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册子展开,里头记录的,均是作为行善的款项或物资,是他和宋令肃带着家中账房连夜整理出来的,这其中,不仅仅是自家的,还有相关部门纪录的,对得上的,对不上的,都有。
他也不废话,就一笔笔的道来,从宋致远仕途刚起时,善款从低往高。
那一笔笔的善款,也诠释了宋家从寒微走到如今顶端位置的路程,因为从小到大,寒微时,她实力悬殊,捐助得少,可随着宋致远的官越做越大,捐助就越多。
从开始的只是捐银捐物,到后来的创办义学,哪一点不是有目共睹的?
取之于民,回馈于民。
这是宋慈给这满朝文武上的一课。
也是无声的给传谣她为妖孽的人脸上甩上的一巴掌。
如此善人,若为妖,那天下恨不能再多几个这样的妖吧。
宋令杰的声音从激昂到后面的哽咽,让所有人抿唇侧目,为之动容。
汪太后泪流满脸。
她早就知道,她护着的那个人值得她相护,她配的。
“太后娘娘,皇上,微臣的祖母,一生坦荡,行善积德,这样的人,怎需要去为一个荒诞的谣言,所谓的自证清白?这些账目,亦有相关衙门记录,均是对得上,请娘娘和皇上明鉴。”宋令杰跪下来,高举手中的册子。
楚帝看了周公公一眼,后者擦了一下眼角,躬身上前接过,再奉上去。
楚帝接过翻了翻,看向汪太后,道:“母后,宋太夫人乃大善之人,这是有目共睹的,您请安心。”
汪太后拿帕子擦了擦眼角,道:“皇上,宋太夫人是什么人,哀家心里明白,若不然,哀家岂会临朝,自是因为哀家不愿看到这样的善心人寒了心。皇上,若是所有行善积德的人,临老了还要被辱了名声,试问这世间,谁还敢行善助人,他们就不怕有前车之鉴,被人眼红,被人攻讦,视为妖孽吗?”
她站了起来:“皇上,所谓恶语伤人六月寒,皇上万不可让这真正为大庆造福行善之人寒了心,否则,谁敢向皇上尽忠?”
楚帝一凛,道:“母后请放心。”
汪太后目的达到,一刻也不逗留,痛快的离开大殿。
众人松了一口气,讲真,太后娘娘这护犊子的心,真是护出面了。
可不等他们那口气全然降下,又提起了心,皇上要咋处理,那册子还在他手上呢。
楚帝也不啰嗦,看着朱御史道:“朱卿,你还认为宋太夫人煽动人心,理应上寺庙祈福求雨,来一个谣言不攻自破吗?”
朱御史后背全湿了,额上更是渗出汗,哆哆嗦嗦地道:“微臣知罪。”
“既知罪,那就暂且告病,回家反省一二,看自己错哪了。”楚帝淡淡地道:“诸卿亦然,子不怪力乱神,人云亦云的话要不得,有那闲心,不妨想想,该如何平灾安抚人心。”
“微臣遵令。”
“翰林的在哪,把这份册子誊抄一遍,张贴在各处城门很难民营,叫大家看看,何为妖?怎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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