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琪的儿子金哥儿办满月酒时,宋慈身上乏懒便没去,只听参宴回来的江氏说,办得很是热闹体面,场面也极大。
而宋如琪么,自然扬眉吐气了一番,连她那个二嫂也不敢闹什么幺蛾子,当然了,酸里酸气的话肯定是少不了的。
待得中秋一过,宋如琪便准备要下江南去,原本她刚产子不久,孩子亦小,倒不适合长途跋涉,便是英国公夫人也是这么说的,言语里为了孩子着想,要么把孩子留在她身边养育,要么就等哥儿满了百日后再走。
宋如琪哪里愿意,尤其二房的人归来,她瞧着就心烦,且齐帧已经先行一步,她不去,难道要顺着齐夫人的暗示,给他安排两个善解人意的美人侍奉身侧?
呸,做春秋大梦!
宋如琪自然是拒绝了,理由是现在天还没完全转冷,也不算热,路也好走,慢慢的走,到江南正好入冬。
而且,相府的人脉从京中到江南也都有,实在不愿意住驿站了,借宿世家姻亲,也是容易。
话都说到这,齐夫人再拦着也没意思,而且,国公府就没有人脉么,只能借助相府?
齐夫人也只得由她去,只是脸色多少有些不好看了。
可宋如琪都要走的人了,哪还管她脸色如何,跟她说了要回相府跟娘家人告一声辞行,带着儿子就回相府了。
宋慈在春晖堂见了宋如琪,还接过金哥儿在怀里抱了下,令人把准备好的长命金锁玉牌都拿了出来挂在哥儿身上。
“如果不是你姑爷已经往江南去了,你们夫妻不好分离太久,你和金哥儿,翻过年开春去也好,一来今年灾情带来的伤害也尽散,二来么,金哥儿也有半岁以上了,长途跋涉也不会太劳累。”宋慈轻轻拍着金哥儿的襁褓,对宋如琪道:“所以你婆婆固然有私心想故意留你们,但这私心换个角度想,也是有好的。”
宋如琪愣了下,道:“我也是想着二房的人回来了,也不知那个女人会有什么坏心,我也懒得在府里和她周旋。”
“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了。”宋慈哼笑:“人心难测,也是最难防的,你可以防,但也不必这样的杯弓蛇影,一辈子可长了,你难道就愿意一辈子都活在担惊受怕当中?那未免太累了。”
宋如琪讪讪的,嗔道:“孙女如今要远行,估摸要有好几年也不能听祖母听训,您只管训诫,我都听着。”
宋慈莞尔:“哟,你倒不觉得我长气啰嗦,说的话不中听?”
宋如琪道:“您老说的道理,也很有中听的。”
宋慈哎呀一声,夸张地道:“听你这一道夸,我可真觉得没白当你祖母,总算能听到夸赞了。”
“祖母!”宋如琪大窘。
“其实道理什么的,经历多了,你自然就明白了。不管是什么,做人不要怕吃亏,吃一亏长一堑,以后就不会在同个事上翻船了,如果还翻,一代表亏没吃够,这二么,自然是蠢了!”
宋如琪聆心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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