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关姝妍来说,嫁了人,就代表着人生走进了另一个阶段,需要学的,可比做姑娘时还多呢,也不会比当姑娘时更自在,好在她的家教摆在那,人也大气情商还高,很快就融入新的家庭。
当然了,主要是宋家人口简单,没啥幺蛾子出现,也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姨娘应付。
哦,有的那个,是当祖父的老太爷,可人家是把相府当客栈的,喜欢就回来住一下,不喜欢就住在庄子里逍遥快活,两个老姨娘自然也跟着他。
而三房那边,男主人都废了,还瘫在床上,唯一一个姨娘是个贵妾,宫里出来的,懂事儿,整日不出也不闹腾。
所以关姝妍是真心觉得宋家里后院清净简单,人也好相处,日子倒是过得松快。
而对宋慈来说,家里多了一口人,是没有半点影响,反而是多了一个小辈孝敬和陪着说话,身心舒畅,老人嘛,肯定喜欢鲜活的年轻人,她也不例外。
三月春闱一过,四月里殿试放榜名单就出来了,傅家的长孙傅世贤被点了状元,甚至被当朝赐了官,为詹士府主薄,是以傅家,正式重新踏入京圈权利中心。
二十四年春闱的试题,宋致远特意拓了回来让宋令肃和宋令做,他先审阅过,却是都不太可能挂榜,尤其是宋令肃的。
而宋令杰旳,他也托了本次主考孟大学士批阅,倒是堪堪能挂个末等,捞个同进士也未尝不可。
孟大学士心知这是宋家的公子所作,捋着胡子对宋致远道:“宋相满腹经纶,宋家的公子亦是后生可畏呀。”
同进士虽是不太好听,但那也是进士啊,这十五六的年纪考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可见宋家公子的资质非凡。
再过几年,这个孩子有宋致远这样的人物教导,必定能更成才。
孟大学士既感慨又跟喝了醋一样酸,宋家是失了一个宋致庆,但没几年就还能上来一個,可真是牛。
好嫉妒,好羡慕。
宋致远心中骄傲,脸上却是不显,而是求了孟大学士保密。
孟大学士自是了然,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宋相是坐到了相爷的位置,可也不是没有政敌的,范相那一边还时不时暗戳戳的给宋党这边挖坑呢。
想要打击宋致远,削薄宋家的力量,只要祸害掉宋家的希望,不就是最大的打击吗?
这事能瞒住别人,却是瞒不住当皇帝的,看宋致远一脸复杂的样子,不免好奇,这侄子这么出息,咋表现出跟拉不出屎的便秘样?
楚帝这人么,素来不喜猜这位臣子兼老友的心思,直接相问,后者叹了一口气:“臣是欣慰,又是感慨。”
“嗯?”
“臣这一代,臣独占魁首,老二掌管庶务。下一代,却是他的儿子占了这魁首,而臣的亲子却稍逊一筹,您说,这可是资质循环?”宋致远看过宋令肃的答卷,他若为官,只怕会很快湮灭在官场里。
宋令肃不太适合为官,作为嫡长孙,这可如何是好?
宋致远就有种自己当年吊打了亲弟,如今儿子被亲弟的儿子给吊打了的强烈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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