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清准备晚饭的时候，卫灏一头扎进厨房说要帮忙，打死都不出去听戚教授讲故事了。这老头唠叨起来堪比麻雀，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的。卫灏的爷爷和爸爸都不是这种性格，他也不太愿意听人唠叨起来没有完。

    第二天又忙碌了一个早上，中午大家都去了食堂。一个大食堂放下了一百来桌，据说基地里有多少个这样的大食堂都是秘密。文清主要是因为卫晨的原因才能进来机关食堂，否则她最多只能跟着戚教授去医院的食堂里。

    文清觉得自己可以不沾这个光，奈何戚教授很没有义气的自己去了医院食堂。陈强也不知道去哪了？好在还有卫灏陪着她。不然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多人，文清几乎一个人都不认识。

    文清一中午见到的人比来这几个月见的人都多。但是都是冲着卫灏来的，文清也是第一次知道卫灏对外的职务是副团长。他这次来的任务没有几个人知道，大多数人都以为他受了点伤来父亲这养伤陪他过年。路上和护送朱奇教授的文清和陈强遇到了，正好帮了忙而已。

    文清也是走了狗屎运了，否则怎么会由一个乡村里的小护士顺利的进入这里，还认识了卫家父子俩？没有人觉得卫灏能和文清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年龄外貌家庭条件都相差甚远。

    文清知道这些议论，她都没有当回事。毕竟她就是个过客，这里她不可能逗留太久的。

    中午饭吃的没滋没味的，主要不是因为大食堂菜不好吃。而是卫灏带着她坐下来后不断有人来敬酒，文清只能陪着卫灏站起来，和卫灏一桌子的人都是一样的待遇。文清也不认识其他的人，看着他们不用公筷的夹菜，你来我往的敬酒，文清有点吃不下东西了。

    吃完饭回来文清直接进了厨房里煮面条，卫灏喊自己也要一碗。戚教授回来直接端走了卫灏的，文清只能把自己的给他，自己再去厨房里盛。陈强回来的时候直接问还有没有，文清让他去厨房自己盛，卫灏这时吃了第二碗。

    文清突然就觉得心里平衡了，还不是自己一个人没吃饱啊！戚教授很生气的说：“都来敬酒，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菜？中午几乎都在喝酒，说吉祥话了！还不好拒绝！”

    卫灏说：“得了吧！好歹你还认识！我这边一个都不认识！全都是我爸爸的手下，轮不上敬我爸的酒都冲我来了！

    陈强吃完了，把旁边那个保温壶给我爸送去，里面有鸡汤馄饨。估计现在他应该是在办公室里休息，他今天可累了，开着车赶场子。每个食堂都得去一趟！当领导可不容易！”

    陈强笑着说：“我知道在哪！没在办公室，在那边检查文工团的表演场地呢！我马上就去！顺便看看文工团的排练！我倒是没有人敬酒，可惜那些人都是牲口栏里放出来的，吃饭喝酒我都不是对手！抢不过啊！”

    文清想：“还是不太平衡，自己仅仅是因为没有用公筷，才吃不下饭的。一个和自己敬酒的都没有！”

    罗阿姨去了老公工作的食堂，和他算是吃了一顿团圆饭。下午他们得拼命包饺子，否则晚上和初一的时候怕不够吃。这边的食材的准备好了，文清他们都各自休息了两个来小时，才开始准备年夜饭。

    卫晨没有回来，他们几个加上没有值班的警卫员们吃了一顿大餐。约定好看完文艺表演回来一起包饺子守岁才散了。文艺表演的座位都是安排好的，戚教授老了，不愿意凑热闹。卫灏带着文清和陈强出去了，罗阿姨也不愿意去，就在家里陪着戚教授。

    本来文清对于这个表演的兴趣不大，主要是因为现在的服装很统一，除了个别舞蹈演员穿着花花绿绿的舞蹈服，其他的人上台都是统一的军绿色。化妆的水平有限，全都是清一色的大腮红，粗眉毛和大红唇。脸涂的雪白雪白的，看得文清都不知道有没有换人。

    本来她都想放弃了，打算回去算了。主要是因为来看演出的人太多，整个表演的在露天进行的。好在也算老天给面子，一点雪没下。文清怀里抱着热水袋，把自己穿成了个粽子也觉得冷。

    突然有人报幕的歌名引起了文清的注意，这首歌的旋律不对，但歌词让文清很熟悉。隔了一个节目后唱的另外一首歌又是如此。文清开始还以为碰到了老乡了，结果越听越不对劲。老乡不可能把自己耳熟能详的歌曲改得面目全非。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可能，这是自己投稿的歌词，被人用了。谱了一个别的曲子，却没有原曲调的感觉。歌词和曲谱感觉很违和。

    卫灏注意到了文清的异样，她开始是迷茫的，然后是奇怪的，有些犹豫。然后她是愤怒的，坐立不安的。最后她有些难过的坐了下来，把头埋在了围巾里。过了一会儿她的眼睛红红的从围巾里看出来，表情归于平静了。

    文清的表情一向丰富，卫灏见过她高兴的，难过的，愤怒的，冷静的等等表情，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多的，转换很快的。

    卫灏当时就想问问的，可是当时现场闹哄哄的，说话需要贴的很近。回到家里罗阿姨已经和戚教授在包饺子了，文清洗了手就加入了。卫灏和大家吃了饺子。外面就放起了鞭炮，文清高兴的和其他的人一起跑出去放炮了。

    要问文清发生了什么事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小姑娘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乐趣。卫灏只能把疑问放在了心底。初一开始卫灏就彻底没有出现了，只来的及给了文清一个红包，和她拜了个拜年。

    文清今年可开心了，虽然除了卫灏卫晨和戚教授的红包都是十块钱的。可架不住其他的人数量多啊！来给卫晨拜年的都给了她红包，来给戚教授拜年的也都给了她红包。文清这些天收红包收到手软，虽然里面最大的也就一块钱，最小的只有一毛钱。可是文清还是很开心，她还特意像个孩子一样去供销社买了一堆炮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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