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灯火通明的别墅变得黑魆魆,如择人而噬的鬼魅,每一个窗口都像幽暗的眼珠,暗地里窥伺着一切。
“哗啦啦——”
铁链碰撞声骤荡,青年在重重禁锢中睁眼,看清楚周围的一切,脸色大变。
这是他和大哥的房间,没有开灯,几个墙壁上适时的有几个钩子,连接起一大串叮当响的金属链,一直到他被束缚的脚腕和手腕。
夏晡呆了半天,他尝试挣脱身上的金属环,一超过特定的挣扎力度,一股电流就刺了出来,让他痛的缩回了手。
这金属环会传出电流?!
大哥舍得这么对他?!
夏晡惊然瞪大眼睛,连声尖叫:“吞噬!吞噬!!我玩脱了,大哥不爱我了!”
一道死气沉沉的嗓音从他体内传出:【你快闭嘴吧……】
拿这种小伏电流让夏晡放弃挣扎,这跟肌肉按摩差不多了,有个屁担心的。
看看它,它被赫蛊硬生生从夏晡体内拖出来暴揍了一顿,身上的黑气都被锤散了,这会儿半死不活,蔫不拉几,它说什么了?
吞噬提起精神,含恨带怨,声声泣血:【你把我告诉赫蛊了,我不是你的底牌吗?我不是你的保障吗?你这个脑残,恋爱脑!】
夏晡一顿,开口反驳:“我没有!”
然后他意识到了什么。
“……哦,大哥猜出来了?”
吞噬唾骂:【废物!】
这点小事儿都藏不好,要这个废物主人有什么用?!
夏晡先是冷笑嘲讽:“你还想藏一辈子?大哥那么聪明,早发现不对劲了,他就是懒得搭理你!”
然后又黯然神伤,埋头低泣:“完了,他不爱我了……他果然不爱我,我就作一作,矫情一会儿,他就气成这样,对我没耐心……”
【傻逼。】
“你别太嚣张,我喊大哥揍你。”
【滚,傻逼!】
“……你说,他是不是不爱我?”
【呵,脑残。】
夏晡和它怼了两句,然后躺平在床上,他眼神空空的望着天花板,表情有点落寞。
吞噬也沉默了下去,好歹共生关系,它就算和夏晡嘴贱互怼,也能感受到对方心底的真实情绪。
它知道夏晡是真的在迷茫痛苦,为这段持续多年的感情。
【他爱你,很明显。】吞噬缓缓开口,【我都能看出来,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它也不太明白夏晡在作什么妖,赫蛊作为一个老公简直不要太完美。
有钱有权会疼人,长得美,能力强,性格飒,床上也很牛,虽然脾气不太好,在夏晡面前也是尽力忍让。
哪哪儿都看不出缺点,人家一个疯批黑化大男主都进化成勤恳养老婆的上班族了,夏晡不该偷着乐吗?
夏晡闭了闭眼,疲惫道:“我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吞噬冷漠道:【你就仗着他宠你作吧,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夏晡茫然了一瞬:“……他怎么能对我这么好呢?我感觉他对我的好全是假的,他真的爱我吗?……都是中年夫妻了,赫蛊过几年都四十了,对我越来越好,年轻时生气了还踹我两脚,现在只会抱着我哄。”
“当然,我也有点毛病,感觉他就该骂着点我,打着点我才踏实,我是不是贱?”
【你确实挺贱的。】
前世被人虐习惯了,这会儿得到幸福了,还搁这儿演患得患失。
神经病。
吞噬不想搭理他。
夏晡跟赫蛊的时候才二十出头,本就长得俊俏漂亮,再加上这几年被养的珠圆玉润,没操心过任何事,相貌不但没成熟,气色反而比二十岁那会儿更好,丧气灰暗的眼睛都明亮有神了。
吞噬不得不承认,赫蛊很会养老婆。
越养越年轻,越养越天真,年轻的夏晡根本不会考虑那么多事儿,吃饱穿暖就满足了。
赫蛊就算连踢带骂都能嬉皮笑脸的凑上去卑微讨好,怎么可能纠结什么爱不爱的,假不假的。
要吞噬说,就是赫蛊太宠夏晡了,把人搞的矫情事逼,惯的脑子都坏了。
【快让十年前的你看看现在这副嘴脸,他能酸的隔夜饭都吐出来。】
夏晡叹了口气,怅然若失。
“都怪大哥……对我那么好干什么?”
看看,出事了吧!
都把他惯坏了。
.
聊了没多久,夏晡睡了过去,天色逐渐黑沉,别墅的气氛逐渐绷紧。
他在浓郁呛人的酒气和压抑的粗喘里醒来,感觉身上沉沉压着一具火热滚烫的肉体,在他身上肆意妄为。
浑身酒气的男人掐住他的脖颈,不知道喝了多少烈酒,这味儿快凝成了实质,夏晡光闻着都头晕。
“……哥?”
夏晡喃喃出声,他在浓郁的酒气里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身上这个男人太熟悉了。
听到青年的喊声,赫蛊昏胀的脑子找到了一丝清明,他低头和夏晡鼻尖相对,炽热的吐息喷洒在夏晡的脸上。
“你喝醉了。”
夏晡没见大哥喝醉过,他睁着眼睛想去看赫蛊的样子,下一秒就被湿润的唇堵住了嘴,口腔瞬间弥漫着酒液的呛人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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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亲的脸颊通红,赫蛊的喘息太低沉性感,吻的又急又烈,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修长匀称的手解开了夏晡的衣服,往里探去。
“别这样!”夏晡想推开他,躲着赫蛊的热吻,开口破碎不成音,“哥……清醒点!”
赫蛊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清醒点,目光阴沉的盯着身下的夏晡。
星际法律有规定,夫妻关系,在某方不同意的情况下强行发生性行为,构成婚内强奸。
他身为君主,搞婚内强奸。
赫蛊讽刺的笑了一声,他舔着后槽牙,不理会夏晡的抗拒和不情愿,强行继续下去。
夏晡挣不开金属环,也挣不开赫蛊,他只能哭着被男人强拉入欲海。
赫蛊搞的格外凶狠,没有怜惜他一丝一毫,夏晡哭的再撕心裂肺,尖叫的再惨烈,他都没有停下。
链子叮叮当当的声音乱响,响了一晚上,把青年细白的手腕磨的红肿淤青,哭声不停。
结束后,夏晡像块破布一样被男人扔在床上,气若游丝,已经神志不清。
吞噬心里咯噔乱跳,差点以为主人死掉了。
这也太狠了,真把人当物件儿用了。
赫蛊坐在床头抽着烟,眉眼冷沉到可怕,对床上的夏晡的惨状视若无睹。
他已经戒烟很久了,因为每次抽烟夏晡都要眼巴巴凑上来一起吸,怕伤着小废柴身娇肉贵的身体。
他连着抽了两根,才有了反应,俯下身给夏晡盖好被子,对着这张俊俏的脸,赫蛊眸底闪过什么。
他抚摸着夏晡的俏脸,上面有个巴掌印,不轻不重,是夏晡挣扎的太剧烈他扇过去的。
这一扇,夏晡就安分了,咬着唇就是哭,不敢置信又委屈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
赫蛊吻了吻他红肿不堪的唇,眼里浮现疑惑。
为什么温柔体贴不想要,非要让他粗鲁暴虐?他有什么做的不对吗?
赫蛊想不出答案,也不想知道答案。
锁着吧,锁一辈子就行了。
事实证明,宋晓教给他的都是错的,一点用也没有,什么包容宠爱,什么耐心温柔,都不如打一顿或者一根链子好使。
赫蛊以前真以为,他能和夏晡甜蜜一辈子的,用宋晓教给他的东西。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差点以为要得偿所愿了。
赫蛊吐出口浊气,他眼底带上了笑意,他揉了揉夏晡的小卷毛,语气淡淡:“等我回来。”
他去找麻药和棍子,争取今天就把夏晡的腿打成粉碎性骨折,还不让宝贝疼一点。
赫蛊站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旁观一切的吞噬:【……】
玩真的?!
操!说打断腿就打断腿,知道赫蛊的行动力强,不至于这么强吧!
吞噬心里有点慌,它偷摸摸的钻出夏晡的身体,去找别墅里的备用光脑,找到【宋晓】这个联系人,噼里啪啦的打字。
快来救场,养子黑化发疯,这个靠谱的养父赶紧拴着链子来啊!
.
夏晡是在吞噬的尖叫声里醒来的。
他下意识想动一下身体,结果马上感受到了不对劲,身上酥酥麻麻的,尤其是双腿,半点知觉也没有。
他脸色一白,刷的睁开眼睛,对上了坐在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烟的赫蛊。
这个男人大概在等时间,精致的眉眼冷淡压迫,殷红的唇含着滤嘴,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沙发。
“哥,为什么我腿没知觉?”夏晡哆嗦着唇,惊恐的问。
赫蛊眼珠转到了他身上,黝黑空洞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我给你打了麻药。”赫蛊平静开口,“怕你疼,这会儿药效应该起作用了?”
夏晡窒息的问:“……什么疼?”
赫蛊拍了拍身旁的铁棒,笑了一下:“打断腿你会疼的。”
夏晡哇的一声哭了,“我不……你真要打断我的腿!”
他大哥说要打断他的腿,那就不是玩笑话,他是真会那么做。
别人那么说是用来调情,大哥那么说就是陈述犯罪事实!
“你的腿会被一寸寸扭断,我会给你戴上特制的腿器,它会让你的腿愈合的歪七扭八,以后再也站不起来。”
赫蛊修长有力的手握住铁棒,他匀称的身形渐渐走近,面色平静到诡异。
他抬起铁棒,缓缓举起,对准了夏晡的双腿,还有心情笑一笑,安抚即将站不起来的宝贝。
“没关系,你以后待着这里就好了,用不上这个东西。”
夏晡脸色发白,他抖着唇瓣,眼泪含在眸底,死死盯着赫蛊。
看起来有点伤心?
赫蛊从他表情里看出了这个情绪。
不想管了,对夏晡再怎么好也没用,打断腿锁起来就行了。
以后就不用那么麻烦的哄来哄去了,他早就该这么做了。
赫蛊把铁棒高高举起,他温和着语气:“很快就好。”
铁棒豁然挥下,向着夏晡的双腿而去。
一股无形强横的力量护住了夏晡,把铁棒震开,一道带着愤怒的声音响起,沙哑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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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死的?!】
赫蛊阴翳扭曲的眼神移向吞噬,里面暴戾的杀意让人胆寒。
吞噬倒抽口冷气,秒怂:【……死的也行。】
死的好,死的妙,死了就是呱呱叫。
主人老公太暴虐,它怂点也没什么。
赫蛊正准备把吞噬拖出来撕个干净,一道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空气一静,赫蛊动作顿住了。
一道温和沙哑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陛下,你在里面吗?”
见里面的人不说话,风度儒雅的老人毫不意外,他深邃漂亮的墨绿色眼珠带着了然的笑意。
他又敲了敲门,咳嗽两声:“陛下?君后?你们在就给我开个门,我年纪大了,不能久站。”
不过片刻,门吱呀一声打开。
宋晓对面色阴戾的赫蛊点头,彬彬有礼,面不改色:“陛下安好,我找君后有点事。”
“他不在。”赫蛊说,“以后你不用找他了。”
宋晓诡异沉默了一秒,眼神逐渐无奈:“吵架了?”
赫蛊:“不是吵架,他想和我离婚。”
宋晓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然后幽幽开口:“有没有可能,夏晡在说气话。”
赫蛊眼神冷漠的看着他,讥诮的勾起唇角:“气话?只有想过,他才会这么说。”
“……好。”宋晓重新挂上笑容,“陛下,待会移步说两句话可以吗?我先和君后聊两句。”
赫蛊正想让他滚,就听到宋晓压低声音,温和坦然:
“为什么要和夏晡闹到这种地步?他前两天还偷偷找我,说想给你准备三十五岁的生日惊喜,你这么做只会让他伤心。”
——“为了给你织毛衣,他求了很多人。”
赫蛊猛的抿起红唇,一声不吭。
宋晓轻而易举攻破赫蛊的防线,他要走了赫蛊身上的钥匙,后退一步,把路让出来:
“陛下,请去书房等我,这次思想教育你逃不掉了。”
一眼没看好,就给他惹乱子。
嘶……他是不是没教过赫蛊怎么应对夫妻之间的争吵和矛盾?
上了年纪忘性大,居然把这事忘了。
实在是夏晡和赫蛊这一对以前就没吵过架,都是明面上生个气,谁能想到背地里给他拉了坨大的。
赫蛊站了半晌,还是离开了房间,去书房等着听思想教育。
宋晓亲眼见他离开,这才走进房间,他看了看房间的构造,又去看床上默默流泪、满身痕迹的破烂夏晡。
“抱歉,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宋晓歉意的说了一声,握住了金属环,翻出钥匙给他解开。
“教了那么多,居然把处理夫妻争吵这么重要的琐事忘了。”老人轻叹一声。
“我是真老了,迟钝不堪,这两年身体愈加差劲,可能过两年就要入土了。”
夏晡揉了揉淤紫的手腕,脸色苍白如纸,沉默摇头:“……不是你的错。”
宋晓笑了笑:“当然是我的错,如果我当年没那么压迫赫蛊,他不至于成这样。”
他把人教成了这样,就要想办法补救。
宋晓突然庆幸自己活的还挺久,有足够的时间纠正赫蛊身上的错误。
他对今天的事有点疑惑,还搞不清状况,问道:“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夏晡撇了撇嘴:“……我感觉他不爱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说要离婚。”
宋晓讶异开口:“你怎么会认为赫蛊不爱你?他对你不好吗?”
“对我太好了。”夏晡恹恹道,“怎么会有人对我这么好,就像一个机器人根据程序去照顾我一样。”
“原来是这样。”宋晓恍然大悟,然后点头道,“你确实可以这么认为,赫蛊在学着别人的样子去爱你。”
“请原谅他某些方面的迟钝,这个孩子不开窍,不知道怎么去表达对你的爱,所以只能去听别人怎么对老婆孩子,然后反馈到你身上。”
“赫蛊脾气太暴戾了,他对爱意的表达方式和常人不太一样,所以才会学别人……或许你感受起来很空洞,但这是他很努力的成果了。”
宋晓指了指夏晡没有知觉的双腿,目露苦笑:
“用他自己的方法,就是这个。”
把爱意用暴力表现出来,只要能让夏晡听话,什么施虐的手段都能用。
一旦感受到旁人那些方法不管用,赫蛊就会选择用自己的方式让夏晡待在身边。
“我也有点问题。”
夏晡瘫回床上,他眼神空空。
“我总觉得他不爱我,想和他吵架……他骂我打我就好了,像我以前认的那些大哥一样虐待我的身体,践踏我的人格……我还能有安全感,感觉心里舒服点。”
“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我爱上他了怎么办,他不爱我怎么办,我好想作一下和他吵架啊……”
宋晓:“……心理医生了解一下?”
这孩子以前过的有多惨,被虐出pdsd了。
挺好的,结婚那么久,夏晡终于在乎这些问题了,代表他是彻底沦陷离不开赫蛊了。
身在局中雾里探花,夏晡看不清为什么焦虑不安,看不清想要什么,宋晓看清楚了。
夏晡这是太幸福了。
只有太幸福的人,才会害怕回到以前。
只有被伤害过的人,才会在幸福来临的时候竖起防备尖刺,焦虑恐惧的想躲开给予他美好生活的人。
大概在夏晡眼里,疼痛失望是长期真实,美好温暖是片刻虚假。
身在“虚假”的幸福里太长时间,分不清现实和幻想,害怕了。
宋晓说:“让赫蛊多陪陪你,他平常太忙抽不开身,以后你可以主动去黏着他,我给他放两天假,你们多相处交流。”
问题还是要赫蛊去解决,一遇到事就想着把人打断腿锁起来是怎么回事?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这房间的构造一看就是囚人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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