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喜欢薛不腻,恨不得拐回去做女儿,家里面都是些小子,老大已经成婚,老二太傻了,怕他们以后生下的孩子像老二,老三是个爱哭包,一让他舞枪弄棒就哭,两个小子没有一个配的上人家的,做不了儿媳,只能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拐做女儿,她以前没人疼,以后他来疼。
王青曼看了一眼一旁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的林通判,笑意在眼底婉转,她自己也没想到,昨日与林通判说了薛不腻的过往后,林通判会用这种方式给薛不腻出气,“秦将军,我一概护短,他们此去的路上不会太平,不在齐乐府动手,是不想不腻背上不好的名声。”
人云亦云,一句话经过千万人的口就有可能变的面目全非,所以她不会让薛家父子出来再作妖,沿途已经让人做了安排,一点小小的磨难,不至于要了他们的性命,但是也能让他们痛苦,更痛苦的是他们明明知道是谁做的,却反抗不得。
“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就放他们两个离开,哎呀,来都来了,我去看看不腻。”即使进机关坊检查重重,秦立也是乐此不疲,有时候被不耐烦的薛不腻骂上两句,他也开心的很。
“秦将军慢走。”王青曼起身送了几步,一回头就看见心虚的林通判。
“林大人,做的不错。”身边的人能为女子曾经受过的苦难出头,是她最乐意看到的事,一点都没有认为林通判做的有什么不对。
林通判其实就是故意做这副模样,听到王青曼的肯定,还做了个大喘气的放松动作,逗得王青曼噗嗤一笑。
“说回正题吧,书楼那边一切准备就绪了,原定开张的计划取消,这次我们什么宣传都不做,你让人教一教城里的百姓,要是有那问路去书楼的,让百姓直接带着就去,进去安排人做好记录,记录来人看书的喜好与姓名,其他的不用多问,记录好就带去相应的书籍区,除了三楼是用来喝茶辩论的,其他位置不允许大声喧哗,一旦喧哗就赶出去,不用留任何情面。”
“大人,这都是文人,这样做不体面吧。”
“他都能做,还怕别人说吗?又不是没安排可以辩论的地方,为什么非要在明令要求安静的地方表现自己?连基本的规矩都不守的人也走不长久,不必担忧。”
林通判一想王青曼的话,觉得也是,书楼那边已经想的非常妥帖了,安排了给大家激情争辩的地方,就是为了防止大家看到激动处,想要找个人分享自己观感的事发生。
“下官遵命。”
书楼收取的银钱不高,一人十文钱,可以在里面待上一整天,要是囊中羞涩的,就可以接授课的活,所谓授课就是给王青曼从各个县城选出来有读书天赋的人教学,这些文人只要愿意去给这些孩子上两天的课,就可以免费待在里面一天。
齐乐府建设到如今,已经有了开科举的资本,所以为了以后齐乐府参加科举的学生成绩不太难看,王青曼算是煞费苦心。
而远在京城的王青旗回到国子监的第一件事就是状似无意的与同窗提起齐乐府书楼的存在,一听里面有很多他们这些国子监的学生都没有看过的藏书,大家第一反应就是不信,除了世家的与皇家的藏书,就属他们这些皇城脚下长大的子弟看的藏书最多了,齐乐府一个偏远地界,能有一两本国子监没有的藏书,他们相信,但是说有很多,他们还是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可说这话的是王青旗啊,是国子监优秀学子存在,而且他们也看到了王青曼让人宣传的那本杂记,知道王青旗为心中正义出头的事,还是国子监的夫子要他们去看的,现在国子监的夫子可把王青旗看的非常重要,一心就盼着国子监也能出一个状元。
毕竟国子监创立这些年,能考上状元的屈指可数,国子监的夫子,教材都是顶配,但是就是出不了几个状元,这已经成为这些夫子的心病,好不容易见了一个有苗头的,自然珍惜,所以王青旗这样说,大家第一反应是不是王青旗被人给骗了。
“老大,你真的跟着那些文人去为那些死去的女子讨公道了吗?”陆一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称呼,以前都是直呼大名,后面改叫老大,王青旗还不适应了几天,因为陆一良可比自己大一岁,后来听着听着也习惯了,跟着陆一良的那些人现在都跟着陆一良称呼他为老大,所以听见陆一良好奇的问话后,王青旗微微沉了面色点头。
“那等人是为我等文人之耻,你们没在现场,没看到上官家院子里挖出多少姑娘的尸体,验尸的仵作说,有些姑娘被埋的时候还活着,我等屏住口鼻半晌都受不了,你们想想那些姑娘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泥土掩面,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四肢又被那两个畜生折断,挣扎都做不到,慢慢失去气息。”
陆一良原本坐的吊儿郎当,听王青旗述说那些场面,不由自主的做直身体,一拳砸在石桌上,“畜生!这种畜生凌迟也便宜他们了!应该剐他们一层皮,再浇上热油,烫熟了再剐一层肉下来,要他们生不如死才是!”
其他人也听的面露不忍,都是十几岁的少年,每天只知道读书玩乐,何时见过这种人间炼狱的场景,如今见王青旗淡定的讲述所见,大家心中不由再次肃然起敬。
“所以你以后再用功些,以后去大理寺,管理刑罚,去处置你想处置的坏人。”
第一次,陆一良听见别人劝学的话没有露出不耐烦的情绪,他重重的点头,“你说的对,为了可以光明正大惩罚这些坏人,我也应该考上功名,才有机会!”虽然他就算考不上功名,陆家也有去处可以安排他,但那是之前,他觉得去什么地方都无所谓,都是当官,一样的,可现在他有想做的事,就不能再混下去。
王青旗面露诧异,他只是随口一劝,却不曾想陆一良可以听进去,诧异过后,他浅笑,逐渐长大的五官,如温润的美玉一般。
他似没有错察觉别人看着他的脸露出的眼神,继续认真的说,“回京后看了那本杂记,我心中是愧疚且感动的,我做这件事之前,为的是心中的正义,不为任何名利,那些参与其中的文人与我的想法一般,他们不顾脏污,也不管尸体发出的恶臭,吐完了就去挖,挖完了就去吐,他们的正义告诉他们去做应该做的事,无论这件事有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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