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小光球的焦虑,洛娇娇明显淡定很多,她不以为意地轻笑:
“但他也只会这些。”
漫长的径道上白花如雨般飘落,宋府的岐桑花长得奇怪,冬日里盛烈开放,好不美艳,如今春意盎然,岐桑花却陷入了飘零。
花雨之下小丫头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把油纸伞撑开,递给洛娇娇,银白色的花纹规律有致,清雅无比:
“这是公子的伞,神女姐姐撑一下避避花瓣吧。”
她怅然的看着满地月霜:“钰儿又要清扫很久了。”
洛娇娇撑着伞,岐桑花独特的幽香淡雅,柔软的花瓣顺着风飘到她的脸颊上轻吻,曲径通幽,周围精致而小巧的宫灯隐在树后,点亮了被花树遮盖住的荫蔽,暖黄色的灯光照着洛娇娇前进的道路。
洛娇娇踩着柔和的花瓣,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落春被自己遣在小丫头旁边帮她清扫花瓣。
那小丫头感激涕零地握着洛娇娇的手,丝毫没有顾及身份之差,感动道:“神女姐姐!你真的太好了,钰儿会记住你的!”
洛娇娇微笑地看着她,只觉得她好像一个人,可那个人,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记不起来了。
小光球在一边看着,叹了口气。
现在的刘钰,很像当年的洛娇娇。
那个被家人疼爱,无忧无虑的洛娇娇。
洛娇娇无聊地收起那把油纸伞,看着漫天的花雨只觉得是鹅毛大雪飘落,温暖的柔意落在她的身边,洛娇娇抬起手,接起一片“雪花”。
白色的雪花柔嫩地躺在自己手心上,它不会再融化,也不会给自己带来寒意。
洛娇娇悄悄把这瓣花藏于衣袖间,她又俯身从地上握起一把花瓣,残忍地将其揉成一个球,砸在树干上时花球被散开,又似花雨一般下落。
快要到宋砚的寝居时,一小团白色的影子突然朝洛娇娇跑来,小小的身影与这片岐桑花的雪地混为一体,竟未被人察觉。
当然,小小的它也没有对洛娇娇造成什么伤害,洛娇娇只觉得自己裙角不知被什么东西扯住,低下头一看,只看见一团白色的毛绒团子一直在咬着自己的裙角。
她半蹲下来,才看得清楚,原来是一只牙都没长齐的小奶狗,它似乎感觉到了洛娇娇的目光,停下了动作对洛娇娇吐着舌头,它的小尾巴不停地向上摇着,在洛娇娇的身边绕来绕去。
洛娇娇把它抱起来,小奶狗开心地汪了几声,软软的狗毛温暖,洛娇娇还能感受到她在舔舐自己的手。
“可是娇娇儿来了?”
她听到宋砚温和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洛娇娇站起身来,抱着小狗向宋砚笑道:
“我来了,不知这可是宋公子养的宠儿?”
宋砚穿着单薄的衣衫,银白色的绣纹鹤立其中,原先脸上蒙着的白纱已经摘掉,琥珀色的眼睛虽是失神却也惊鸿。
他高瘦的身影站在岐桑花下,仿佛是仙人欲渡。
他勾唇微笑道:“我曾听娇娇儿府中丫鬟说过,娇娇儿最喜动物,便想着养一只小犬,这样等娇娇儿再来的时候,就不会无聊了。”
“如果我不会再来呢?”
宋砚神情微愣,过了不久后,他轻声说道:“那我会带它去找你。”
洛娇娇要是再听不出宋砚对自己的意思那她就是傻子了,她看着宋砚许久没有说话,凝结的时间里只有自己怀里的这只小狗时不时得汪两声来活跃气氛。
宋砚没有说话,一直都在静心等待着洛娇娇的回答。
最终,洛娇娇还是没有感情地说了一句:“宋公子,我有夫君,这于礼不合,我来到这里只是尽一名医者的义务。
待宋公子眼疾好后,我不会再来。”
宋砚听到这番话后,面色僵了一瞬,随后又恢复如常,他忽然说道:
“娇娇儿,如果我的眼疾一直不好,你是不是……”
就能够一直在这儿了。
洛娇娇想都没想得打断了他的话,一言一句都像是一把尖刀,没有任何的温情,毫不留情地刺在他的身上:
“宋公子,你满腹诗论,才华横溢,不该去想去做这种事情。
我会忘记你我刚才的对话,如果可以,我愿在朝堂之上见你如玉身影,到那时,你我将以臣子相见。”
宋砚倒也没有再说什么,洛娇娇把狗放在一边,净过手后如往常一般去给宋砚做治疗。
洛娇娇突然感觉这一次的疗程时间格外漫长,做完之后她就安静地坐在一旁,翻看着桌上摆放好的书籍,等待着药效发作。
静谧的空间里,宋砚忽然开口,温和地向洛娇娇问道:
“娇娇儿,你师兄……是怎样的人?”
洛娇娇从书卷中懒懒抬起头来看着宋砚,不知为何他现在为何会提及自己的师兄。
早在第一次遇见他,洛娇娇就已向他坦白自己之所以会帮助他,只不过是他有着一张与宋时砚相似的面容与声音。
不过从现在开始,她基本可以确认,宋砚与宋时砚,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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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愁绪萦绕在她的心头,她想,自己早就应该明白,这个世界里,唯有她,孤独一人。
想到这儿,她也不再隐瞒什么,提及自己家人时,她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与温情:
“他叫宋时砚,是我的师兄,也是我最好的家人。”
她与宋砚讲了很多很多,为宋时砚随口编造了个身份,有时她趴在桌子上,讲着讲着,眼泪都不自觉流下来而不自知,宋砚也颇有耐心,听完了她稀里糊涂的讲话。
到最后,洛娇娇讲的口都干了,饮了一杯茶,微笑说道:
“只可惜,我对他来说,是个不省心的存在。”
宋砚紧握的手逐渐松开,他静默许久才开口:
“娇娇儿,他于你而言,只是家人?”
洛娇娇嗯了一声:“即便血缘不同,我依然把他当成我的哥哥。”
他没有什么别的情绪了,只是突然对她口中的宋时砚感到可惜。
所幸,他不是那个人。
一炷香时间过后,洛娇娇才站起身来帮他把身上的一根根银针取下,并温声嘱咐着:
“再过几日,说不定你就可以见些光亮,切记要一直戴着白纱,否则阳光会刺激到你的眼睛。
等到半个月后,你就可以取下白纱了。”
宋砚轻声说道:“娇娇儿会来帮我摘下吗?”
洛娇娇对宋砚淡声道:“这应该交给更重要的人来做。”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劝解道:“宋公子,其实苏小姐她并不坏,不必为了我而闹得这般纠纷。”
说完这句话后,洛娇娇便起身离开了他的寝居,找来落春下山。
刘钰进他寝居的时候,就看见宋砚坐在床榻上,苍白的面容宛如外面正在飘落的岐桑花,衰败的白色花瓣从开着的轩窗飘进,落在他的床榻上。
她进来收拾好残局,疑惑地问道:“神女姐姐走得怎那样快。”
刘钰奇怪地说道:“神女姐姐竟没败在公子的诱惑之下,果真不是一般人。”
今日晨里,她还特意起了个大早,以一位闺阁女子的身份,来帮宋砚整理衣冠,并仔细审查了一遍。
宋砚长得十分俊美,她在府外随着家母野了这么久,各式各样的男子也都见过,还从未见过像宋砚这般清雅俊美的人。
她又觉得那外衣太厚,新找了个薄纱替代,这样刻意的装束却足以让任何女人倾心。
她喃喃道:“原来神女姐姐真的不吃凡间这一套。”
宋砚却只是淡笑道:“以后莫要再如此装扮了。”
他自诩清高淡雅,原来为了她,自己竟也会做这种卑劣的手段。
洛娇娇回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令人惊讶的是,容鸩竟然回来得比自己还要早很多。
洛娇娇看到他时,吓得又跟落春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冠,确保没有什么别的异常时,她才安心下来。
昨晚的酸痛感到现在还在折磨着她,洛娇娇装作轻松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容鸩,想我了没?”
容鸩饮茶的手一顿,墨眸淡淡地扫在自己的身上,他薄唇微勾:
“殿下在外玩得可好?”
洛娇娇当时的脑子是真抽了,不知怎的,她又记起来昨夜容鸩把自己折磨成那副样子还食不知味,她打趣地哄骗着容鸩:
“倒是比昨夜舒服得多。”
这里只有她与容鸩两个人,身后的丫鬟奴才不知何时起被容鸩给遣散,洛娇娇突然感觉公主府的晚夜比那位于山上的宋府还要冷很多。
容鸩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轻轻一笑:“也许,奴昨夜给殿下的欢愉,并不足够。”
洛娇娇一听这话,更怒了,什么欢愉,大抵也就在初时洛娇娇才能感受得到,。
至于剩下的,完全就是容鸩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每次隔个一两个时辰,又会把早已累得睡过去的洛娇娇弄醒,继续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怨念与贪恋。
纵然这么想着,洛娇娇还是很怕死的,她向前靠在容鸩的怀里,笑着吻在他的薄唇上,微凉的触感带给她片刻的安心。
这个吻很短,洛娇娇本想退出的时候,容鸩却按住她的头,痴恋地纠缠着洛娇娇的唇齿,夺去她的香甜,不知何时,她发上的金钗滑落,锋利的金钗划破了她雪白的肌肤,血痕轻浅,容鸩吻去她的血迹,继续延长着这份缠绵。
今夜里的容鸩相较于昨夜温柔很多,洛娇娇反客为主,把容鸩压在身下,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衣物。
红唇印在他的颈间,学着他的样子,在他性感的喉结处留下淡淡的痕迹。
他的身子清冷,洛娇娇滚烫的身躯缠上,犹如毒蛇慢慢缠上自己心仪的猎物,葱白的指尖抵在容鸩的薄唇上,如妖般勾人心魄的眼睛如丝,慢慢吻在他的唇上。
她的指尖抵在二人的唇间,随着她缓慢的动作,容鸩微低下头,把她的指尖含入,修长的手搭在她的细腰上,漫不经心地抚摸着那颗朱砂痣。
血红的朱砂痣在情悸之时犹如血花一般艳丽,同它的主人一样,妖艳的诱惑明动而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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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娇娇原本还想逞强,不过几个回合后,她便败下阵来,被容鸩揽住腰,她趴在容鸩的身上,清冷的声音在耳畔低语:
“殿下倒只记得自己的欢愉,全然不顾奴的死活。”
他的声音很轻,又似惩罚地咬了她耳尖一口。
不轻不重,足以撩媚动心,她不免低喘一声。
后夜里的事情,洛娇娇大抵是都不记得了,只想着自己每次要昏睡之时又被容鸩给折腾起来。
他像是食髓知味的人,被洛娇娇带领着解锁这个事情后,更是对她纠缠不休。
洛娇娇开始后悔,早知在那山野之中,她就不该做那样的事情。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第二日的洛娇娇直接昏睡到下午,落春如何来唤都唤不醒,只好让那些端着午膳的丫鬟回去,任凭洛娇娇一直睡着。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洛娇娇醒来的时候,身上的酸痛感差点没让她死过去,洛娇娇艰难地揉着自己的关节,连动都不敢动。
面对落春再一次的叹息时,洛娇娇很委屈:
“落春,错的是容鸩,不是我。”
她就纳闷了,为什么那群人都认定了是自己欺负容鸩,而不是他一直在折磨着自己。
洛娇娇思索许久,又把落春唤来:
“府内还有空房几座?”
落春虽有疑惑,但还是认真回答:
“回殿下,府内还余客房十座,有一座客房环境幽静,位于花园后房,比较不错。
殿下可有贵客要来?”
洛娇娇琢磨了一番,最后幽幽说道:
“我就是那个贵客。”
落春大吃一惊:“殿下,是您的寝殿有哪里不善,为何要去偏房居住?”
放着好好的公主府正殿不住,偏偏要跑至简陋的客房中睡,哪有这样的事情。
洛娇娇的面容十分严肃,她很认真地说:“我就是想离容鸩远点。”
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要命的不是容鸩而是她洛娇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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