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村长,王奶奶,宋大伯。
你们说这房子我说了算不算?”
这三个人纷纷点头,这栋房子还真是顾老三自己盖的,那肯定他能说了算。
李村长点头后看了看李向南。
李向南:“顾叔,向北就不要这房子了!”
屋里的这架势让长民害怕,他不安的抓着向北的袖子。“哥……”
顾老头和顾长锁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顾父:“那就写着,长民要两间房子,沈会计就这样子帮我写,行不行……”
顾父这事做的干脆利索,别人反对也没用。
不过从这天以后,顾长锁就再也不来了。
顾翠华来了一次听说这事儿转身就走了。
李向东知道了什么也没说,又送来个十斤面。
向东的意思,这人都要不行了,善待一分些吧。
毕竟那些年他也给这个家遮风挡雨了。
顾父一天比一天瘦,一听到门口有脚步声,他就抬头瞅。
他们盼的是什么,谁都看出来了。
李向南再次给开止疼药拿回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极不好了。
村子里的几个老人来看过,说看他那样挺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时候顾长锁找人来砌墙了,也就和他爹说一声。再多的一句话没有。
顾父当时的样子挺可怜的。
当晚,顾父把李向北和长民早早的打发去睡了。
他让李向南去他家菜窖里的东南角去挖。
李向南从里面挖出了一包东西,上手一拿有些分量。
顾父和李母说,让她打开,里面居然是四只金灿灿的实心儿金镯子,还有八根小黄鱼。
顾父:“那时候还挺乱,有个人跑进了村子受了伤,他让我救救他,他跑不动了!
别和人家说看见他了!
他就藏在我家柴禾垛了。
后来有人追他问我看见了吗?
我摇头。
那时候还小,他们以为我是吓的不敢说话。也没人再问我。
后来我还给受伤的那个人送了一个窝窝头。
这是他给我的。
后来听说是两伙土匪打起来了……后来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
这东西我一直不敢动,也不敢和别人说。就藏在我家鸡窝后面了。
再后来,我成家了就埋在了地窖里……
我想着我死之前这东西应该给谁。
向东,向南,向北,还有长民,他们平分了吧!
向北和长民还小,你们给收着吧。
这东西现在不值钱,要是让人知道了,还是祸害。
你们就当留个念想吧……
原来想每个孩子都给的……就是不值钱,它也是金子……”
顾父还自己絮絮叨叨了说了不少事。他说他没管好长锁,也没教好顾翠华。
他说长民脑子不行,但是大了能干活。
将来也别给他找媳妇儿了,就让他跟着李母。
李母心软,舍不得长民吃苦。只要长民能挣工分就能有饭吃。
他长大了也能孝顺。
可别让长民落到他哥和他姐手里……
他还这么嘱咐向北,将来她娘老了,让向北经管着点长民……
三天后,顾父走了。
李母给他买的棺材,是挑好的买的。
现在不讲究那些迷信活动,但是摔丧盆子还有打灵番还是有的。
正如顾父所想的,顾长锁一点上前的意思都没有。
这里有丧事的时候,一般都是老康头主持。
看见顾长锁这样,老康头气的够呛。“顾长锁!”
顾长锁就靠边站着,好似没听见。
张杏儿这时候居然笑得出来,在旁边看热闹。
李向南默默的想,人的坏是打骨子里来的,应该是改不了的。
老杨头,就是军子的爷爷,这时候站出来说道,“老三是我看着咽下最后一口气的。
当时叫他大儿子就没来。
他死前交待了,让长民扛幡儿!”
李向南当时在场,顾父说,长锁要是不愿意扛幡儿,那就让长民来。
按照本地的规矩,顾父就是不认长子了。
顾长锁是长子却不用他扛幡儿,那他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原本想借机拿乔的顾长锁一下子傻了,上去就想推开已经被李母领到前面的长民。
说实话,原来因为李母和顾父的关系,李向南做事就留了余地。
顾父人都没了,李向南可就不用顾忌了。他抓着顾长锁的胳膊稍一用力,顾长锁就疼的呲牙咧嘴的。
李向南轻轻一甩就把人摔出去了。
在李向南的威慑下,顾长锁和张杏儿才变得老老实实的。
丧事才顺利的完成。
办丧事,借了不少邻居的东西。
丧事完毕,要一家一家的去还东西,张杏儿和顾长锁竟然来帮忙了。
张杏儿的目光在屋里的东西上来会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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