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哲的死讯很快就传开来,传得快的缘由还是因为夏氏那边发讣文的同时也发檄文,内容大意就是叱夏侯哲大逆不道,为祸百姓和大庆和平,夏氏耻于为伍,也不承认其为夏氏宗族的血脉传人,故而族谱不会登记其人的身份更不会承认。
总之夏氏对外的宣告就是,此人非我夏氏族人,此人已死,此后种种和我夏氏无关,我们也不承认此人身份,大家别拿他和我们夏氏挂钩了,我们夏氏忠于皇上,安守本分并奉大庆为己国家园。
不是夏氏人了,也就不会葬于夏氏祖坟,最后听说随意找了个山头葬了。
宋慈听了这事也是唏嘘不已。
“这真是我听过的最惨淡的复国谋夺了。”
没有什么兵临城下,更没有什么白骨千万,可以说是兵不血刃,就这么败了。
有点儿戏。
也有点不可信,若是一个游戏,只怕也是游戏里的大虫子了吧,太假了!
不过再往前算,是不是也可以从侧面证明大庆楚氏的国运也正当旺,楚帝的帝星也是高悬不落,才会轻松的赢下这些人?
若不然,凭那屏风石头的辐射,就悄无声息的搞死他了吧。
冥冥中自有注定?
宋慈想起做过的梦,原身老太太的示警,有些不确定。
“您又在费什么心神呢?”宫嬷嬷看她想事想得入迷,不由打断她的神思。
宋慈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那夏罪人输得有点亏,就挺儿戏的。”
宫嬷嬷却不认同,道:“自古以来,但凡搞复国的有几个是成功的?一个国家败了,只有更替的,却鲜少有再打从前的国号的。如果是遇幼主就更加了,只怕是成功的那一瞬,那幼主就要死或病弱了。”
宋慈挑眉:“哟,宫嬷若为男子,也是满腹经略的大才之人了。”
就凭她这番话,也算是人间清醒的明白人了。
宫嬷嬷嗔道:“您就别打趣老奴了。”
“我是说真的,你如此明白,偏那些人不明白,不过也是能理解,到底是龙子凤孙,自然也想当那至上之人,可惜了,没那个命。”皇当不成,当了那炮灰,最后也只落得个无宗族的一个夏氏路人。
宋慈想到闵郡王妃,道:“随着夏罪人身死,那些零散的夏太子旧部,估计也要放下前事种种,为自己的宗族而拼了。如此一来,这闵郡王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来也会安宁些。”
“您忘了,她和闵郡王的身份尴尬,孩子注定了在腹中就遭受议论,这是断不会更改的,您且看闵郡王妃自身便知。”
宋慈一默。
闵郡王曾干下的事,楚帝能不在心里记一笔吗,从贬为郡王幽禁在王府内,无召不得出,徐州封地又收回就知道了,楚帝对闵郡王,是有芥蒂的。
这人么,最怕被帝王惦记上,一言一行,都得被密切监视起来。
宋慈一拍掌:“反正如今夏罪人殁了,这零星的夏氏旧部也就没戏唱了,皆大欢喜。”
就一句话,主子都死绝了,复国大事没法搞了,大家各回各家,各自打拼,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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