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答案显而易见。
我们达成了协议,如果我帮了他,他就会把底片归还给我。其实这个协议也是脆弱的,我们除了用各自所谓的‘名誉’来担保,其余的一无所知,我当然明白他有可能在利用完我以后翻脸不认人,可是,对于现在的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他说现在他和唐氏同时竞标了块土地,只要我想办法弄到唐氏企业的最低标价和企划书,那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而且,为了锻炼唐亦琰,唐氏集团把这个案子全权交给了他,而他的书房我可以任意出入,对我来说,很简单,只要我在他不在的日子,打开电脑,拷贝下来就可以了。
他说得很轻松,可是到底是怎样,只有我自己才最清楚。
虽然我可以随意进出书房,却不知道他电脑的密码,平常的时间,除了上课,基本上唐亦琰都和我一起,我很难有单独的时间,还有最重要的,我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然,我的下场会比唐亦琰知道我和其他男人上床还更惨,而且我也在怀疑那个人话里的可信度,真的会像他所说,他要的只是保全自己最后的资产,就算这个招标失败了,也不会对唐氏造成多大的损失,总之,我真的很矛盾,惊惶不不安整日整夜地煎熬着我。他只给了我一个礼拜的时间,时间紧迫。
所幸,唐亦琰不是第一次接到家族的生意,从前,我也见他单独处理过一些合作案件,他没什么戒心,当然不会想到我回想窥视他的秘密,对他来说,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有次外出吃饭,我状似无意地询问了一下他最近在忙什么,唐亦琰只是淡淡地告诉我是家里的一个商业收购案,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想,也许还真是的,对于唐氏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项目而已,心里的担忧缓和了一些。也暗暗下定决心要开始有所准备了。
两天后,我把自己的电脑弄上了病毒,唐亦琰轻易地把密码告知了我,让我用他的电脑,我牢记在心中,又是两天后的夜晚,唐亦琰参加酒会。他果然没有修改密码,我轻易进入他的电脑获取了我需要的东西。前后不到十分钟,果然像那个人所说的一样,真的很简单。
简单到好像只是用电脑下载了一首歌,一部小说。
然后我去了网吧,把文件发到了指定的邮箱,再在唐亦琰回来之前回到了青园,一切动作一气呵成。
之后又过了一个礼拜,唐亦琰这里好像也没有任何动静。生活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改变。因为没有任何阻碍,我连一点做贼心虚的感觉都没有,若说担心,唯一的就是那个人,自从把文件发过去之后,那个号码就再也打不通,这一个礼拜来,没有任何消息,没有动静。
可是这样的气氛却是最可怕的,就像有人在你身边丢下了一颗定时炸弹,不管你紧张与否,炸弹有可能在下一秒就会爆炸。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完成了协议,可是那个人明显是违约了。我没有见到我要的东西,反而要在惶惶不安中担忧事情败露。猛然想起一句话‘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除了等待,除了担忧,我只能不断地在心中祈祷,祈祷可以一切风平浪静。
这一阵子来,我又廋了好多,每天面对的是童欣愈加担忧的眼神,就连梁馨若,也从一开始地陶侃我是不是赶时髦追逐骨感美,到最后,不得不严肃地对我说“叶霜飞,你可减过头了哦!”
我不以为然,实在是没有胃口,试想,哪一个人面对如此的压力还能有胃口的,用寝食难安来形容那段时间,一点也不为过。见到我日渐消瘦下去,唐亦琰开始带着我进出一些滋补的药膳店,家里也常常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汤汤水水,每次喝都是一股子刺鼻的中药味。
期间,妈妈来看过我一次。在车站见到那抹思念的身影,泪水已经忍不住夺眶而出。那几天,我和母亲一起睡在宿舍里,寝室的伙伴默契地没有让妈妈产生什么怀疑,那几天,让我格外地想念儿时,妈妈都忍不住念叨这个孩子越大越粘人。
可惜,快乐的日子总是会结束,妈妈担心老家的父亲,和我短短地聚了一个礼拜后就离开了,舒缓了一些的心情再度变得失落。
当晚,我回到青园,在唐亦琰身下吐得天翻地覆。
第二天,虚脱的我没有去上学。
第三天,唐亦琰把我送到了医院。我不知道医生对他说了什么,在调养了一阵子身体以后,每个星期三,我都会固定地去见一个人。
据说,他是本市最好的一位心理医生。
然后我开始服药,一种白色的颗粒,味道有点难闻,特别是咽进口里的时候,苦涩地无以复加。效果却是出奇地好。
至少,当然在他身下,我没有再吐了。
这段时间,唐亦琰也没有出去了,就算偶尔去,如果时间很晚,他也不会带上我,多的时间,他都是和我呆在公寓里。我们之间向来没有什么语言,呆在一起也是各做各的事情。每每这个时候,我都觉得一场闷堵,更不用说,最近这种单独相处又不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多,一开始当然是不习惯的,可是渐渐,也就适应了。
其实也很正常,和他一起后,我有多少事情不都是适应不了,却不得不最终麻木妥协的?
或许是医生也和他说过什么,我还是可以感觉到唐亦琰的一些变化,比如,他现在会播放一些搞笑的片子,拉着我陪他看,时不时放些舒缓的音乐,甚至有一次,他兴致高昂的时候,我因为胃部猛烈地痉挛,蹙了蹙眉头,没想到他竟然停下了动作,这是第一次,他顾忌了我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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