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冷笑。
陆小凤亦笑。
司空摘星:“你笑什么?”
陆小凤:‘我在笑你笑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笑什么?”
陆小凤悠然一笑。
“因为你是司空摘星,而我是专门对付司空摘星的陆小凤。”
这个理由实在不足以信服。
司空摘星又冷笑。
陆小凤亦笑,继续道。
“因为我知道你想说,你莫要忘记那个人是陈风,你什么时候瞧见陈风屈服过什么人?”
司空摘星不笑了,瞪大眼睛盯着陆小凤:“难道不是?你莫要忘记陈风是那种宁愿死,也不愿意违背自己心意的人。”
“我当然知道。”陆小凤:“正是因为我知道,因此我才非常肯定陈风一定会选择酆都大帝为他定好的第一条道路。”
“为什么?”
陆小凤瞧了一眼白玉京、谢晓峰,重重叹了口气:“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不明白,其实我们都明白,因为燕狂徒。”
“燕狂徒?”
“是的。”陆小凤:“你莫要忘记自陈风败在了武林十大剑客之一的薛冠人手中以后,他的剑法已近乎于大成,迄今为止也似乎没有任何人可以击败过他了,一个这样的剑客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司空摘星闭嘴。
他不用说。
赢够了的人,希望败一次。
这种人虽然不多,但理智告诉司空摘星,陈风其实就是这种人。
司空摘星瞧向白玉京、谢晓峰。
他们两人都是真正的剑客游侠,他从这两人眼中得出的答案是一样的。
因为那个人是燕狂徒。
燕狂徒是有资格令陈风一败的。
陈风果真选择的是第一条道路。
曹秋道问陈风为什么选择第一条道路,陈风的理由非常简单:“因为燕狂徒就是燕狂徒。”
燕狂徒。
这个浑身上下盯着无数光环,迄今为止也都是大宋武林人士难以逾越山峰的燕狂徒。
这个人生来就是传奇,也成就了一个没有人可以破掉的神话。
武林第一异人、世间第一狂人、天下第一强人。
这个人的身上充斥着无数传奇,倘若可以和这人一战,岂非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陈风没有迟疑,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曹秋道望着陈风。
他忽然发现陈风的身上忽然流溢出一种高贵的气质。
这一刻的陈风灵魂忽然似乎高贵了起来。
这不是陈风这个人的高贵,而是武者纯粹的高贵。
曹秋道明白这种感觉,因此他闲话少说。
“现在你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休息,这半个时辰中,你无论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尽可能满足你。”
陈风挥手止住曹秋道的言语。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讲。”曹秋道微微躬身,显而易见他对陈风已有了些许尊敬。
“酆都大帝是不是会瞧见这一战?”
“是的,他一定会瞧见,绝对会瞧见。”
这句话说得非常平静,说得也绝对冷静,无匹的冷静。
陈风没有说话了,他就坐在了这间屋子中,闭上了眼睛。
曹秋道已往后退。
一步一步,合上大门。
曹秋道往左走了十三步,推开门。
酆都大帝在里面。
酆都大帝身侧还有一个人,关七。
此时此刻他们真非常真切的目的陈风的一举一动。
关七眼中显而易见流露出了佩服之色。
“你认为陈风的武功如何?”
关七:“不逊色于我,至少对于剑的理解不逊色于我。”
“那燕狂徒呢?”
“我可以与燕狂徒一战。”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炽热,显而易见他也想和燕狂徒一战。
酆都大帝自然瞧得见,曹秋道也自然瞧得见。
酆都大帝笑了。
可他笑得时候,也没有什么人瞧得见他的面孔。
关七甚至还有一种冲动,劈开酆都大帝那笼罩在云雾中面具的冲动。
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个人难道怕被他认出来。
此时酆都大帝的声音又已经想起了。
“你的意思是说陈风可以和燕狂徒一战?”
关七:“至少陈风已具备了这种资格,世上具备这种资格的人并不多。”
这当然是实话。
燕狂徒这三个字本就代表着一种不可逾越的神话。
关七话锋一转:“倘若陈风不是陈风,那就不一定了。”
“陈风不是陈风?”
酆都大帝实在不太明白,问:‘陈风为什么不是陈风?’
关七:“陈风是大隋人对他的称呼,是一位当世超卓的剑客,也是我都不能不尊敬的对手,可陈风还有一个称呼柳随风,柳随风是权力帮三巨头之一,也是权力七雄之一,他的兄弟正是权力帮帮主,如今最有可能执掌大宋的君临天下李沉舟,而李沉舟正好是燕狂徒的儿子。”
这其中的关系非常简单,但也有些复杂。
不过酆都大帝、曹秋道都听得清楚。
酆都大帝眼中闪过了一抹淡淡的光:“因此你的意思是说倘若陈风若以柳随风的身份和燕狂徒交手,那陈风就必败无疑?”
“不是必败无疑,那只能说胜负难测。”关七深深瞧了陈风一眼:“如今已是胜负难测了。”
房间中可以清楚瞧见陈风的一举一动。
陈风其实也没有什么动作,他盘膝坐下,闭目养神,此时此刻却已睁开了眼睛取下了腰间斜插的宝剑,竟然随随便便抓起了一口朴刀。
没有刀鞘的朴刀。
这一幕,曹秋道、酆都大帝都瞧得清楚。
他们也感觉陈风这一瞬间气势也开始有些变化了。
可具体什么变化,他们也说不出。
曹秋道忍不住道:“柳随风用刀?”
“不但用刀,而且还是用刀好手!陈风用剑,也是用剑好手。”关七叹了口气:‘当日我和陈风交手,他施展的是剑法,可剑法之中却夹杂着一抹极其纯粹的刀意,如今他要以刀法和燕狂徒交手,那他施展出来的武学境界又已达到了何种地步呢?’
关七有些期待。
酆都大帝盯着陈风瞧了半晌,忽然笑了起来,望着关七:“不如我们打一个赌,赌陈风和燕狂徒这一战孰胜孰负,至于赌注你可以提一个我可以做得到请求。”
“好。”关七:“我赌燕狂徒。”
酆都大帝有些诧异:“你为什么赌燕狂徒?”
“因为我不希望燕狂徒败,而且也绝对没有什么人击败得了燕狂徒。”关七:“毕竟燕狂徒就是燕狂徒。”
这简直不能算是理由,而是信任。
一种非凡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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