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可怕的武器是什么?一口箱子。
为什么这口箱子是天下最可怕得武器?它可以杀人,他杀人的速度很快,它杀人的方式非常奇特,它很神秘,世上只有一个活人瞧见过这口箱子的真正样子,只有箱子的主人萧泪血。
世上可还有人击败这口箱子?没有,至少现在没有。
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了歌,也没有人想过什么时候起有了舞。老人智慧如大海,简直如浩瀚星辰,他虽然已经坐在轮椅上了,可他知道得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多,但偏偏这种事情他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而不是想当然。
他不知道,因此就是不知道。
有一件事他是知道的:他如今正在瞧着天下最美的舞蹈,蝶舞的舞姿。
蝶舞的舞姿天下无双,至少他还没有瞧见过比蝶舞更美的舞姿,或许已经名动天下的尚秀芳尚大家的舞姿可以和蝶舞相提并论,可他没有瞧见。
蝶舞是个伤心的人,是个可怜的人,可蝶舞一旦起舞吗,世上所有的伤心所有的不愉快都会消失了去。
她的心中不再有卓东来,也不再有朱猛,甚至不再有自己,她起舞的时候仿佛就如同蝴蝶,翩翩起舞的蝴蝶。
老人也已经忘记了,他盯着蝶舞的舞,他已经醉了。
没有酒,人已经醉了。
幸好只有老人醉了,卓东来还没有醉。
卓东来刚刚喝下一杯酒。
他的身体非常健康,很少生过病,可他身体的健康和卓东来的健康不一样,他身体健康的愿意在于他知道如何保养,如何享受,如何主意自己的身体,甚至控制饮食。
在这萧瑟的寒冬中喝上一口酒暖身,这实在是非常愉快的事。
这杯酒自然是波斯葡萄酒。
他喜欢喝这种酒。
卓东来还想多喝一杯,酒都已经倒在了水晶高脚杯中了,可门口想起了卓青的声音。
“卓爷,萧泪血和陈风来了。”卓青的言辞很简洁也很明了,任何人都听得出那言辞中的意思。
卓东来放下了水晶瓶,他将高脚杯中的酒倒在桶子里,转身就走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他不是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也是非常善于决断的人,即便面对最喜欢的东西他也可以毫不迟疑的舍弃,譬如美酒譬如美人。
萧泪血、陈风已经立在大厅了。
司马超群还没有来,卓东来也还没有来,他们立在大厅门口,望着气派非凡的大镖局。
朱猛、胡金袖、高渐飞都认为陈风要和萧泪血交手了,可陈风偏偏没有和萧泪血交手,两人竟然来到了大镖局。
陈风收回了视线,轻声道:“我一直想证明一件事,如今我似乎终于可以证实了。”
萧泪血没有说话,可他已经知道他失去了冷静了。
他们见到了卓东来。
卓东来来得很快,很快就出现在大厅,只有卓东来来了。
卓东来对着陈风、萧泪血点了点头,他对待陈风、萧泪血都非常周到热情,仿佛萧泪血本就是他最尊贵的客人一样。
萧泪血是一点也没有客气的:“我要见那个人。”
卓东来问:“什么人?”
萧泪血说:“一个老人,一个非常老的老人。”
卓东来瞳孔微缩,他望着萧泪血显然有些惊讶,可望着陈风的时候就已经不太惊讶了。
卓东来没有反驳,他听得出萧泪血是没有给他任何反驳机会的,因此他没有反驳。
卓东来带着萧泪血、陈风来到了小屋,可卓东来离开了,这是萧泪血的要求。
卓东来不明白,但也没有问。
对于没有答案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去问。
这件事显然是得不到答案的。
陈风可以感觉得出萧泪血的脚步已经变得沉重了,他甚至可以感觉得出萧泪血的眼中已经出现了仇恨的光。
陈风更在萧泪血的身后并没有说什么,他已经瞧见了蝶舞,也瞧见了一个老人。
蝶舞正在翩翩起舞,老人坐在轮椅上,望着蝶舞起舞。
老人已经望见了萧泪血,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呆滞之色,但很快又笑了起来,那双无匹天真睿智的眸子望着萧泪血,对着萧泪血挥了挥手,以一种非常轻快的语调道:“你来了,你终于已经来了。”
萧泪血冷冷道:“我来了,我还是来了。”
“我一直在等你,但我也一直都不想见你。”老人仍旧很愉快:“我怕你杀我,我还不想死,因此不想你,只不过现在我已经没有法子不见你了,我似乎只有见你了。”
萧泪血:“答案是什么?你现在应当可以告诉我答案了。”
老人说:“是我,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了,你有一个弟弟,他没有死,他叫…..”
棺材还停在大风旅店,大风旅店没有几位客人了,可高渐飞、朱猛、胡金袖都还在,陈风也已经回到了大风客栈了,他已经和萧泪血分道扬镳了,可她和萧泪血还要相见的。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了。
司马超群望着卓东来,他很好奇望着卓东来道:“陈风和萧泪血为什么要去见那个老人?”
卓东来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
司马超群望着卓东来:“我的风头是不是要被陈风抢走了?”
“是的。”卓东来道:“明日,凌晨,大雁塔,慈恩寺,陈风和萧泪血交手。”
司马超群叹了口气:“很好,我和高渐飞的决斗似乎也在凌晨。”
卓东来道:“是的,不过现在我们需要准备一口棺材?”
“为了我?”
“不是。”卓东来的眼中闪过了一种非常复杂得情感,他慢慢道:“他已经死了。”
司马超群站起身来,瞪大眼睛望着卓东来。
他的身体仿佛被鞭子狠狠抽了一下,他的身上忽然流露出了可怕的杀机,他盯着卓东来一字一句道:“他是怎么死的?”
卓东来:“没有人杀他,他自己死的,有些人一旦已经认为自己要死了,因此他也就自然而然死了,他已经死了,但死得非常安详。”
司马超群又慢慢坐下身来,他低着头沉默了半晌,道:“这些年他是不是都在等萧泪血?”
“我不知道。”卓东来说:“可我们已经不用去想了,决战已经在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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