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须弥山赵家。
赵家大长老赵克宣坐在首位,这位赵家的核心人物,虽然年事已高,但他的眼神依然犀利,仿佛能透过人们的内心看到他们的所思所想。此时,他的神色隐忍中带着悲痛、愤怒中又挟带着一丝杀气,他的目光扫过全场,众人纷纷神色一凛,心弦都紧绷了起来。
木家堂主木长林坐在赵克宣的左侧。木长是一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他的脸上无表情,脸线轮廓如石雕一般坚硬冰冷,在场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他是一个面冷心更冷的人。木之心则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他的眼神中透着年少老成的沉稳,他静静站在木长林的身侧,随时恭候听命。
星越国刑狱史薛恭谨与文武官员七人坐在赵克宣的右侧。薛恭谨是一位面容严肃的老者,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威严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而那七名文武官员则神情各异,有的面有愤忿之色,有的则是带着两分的怜悯。
唐家星越国辖属分部教习唐林、唐召、总教习唐珏、钱家六长老钱文礼及钱家两位护法坐在下方。
唐林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眼神中总是透着一种让人无法捉摸的世故和精明,他是唐家星越国辖属分部的一名教习,负责教授星越国唐家子弟武艺。
唐召则是一个中年女修,虽容貌动人,但她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干练和老辣,给人一种不敢接近的威压。
唐家星越国辖属分部总教习唐珏是一位老者,他的面色慈祥又自带威仪,他是唐家星越国辖属分部的灵魂人物,负责统筹唐家星越国弟子修炼的一切事务。
钱家六长老钱文礼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的脸上带着谦和的笑容,但他的眼神却透着一股深邃的智慧,让人无法捉摸。而那两位护法则是一脸严肃,他们是钱家的中流砥柱,负责保护钱家人重要人物的人身安全。
整个议事厅挤得满满当当,虽然有窃窃私语,但却显得整个赵家议事堂的气氛异常沉重。每个人都知道,今天的会议将会决定如何审判雷家。
“各位”赵克宣见所有人都到齐了,抬手示意噤声。
待议事厅安静如鸡的时候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几日前,我们赵家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我们的族人被残忍杀害,我们赵家的二长老也殒命当场。这种惨无人道的杀戮是对我们赵家的挑衅,是对我们尊严的践踏!”
厅内众人纷纷应和,眼里有猜疑、有同情、有愤怒……
“克宣今日找大家来,是想请各位帮赵家严惩杀人凶手、向雷家讨还一个公道。”
赵克宣的声音在议事厅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下座众人私下议论之声仍然不止。
木长林豁地站了起来,微微抱拳,目光定定的看着上座的赵克宣:“赵家大长老!虽然这些年你们赵家与雷家闹得不是很愉快,但你若是要说雷家暗中派人害了赵家上百名高阶灵修。这……也要有依据的吧?”
木长林的话引起部分人不满,但也有不少人赞同的,百余条人命的事,不能无凭无据,就把罪责给人扣上了。
赵克宣双目精光闪过,继而又目含悲色:“木堂主, 我们赵家与雷家不睦已久,这个想必在声诸位都知道。且在小须弥山,我们赵家只与那雷家有隙。在此之前,雷家一名弟子修炼邪术,害了我赵家五人,其中还包括一名什么都不懂的马夫。 为了给他们讨还公道,我们扣了雷家一名讲武师逼他们交出凶手,谁知那雷家大长老雷鸿居然带着一众弟子打上门来,当天就杀了我们的正副两名山门执事。雷家之人如此心狠手辣,他们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赵克宣话音刚落,便在众人之中引起极大的愤慨。许多人都被雷家的行为点燃了怒火。
刑狱史薛恭谨尤其愤怒,他忽地站起来,义愤填膺怒声道:“哼!这个雷家,居然敢如此嚣张?他们眼中还有王法吗?赵家大长老请放心,我们一定将雷鸿所做所为禀告君主,请君主为赵家讨回一个公道。”
“赵克宣在此替受害的赵家族人谢过薛大人。”
“这个雷家是不是在十多年前害得我们星越国差点与四方水域交恶的那个?”与薛恭谨坐在一起的同行官员问道。
“回文大人,正是这个雷家。”赵克宣应声道,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的恨意。
薛恭谨闻言,眉头紧锁,记忆中那段波涛汹涌的历史他记忆犹新。
二十年前,星越国与四方水域的关系一度紧张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原因正是雷家的雷氏双杰之一雷颐悔婚所致。此事还害得要做证婚人的国君差点下不来台,而雷颐的所做所为让星越国的男子那段时间声名扫地。
四方水域的公孙蓝当时带着其他三方水域的灵修浩浩荡荡,一起涌进星越国都城——兆京。吓得全城百姓鸡飞狗跳,驻京将士昼夜不眠。
就连星南城主府都被惊动了。
想起这些,包括薛恭谨在内的文武官员更是怒色满面。
“哼!果真是他们!这个雷家还真是不消停,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捅篓子,二十年前悔婚,十七年前居然还与海外勾结,屡屡陷我们星越国于不义。……”
“当年的国君还是心慈,念在他们雷家祖上为护星南大陆浴血前线,也没有追究他们的全族的责任,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是不思悔改,屡屡生事。”
“赵家二长老请放心,我们既已到此,定要将雷家为害一方之事查个清楚,给所有受害者一个交待!”
……
所有官员七嘴八舌,因着当年的两件几乎捅破天的大事,这些为朝的在京官司员可是吃尽了白眼。如今这雷家又来生事,就不能怪他们挟着情绪办事了。
与这些人相比,木家、钱家相对淡定,而唐家的态度则更玩味。
唐召虽不说话,但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赵克宣的脸,嘴角似有若无的只噙着一丝笑,也不知是冷笑还是发自内心高兴的笑。
唐林则与那几个官员一样忿然作色。
唐珏却看向木、钱两家,似乎在等他们表态。
见唐珏等着自己,钱文礼拱手道:“不知唐珏总教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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