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是一个人。
一个看上去很普通,但实际上一点也不普通的人。
他的经历之丰富,见识之广博,武功之高强,这个世上已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与他相提并论,即便是十个经历最丰富的老人和他相比起来,也都只能甘拜下风。
他这一生已经历了太多的人和事了。
无论甜蜜的,凶险的、邪恶的、思维缜密的!
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已经历过。
这样一个经历过各种各样事情的人,经验之丰富当然已没有多少人可以及得上。
可一个经历丰富的人,当然也会有一个缺点。
这个缺点是任何人都有的,那就是苍老。
苍老不是身体上的苍老,而是灵魂上的苍老。
一个经历了各种各样事情的人,就会感觉世上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已没有任何意义了,而这种时候,即便这个人的身体还处在非常年轻,经历也在非常旺盛的时期,可灵魂已经衰老了,那这个人的一切表现,也就显得老态龙钟。
这是一种病。
一种可以治愈,但许多人都不想治愈的病。
可陈风不一样,他想要治愈这种病,也知晓用什么法子治愈这种病。
治愈这种病只有一种法子——刺激。
各种各样有趣的刺激,这些刺激足够有趣的时候,这个人的心就又将彻底的年轻起来。
如今陈风又已寻到了药。
这副药就是焱妃。
或许可以这样说,焱妃根本就不是药。
焱妃的意图与想法才是药。
而无论任何药都需要煎熬才能被人服下。
焱妃是药,而且焱妃自己又有煎熬的法子,陈风当然也不会拒绝。
——陈风已思忖不出,世上有几件事还能比这件事更刺激。
当然已没有任何事情比这件事更令人感觉到刺激了。
刺激也就等于同乐趣。
除开生命已受到威胁以外,这世上能让陈风感觉刺激的事情确实已不多了。
陈风来到这个世界,本就不是来寻找刺激的。
他是因为某种事情而来到这个世界的,可有一点他错了。
他虽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可出现在了错误的时间。
他比要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足足找了十年。
这已是没有办法可以弥补的错误。
因此这个世界的变化也已不可避免,而最可怕的一件事偏偏是另一个来到这个世界的人,或许那个人也已出现在了这个世界,或许极有可能出现在十年后的这个世界。
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变化。
陈风是不清楚的,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回归原本的世界。
而如今他还暂时不能做到这种事情。
他现在还需要继续等下去。
而这时候焱妃出现了。
一个随时都能给予他威胁,随时都想要杀他的人出现了,这种刺激当然已是最好的刺激。
焱妃提出呆在他身边这个要求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陈风不但没有拒绝,而且立刻答应了下来。
两个都因为自己原因而答应下来这件事情,而胜负到底如何,没有任何人知道。
也正是如此,焱妃已开始变了。
她的性情没有任何变化,但身份已经变了。
有些以前不会做的事情,她都会做了。
因此七国之中,令人谈之色变的焱妃,如今也开始会给人倒酒泡茶,甚至有时候还能为人煮饭。
有付出就有收获。
这一向是陈风的原则。
他告诉了一些焱妃不知道的秘密,譬如闯进咸阳王宫的秘密。
一个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以我当时布下的计划以及对咸阳王宫的了解,我若要刺杀嬴政,不是没有机会!可那一次闯进咸阳王宫,我不是为了嬴政而去的,我是为了和氏璧。”
听人说秘密,当然不能不付出代价,这期间焱妃负责为陈风倒酒。
酒的味道并不算好,可是一种烈酒。
陈风喝的很愉快,最重要的是美人倒酒。
“以你的武功智谋,即便求上一个王侯之位,也未必没有可能!区区一个和氏璧就值得你冒险?”焱妃握着酒壶,坐在陈风面前。
“对于你们来说,和氏璧仅仅是一块无价之宝,可对于我来说和氏璧偏偏可以带我寻到回家的道路,因此我必须要得到和氏璧。”陈风一口将酒水饮下:“当日的计划绝对可以算得上万无一失,事实上也和我预料中一样顺利,我也已顺利寻到了收藏有和氏璧的宫殿,只可惜有一件事我算错了。”
焱妃又斟满一杯酒,问:“什么事?”
陈风望着自己的手,沉声道:“我没有算准自己根本拿不起和氏璧,无论我用什么法子也拿不起和氏璧,更不可能带走和氏璧,和氏璧就在我的眼前,我偏偏带不走,后来就已遇上了秦始皇。”
焱妃双手轻颤。
她如同在听神话。
这种话实在有些荒诞,和氏璧就在眼前,偏偏带不走!
这道理是什么道理。
焱妃相信陈风的话,她可以从陈风眉眼中瞧出一种愤懑与遗憾,这是他以前从未瞧见过的。
“你为什么拿不起和氏璧?”
“因为时间还没有到,因此我不可能拿起和氏璧,也不可能带走和氏璧寻找到我家乡的道路,随后遇上了嬴政,最终也就不能不逃出咸阳王宫,最终被追杀来到了韩国。”陈风嘴角又扬起了笑容:“不过那一趟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我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拿走和氏璧,也知道了一件总算感觉非常有趣的事。”
“什么事?”
陈风放下酒杯望着焱妃:“关于秦王嬴政的事,只可惜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或许以后我会告诉你。”
焱妃没有继续问下去,从这几日的相处他也已知道陈风的性情,一旦不开口,就绝不开口。
这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秘密,焱妃已经至少知晓了三件关于这个人的秘密,而且还瞧见这人施展出了一套前所未见的剑法,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陈风故意告诉她的。
焱妃已经发现,自己非但没有更了解这个叫陈风的男人,反而更迷惑了。
陈风已经躺下休息,可焱妃还不能。
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其中至少有两件事——煮饭买酒。
这是她以前从未想过会去做的事情,可如今偏偏必须做这两件事。
将院中的鸡群喂饱了以后,焱妃就准备出门了,可她还没有走出院门,就已听见了敲门声。
一个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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