兽！
她终于知道，此前霸海王鲸的战栗，并不是因为外界遇到了天敌，而是因为这个小女孩一样的灵兽的出现。
什么灵兽，能令海中霸主级别的海霸王鲸战栗？
方均身上的秘密，比她想象的大多了。
跟方均一样，杨玲儿很快就随着喷水水柱来到上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感受着海面上的灵气，有一种重生的感觉。
“你看一小会儿，我们就回去吧。”与杨玲儿的兴奋不同，方均有点沮丧。
根本看不到有任何陆地，他们自然是不能就此离开的。
杨玲儿知道其中利害，按下了时隔一年多再次接触外界的兴奋，跟着方均回到了霸海王鲸的体内。
…………
两人又按部就班地修炼、等待。
没过多少天，杨玲儿拿着一个玉瓶，满脸愁容。
“你的合灵丹用完了？”
“嗯，一年多了。我平时带的丹药就不少，但现在这情况……”
方均拿出了一个储物袋，给了杨玲儿。
“三十瓶合灵丹？你怎么还有这么多？”
“我可是炼丹师。难道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炼丹师的身份给套出来了？”
二十多年前，方均和荀承、王天行两人一起到翠霞城参加拍卖会。
当时一位豪气女修拍下了两株?草。方均事后以一颗驻颜丹的代价换取了这位豪气女修的两株?草。
这位豪气女修，就是眼前的杨玲儿。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你是一名炼丹师！”
方均笑了笑，没有说话。
“谢谢你了。哦，对了，你当初从我手上换了两株?草后，有没有炼成驻颜丹？”
“没有。”方均摇了摇头，“朱颜果太难得了。我没有机会遇上。”
杨玲儿似乎有些意动，突然问道：“你的炼丹水平怎么样？”
“你看看我给你的合灵丹。”方均淡淡说道。
“哇，全部是上品的！你的上品率怎么样？”
“合灵丹这种简单的丹药，当然全是上品。”
“那当初我跟你交易的两株?草，还在你手上吗？”
“在呢。我还想着找到朱颜果炼制两炉朱颜丹。”
“如果我提供两颗朱颜果，你能给我多少颗驻颜丹。”
“你有朱颜果？”方均听出她的意思，大喜道。
“说吧，能给我多少颗驻颜丹？”杨玲儿不置可否，紧紧盯着方均看。
“给你九颗，这总行了吧？”
“你一炉能炼九颗？”
“当然能。你不是炼丹师，可能对驻颜丹没有概念，它其实并不是很难炼制，难的是材料。”
“那我们成交！”杨玲儿露出笑意，立刻拿出两颗朱颜果。
她知道，方均此举已经很慷慨了。
“你还真的有！好吧，稍等。”
方均拿出炼丹炉、?草等东西，当场炼起丹来。
驻颜丹只是一阶丹药，炼制难度并不大，关键是其主药朱颜果和?草都比较难寻而已。
不一会儿，一炉九颗上品驻颜丹出来了。
方均将它们全都装入玉瓶，交给杨玲儿，接着炼制下一炉。
杨玲儿对着手上的驻颜丹看半天，爱不释手，又看到方均正在装第二炉的九颗上品驻颜丹，不由眼睛一亮。
她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方均堵了回去：
“我已经给了你九颗驻颜丹，我手上的这些，你就别打主意了。”
“你一个男的，要那么多驻颜丹干什么？”
“男的怎么了？男的也要修炼资源啊。驻颜丹对很多女修就是硬通货。要不是驻颜丹，你会跟我换龙血莲这种珍贵的修炼资源吗？”
杨玲儿脸一红。
她此前就是以龙血莲为由，不但开口要了方均的十颗驻颜丹，还要他答应帮助潜入登仙岛，这才有了今日之困。
“我又不是跟你白要……”
“打住！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不需要用驻颜丹来交换什么。我不明白，你一个人要那么多驻颜丹干什么。要知道，这东西，一个人只需要服用一颗！”
“我当然知道一个人只需要服用一颗，可……”
“那不就行了？”方均打断了她的话，没有再讨论下去的意思，“反正这些驻颜丹我是不会跟你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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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玲儿见方均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
时间来到了六月，又到了霸海王鲸浮出海面的日子。
他们再次站在霸海王鲸的喷水水柱上，对视一眼，满是失望之色。
又是一片望不到边的大海。
他们只好回到霸海王鲸的体内。
时光如梭，又过去了整整两年。
方均和杨玲儿每次都来，但都失望而归。
这次他们再次站在喷水水柱上，终于发现了陆地。
那陆地虽然距离他们还有些遥远，但起码是目光所能及的地方。
两人眼中都现出了兴奋之色。
“走不走？”杨玲儿问道。
“走吧。每次霸海王鲸都随机停在大海不同的位置，能遇到有陆地的机会恐怕不大。”
方均还有一个情况并没告诉杨玲儿。
那就是，现在蓝蓝攻破气孔上的禁制，难度越来越大了。
她自己都不敢保证，还能攻破几次。
这种情况迫使方均必须尽快离开霸海王鲸体内，不然哪一天蓝蓝无法攻破气孔上的禁制，他只能在霸海王鲸体内被困到死。
两人飞了下去，乘着鱼龙兽，朝那块陆地所在的方向游去。
霸海王鲸不愧是霸主级的海妖，方均和杨玲儿在海中游了半个时辰，只有一级和二级海妖，一只三级海妖都没看到。
难怪，每次霸海王鲸鲸吞之时，只能吞进去一些一级海妖和二级海妖。
三级海妖和四级海妖老早就闻风而动，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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