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欣月的手艺比昨天进步了不少，也许是因为昨天是第一次做有些紧张，没有发挥出该有的水平。
吴清尝过之后，在心里给她打了个五十九分……
差一分及格，是因为虽然没有炒糊，但调味料还是没拿准，咸了不少。
还好送多点饭能吃下去。
“这次做得怎么样？”新晋厨师余欣月目光炯炯地盯着吴清，急切询问他的评价。
做美食这件事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享受，所以厨艺的好坏对她来说很重要……当然，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吃美食。
“比昨天好了很多……进步很快。”吴清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白开水，评价道。
“如此便好……”被夸奖的余欣月表情愉悦地夹了一块肉进嘴。
顷刻，脸色大变。
“明明就不好吃。”
“挺好的，就是咸了一点，有我当初学厨一月的功力了……明天会更好嘛。”
“嗯。”余欣月看到吴清浑不在意的模样，也不再那么沮丧了。
只要他不嫌弃自己，那便继续努力尝试便好了……若是他吃得肚子又出了问题，那就再帮他揉揉。
余欣月不自觉低头看了看手掌，悲哀地发觉它们早就已经不干净了，被吴清摸过并且还揉过了他的肚子……
“你看着手掌干什么呢？”吴清好奇地问道。
“想打人。”余欣月冷不丁地回答。
吴清连忙端着饭碗往后退了半格：“吃完饭再打行不行？”
“好。”其实余欣月根本没想打他，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吃完饭后，她并没有对心惊胆战的吴清动手，而是沾着满手的白色泡沫洗起碗来。
润滑的洗洁精让余欣月感觉很舒服，而把本来肮脏的碗碟洗得干干净净也让她很有成就感。
另一边，无所事事的吴清进卧室拿了包薯片，将电脑拿出客厅开始剪视频。
一会儿，一个竖着呆毛的脑袋突然从旁边钻出。
“你在做什么?”余欣月将还有些湿润的双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好奇问道。
“剪视频啊……前两周给你看过一次了。”
“我记得了，这个能赚钱。”
能吃的能赚钱的东西她都记得特别清楚。
“嗯，我现在有两万个粉丝……一个视频大概能赚个几百块。”
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鬼畜区up主，吴清不仅拖更，视频的表现也一般般，大火是不可能的。
从大二初学剪辑到现在拥有两万粉丝，他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b站的鬼畜区已经不复从前的辉煌。
他也想过要转型，但发现自己除了录什么不要笑挑战外，也没其它特长了。
“两万人……有两万人看你的视频?”余欣月很是震惊。
“其实也不是我了不起，他们给面子看我的视频是我的荣幸……这两万人不属于我，我才属于他们。”
顿了顿，吴清补充道：“不过我视频的播放量基本都有十万以上。”
“好厉害。”余欣月瞳孔地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吴清。
“一般一般。”吴清淡淡回道。
“那我将这个视频里的东西全部画出来也会有那么多人看，也可以赚钱吗？”她的眼眸中倒映着色彩斑斓的电脑屏幕，似乎对此很是憧憬。
“你已经会画画了？”吴清语气中带着点期待，问道。
“是啊。”顿了顿，余欣月走到属于她的那个抽屉，将里面的一沓画纸抽了出来。
然后像学生交作业一样递给了吴清。
吴清目露惊喜，一张张地扫看起了余欣月的草稿。
她画的东西特别随意，有桌子有沙发有手机……应该是看见什么就画什么。
并且越往下翻，画得就越是完美……这代表着她的进步。
余欣月本来就是会画画的，只是需要时间掌握这边的工具而已，进展那么快并不奇怪。
“很厉害啊，连上色都会了。”
“那我可以赚钱了么？”余欣月忽然将身子压过来一点，焦急地问道。
“这个……应该可以吧，我这两天帮你问一下。”
吴清从来没接触过美术这一块……不过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问好兄弟白尘乐最合适了。
“好。”余欣月点点头，止不住地开心。
能赚钱还债她当然是开心的。
虽然吴清喜欢自己，但这并不代表着自己可以不还债……以身相许以身抵债什么的，实在太无耻了。
并且她从来不觉得被别人喜欢就可以利用他……其实应该好好珍惜才对。
余欣月相信吴清这么正直的人也不会喜欢以身相许这些荒诞的想法。
“那我去看书了。”收获到可能实现的赚钱方法后，余欣月心情雀跃地就要投入书山之中。
经过吴清每日的教导以及她努力的学习，余欣月已经基本清楚了这个世界的一些过往与规则。
“好，”吴清笑着点点头，然后将刚开的薯片递给她，努了努嘴，“真是个好学生……奖励你吃薯片。”
“这个好吃吗？”
“它不健康。”吴清回道。
“那应该很好吃……多谢。”余欣月探手进去拿了两片放进嘴里。
接着转身沉浸到了知识的海洋中。
吴清嚼嚼嘴里的薯片，眼神欣慰地看着正捧着书本的余欣月……
现在她询问自己历史问题的频率已经越来越低。
因为历史总是重复的，她只要明白部分历史的本质，再看后面其实就比较容易理解了……而且她很聪明，缺少的只是认知。
“学完国家历史，就该深入了解个人的历史了，今晚就开始吧……”
……
一个下午的时间里，吴清两人都各坐一方，没有过多交谈。
吴清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剪视频，时不时回一下观众朋友的评论，讲两句骚话。
余欣月则专心致志地捧着书看，头上坚挺竖起的呆毛像是天线一样帮她吸纳汹涌而来的知识。
学累了她就打开手机玩玩俄罗斯方块或者走到吴清审批看他在玩什么……其实她的主要目的是顺手拿两片薯片吃。
等差不多到了饭点，吴清给了一个眼神，余欣月就很默契地主动进厨房做菜做饭去了。
一起住了那么久，随着了解的深入和每日的磨合，两人变得越来越默契了。
“终于剪完了……又可以拖更休息一两周了。”将视频发布之后，吴清揉揉眼睛，把电脑扔到了一边。
接着他像个监督人员一样又站到了厨房门口，静静观赏余欣月忙碌的身影。
这一刻，他觉得她真的很像一个人。
像什么呢?
像自家的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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