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
如此大逆不道的词从宋致远的口中蹦出来,吓得周王等人脸色唰地煞白。
这样触之必死的逆鳞,谁敢碰?这样的死罪,谁敢认?
“宋相,你这是含血喷人。”范淑妃此时可顾不上拉拢宋致远,而是急于撇清自己,毕竟逼宫属于谋逆,这样的帽子谁戴谁死,他们可不敢戴。
周王吞了吞口水,扶着范淑妃的手,声音软些,道:“没错,宋相,我们不过是想要请见父皇,哪里就是你说的逼宫了?你这是欲加之罪。”
“是么?臣看你们的架势就挺足的,可能是臣眼花了。”宋致远背着手淡淡地道:“本相说了,皇上昨夜劳累,刚睡下,不便打扰。”
周王差点吐血,劳累?哪方面的劳累,御女太过了的那种累么?
呸,当他们不知道昨夜陪侍的是良才人,这会儿良才人的影都见不着,父皇又避而不见,这里头必定有鬼。
偏宋致远这老滑头还说什么商议国事到天明,啊呸,摆明是欲盖弥彰。
一旁的孝王看够了戏,便向宋致远拱了拱手,道:“宋相,我们也不过是想为父皇尽孝。”
“既是想尽孝,还请诸位王爷多在赈灾和灾情瘟疫上出力,为皇上分忧,那才是你们该尽的孝,而非在这吵吵闹闹的见一下皇上就是孝了。”宋致远看着孝王道:“孝王,发国难财会为人不耻,王爷是皇长子,可要约束好身边的人,莫要使皇上失望。”
孝王的脸从白变绿,难看至极。
吴王燕王周王几人瞥过去,眉梢轻挑。
“还有吴王你,襟兄虽好,却要长点心眼,听说吴王妃的亲姐夫,把流民拉去做苦力,不管饱还打死。噢,那庄园冒似是为王爷而建?”
吴王眼一瞪:“???”
宋致远又看向忽然紧张起来的燕王,道:“听说良才人是王妃的远亲表妹,倒是极得皇上恩宠,就是不知是沈家的安排还是范家的安排。”
这语气,阴恻恻的,他的眼神更是落在惠妃和淑妃的脸上。
燕王寒毛一竖,想也不想地道:“宋相,本王什么都不知道啊!”
宋致远负手而立,明明有阳光撒下来,可众人却是觉得凉飕飕的,就在面前的人跟前,感觉跟没穿衣裳一样,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宋相什么都知道,他知道,也就是父皇知道,哪?
众人额上冷汗津津,一时有点骑虎难下。
怎么办?
灰溜溜的走,还是硬闯?
“太后娘娘驾到。”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忽听得一声唱词,不禁大松一口气,救星来了,这台阶随便下。
宋致远轻拂袖子,看着太后和皇后的辇轿停下,便是上前两步,两袖轻甩,恭敬地行礼:“臣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娘娘。”
汪太后脸上着急,挥手免礼,看着宋致远诘问:“允之,哀家听说皇帝休朝,皇帝呢?”
宋致远不紧不慢地把对孝王几人的说辞说了一番。
别说孝王不信,就是汪太后自己也不信,可她却没要硬闯,只是定定的看着宋致远,问:“皇帝可好?哀家能信你么?”
“娘娘请放心。”宋致远又是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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