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您看这事可要怎么解决?”宋大夫人憋了一路的气,回到正院里就迫不及待地问宋致远解决之道。
宋致远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笑着道:“你这也是急了?”
宋大夫人露出一个苦笑:“妾身如何不急,爹这事做的实在是……要没有和定国公府说亲一事,倒不至于惊慌,妾身就怕这事传到国公府的耳朵里,会闹出误会来。”
“定国公和其夫人都是深明大义之人,不会因为片言只语就否定了这亲事。”宋致远摇头道:“他们也都不是蠢人,便是打听了细节,也知道这里面会有些猫腻。”
宋大夫人眉尖一蹙,道:“相爷是觉得清城伯当真是有心设局?”
宋致远一讥,道:“多少是含了私心了,若不然爹隔日上门反悔讨回扳指,也不会不允,后头还跑了。”
“这……”宋大夫人嘴角一抽。
真是什么人交什么样的朋友,这两个老头都是一样的人,只是那清城伯更精明些。
宋致远问她:“那清城伯府,有几个适龄的千金?”
事怎么解决暂不说,怎么也得先摸个底。
宋大夫人来了精神,想了想,掰着手指道:“清城伯三子两女,大房不说了,那叫袁立仁还是你昔日同窗吧,他身上那官司,都多少年没回京了?”
宋致远一默,脑海里现起一个人来,再想起他的事,也不由叹息。
那也是个性子极犟的主,虽有文采,可他擅长的却不是弄文舞墨,而是墨家之术,他却又是清城伯长子,墨家之术,在勋贵人家看来多少是有些万物丧志,他偏不,甭管家里怎么逼,只管自己痛快,甚至还离家出走。
为了拴住他,清城伯和清城伯夫人给他定了一门亲,这人更绝,直接翻墙逃了,多年杳无音信。
更离奇的是,他逃归逃了,逃到某个地方一心钻研他的墨家之术,然后遇上终身所爱,直接就定了终身成亲,生了一儿一女。
若是这样普通的生米做成熟饭倒也罢了,偏偏清城伯他们先行定了一亲,对方也是贞洁烈妇,在袁立仁杳无音信时也一意嫁过去,甘当望门寡。
再后来,袁立仁出现了,可也成家了,如今就是两个妻子,其中一个不是他所愿。
宋大夫人继续道:“清城伯府二房,也就是如今的清城伯世子,倒是儿子多,连嫡带庶四子三女,三房庶出,也有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另外两个女儿,一个嫁到山西了,另一个嫡次女,好像就去年成的亲,嫁了永平候府的三子,好像叫沈鸣。”
宋致远皱眉:“永平候三子?似是早几年来过咱们家。”
“嗯,您忘了,就您升相爷那年,我的生辰,他就和当时的四皇子现在的燕王一道相伴而来。”宋大夫人道:“两人既是表亲,走得很是相近。”
宋致远揉了揉眉尖,京中人家的姻亲,关系错综复杂,随便拐着弯儿都能是对方姻亲。
这么看来,清城伯府多少也有点上了燕王的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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