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归府的那一天,久旱数月的上京终于迎来了甘露,连续下了几场雨,叫不少人都喜极而泣,又呼天抢地的骂了一通,这雨咋就不来早一些呢,连秋耕都错过啦。
有些老庄稼把式却是一门心思的要种些冬小麦,哪怕是种些菜也好呀,都能应付这大冬天的食材呀,对了,还能利用大棚来种些土豆,那也是果腹的好东西。
勤劳的人卯足了劲为自家的地窖要填些食物,甚至用些干净的缸存上一缸水以备不时之需,实在是今年这大旱把他们都给整怕了。
雨一下,各地开始降雨的消息也陆续的传来,一些难民在这次地动中帮着灾后重建赚了点钱,就心心念念的要回家乡去,毕竟已经十月了,一路走走停停要是能打点零工赚到钱,好歹能在过年之前回到家,把家里翻修一下,地也整修,眨眼就能准备春耕了。
这是宋慈在春晖堂静养时,自家里的子孙媳妇们来陪她说话时说与她听的。
除了这些琐碎的,她也听到了关于朝野的事,比如孝王的一个赵侧妃突发急病而死,而赵侧妃的娘家赵家,那太常寺少卿赵大人被撸了官职,抄了家,罪名据说是贪污受贿。
但宋慈却知道,这只是对外的说辞,真正的罪,大概是谋逆了。
值得一提的是,抄张家时,孝王一家被紧急发配到封地就藩,一刻都不能耽搁。
所以你品,你细品,这摊子事要不是关乎到孝王一丁半点,谁信?
可宋慈没去细问,她如今,就是当真正的老封君,安心静养,听这宋家里让她听到的八卦和小道消息,就当个消遣了。
上京下了雨,天气一下子就变得寒凉起来,宋慈被裹得像个熊宝宝,看着几个重孙在罗汉床上玩,眼睛看向外面,脸上有一丝不耐。
“他又来干嘛?”
宫嬷嬷看出去,是宋老太爷,又来了。
自宋慈回府,他就雷打不动的每日前来报道,也不做什么,只看一眼宋慈就走。
宋老太爷走了进来,和以往一样,先看了宋慈一眼,又看到几个重孙,就道:“都在呢。”
宋慈道:“你不在你院里养你的花逗你的鸟,日日来我这做甚?”
听听这嫌弃的语气?
宋老太爷想也不想就怼了过去:“我愿意来就来,我还来不得了?”话一出口,他就有些懊恼,小心地瞥了她一眼,小声道:“我就是闲着无聊,到处走走嘛。”
宋慈睨着他,直看得他不太自在,才道:“你放心,我还死不去,你也别怕我忽然两腿一伸闭眼了。”
宫嬷嬷绿了脸。
宋老太爷也是气得跳脚,道:“你这人,都活了这把岁数,嘴巴就不能饶人,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非要咒自己?”
宋慈撇撇嘴,对着你,实在是说不出来漂亮话来。
“太夫人,六少爷回来了。”已是梳了妇人头的春分笑眯眯地来禀。
宋慈顿时大喜:“旦哥儿么?快让进来。”
“祖母!”一道小身影像一支箭似的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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