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东来已经做出了决断。
因此他左手胳膊上出现了一道血痕,一道深深的血痕。
屋子已经只有他一个人了,地上的鲜血已经到打扫干净了,可空中还弥漫这他身上鲜血发出的血腥味。
只有他的鲜血的血腥味,而没有蝶舞。
蝶舞没有死,蝶舞只是走了。
卓东来问自己要不要杀蝶舞,他没有杀蝶舞,或许正如他所言蝶舞是世上唯一爱他的女人,因此他不愿意杀掉蝶舞,他不愿意享受那永无止境的孤独与孤寂。
卓东来做出了一件事,一件蝶舞难以想象的事。
他在蝶舞面前用那把千锤百炼的刀划进了左手胳膊,鲜血从胳膊中涌出,不但滴落在地上,也落在了蝶舞的身上,甚至滴落在了脸上。
蝶舞不可思议望着卓东来。
可卓东来很冷静很淡漠说道:“你现在可以走了,可以回去了,我就不送你了。”
卓东来已经送客了,蝶舞知道卓东来一旦已经送客,那客人就只有走了,因此蝶舞就走了。
她独自一人走在了冷风细雨中,走进了一间幽静的院子,走进了一间朴实简单的房屋,见到了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因此卓东来一个人坐在紫软皮椅上,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喝酒喝得很慢,可思绪转得很快,他又已经成了一副无情无欲的模样,他在思忖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事,整理了脑海中的资料,他想到了高渐飞、木鸡、韩章、杨坚以及蝶舞,当然他想到最多的不是这个人,而是司马超群。
如今大镖局瞧上非常安全,可已经非常危险了。
他绝对不能让司马超群死在这危险之中,因此无论如何他都要掐灭这其中的源头。
朱猛,想到这个名字他的眼中就已经出现了杀意。
杀机一瞬间充斥了房屋上下,
可怕恐怖刺骨的杀机。
司马超群在路上。
他们离开大镖局的时候走得很快,可如今要回到大镖局却很慢,他们坐在马上,竟然在风雨中开始悠闲散步了。
吴婉靠在司马超群的怀疑,此时此刻她又变成了小女人的牧羊,那么优雅那么高贵那么温婉那么淑女,又有什么人可以想得出这个温婉的女人不久前那么霸气那么锋锐呢?
吴婉躺在司马超群的怀中,轻声叹道:“这个高渐飞是不是很麻烦?”
司马超群摇头:“麻烦得不是高渐飞,麻烦得只不过是朱猛而已。”
“朱猛?”
司马超群冷冷道:“或许朱猛已经来到长安了。”
吴婉开始有些不可思议了。
她虽然聪明而且又气魄,但毕竟不是司马超群那种老江湖,因此她不太明白也难以相信。
她道:“朱猛敢来长安?”
司马超群淡淡道:‘我都敢去洛阳,他为什么不敢来长安,何况这天底下的事情本就没有朱猛不敢去做的,何况这次朱猛为的是蝶舞,是他平生最爱的女人蝶舞,因此他没有什么是不敢或不愿意去做的。’
吴婉是知道蝶舞的,,她甚至也瞧过蝶舞的舞。
她是个优秀的女人,一个优秀的女人自然不会轻易承认另一个女人比她还优秀,可吴婉不能不承认蝶舞也是个优秀的女人,甚至比她还优秀,而且她还知道蝶舞和卓东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蝶舞和卓东来有一种非常复杂的关系,复杂到没有任何人能清楚明白的关系。
因此吴婉叹了口气道:“看来大镖局和朱猛已经不能不战了。”
司马超群淡淡道:“朱猛这个人是条汉子,可这个人想要我们大镖局的女人,那就是痴人做梦,蝶舞是我们大镖局的女人,是卓东来的女人,无论任何人都难以夺走,即便是朱猛也不例外。”
他说得很冷静也很骄傲。
吴婉却笑了。
吴婉双手搂着司马超群的腰,娇声问:“我呢?我是不是也这样。”
司马超群低头瞧了吴婉一眼:“无论什么人要从我身边夺走你,我都要那个人的命,无论任何人都一样。”
吴婉笑了,温婉笑了起来,非常愉快的笑了起来。
蝶舞喜欢舞,高兴时候舞,不高兴的时候也舞,可如今蝶舞已经没有舞了,她现在的脑子已经很乱了。
她闭上眼睛就想到了卓东来,那冷酷无情的卓东来。
她想要卓东来用刀淡漠得刺进胳膊中的情景,每次想到这里,她都会生出一阵又一阵的寒意。
小屋中还有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老人已经很老了,也走不动路了,可他眼睛却是海洋一般的颜色,似乎充满这无边无际的智慧。
老人望着蝶舞,以一种顽童般的眼神望着蝶舞。
他盯着蝶舞瞧了很久很久,才以一种沙哑而温和的声音说道:“丫头,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不过我可以将这个秘密告诉你。”
蝶舞抬起头望着这位睿智的老者。
她勉强露出了笑意:“既然是不能说的秘密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老人道:“因为你实在太伤心了,因此我才告诉你。”
老人身上有许多秘密,蝶舞是知道得。
她也知道卓东来一直都在从老人的身上挖出秘密,挖出许许多多的秘密,可对于这些她一直都不太感兴趣,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心已经乱了,她随口问:“什么秘密?”
老人笑吟吟道:“卓东来是个怪物,是个无情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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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已经走起了眉头。
她是厌恶卓东来的,可每当有人以一种讥讽蔑视的语气评价卓东来,她就忍不住生出怒火,无论什么人都一样,即便是她的男人朱猛也一样。
老人还没有老眼昏花,他也是个睿智的人,自然也瞧见蝶舞眼中的这种情绪。
他微笑着继续说道:“可这个怪物却做出了两件本不可能做到但偏偏做到,本不能去做可偏偏去做了的两件事。”
“两件事?”
“是的,两件事。”老人叹了口气,“他本来无情无义,可他遇上了司马超群,因此他有了请,对司马超群的友情。”
蝶舞同意。
她知道蝶舞对任何人都无情,可对司马超群有情。
司马超群是卓东来一辈子认定的兄弟,也是唯一的兄弟。
“第二件事是什么?”
老人望着蝶舞玩味道:“第二件事自然是遇上你,他本不应该遇上你,可偏偏遇上了你,而且偏偏大发慈悲收养了你。”
蝶舞冷笑。
老者轻声叹了口气道:“最可怕得是他爱上了你,真正的爱上了你。”
蝶舞愣住了。
她的眼中出现了光,刺眼夺目的光。
她盯着老者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语调道:“你说卓东来爱上了我?”她的声音带着不可思议,可也带着讥讽与怀疑。
老者微笑:“是的,他爱上了,而且真正的爱上了你,我从未瞧过他如此爱过一个人,或许也正是因为你爱上了他,因此他才会爱上你吧。”
蝶舞大笑,癫狂大笑,笑得无匹癫狂。
她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得连泪水都已经笑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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