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莲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一死,却没想到,会死在宋致庆的手里,曾经与她恩爱无比的人。
当脖子被大掌掐在手心,逐渐呼吸不顺的时候,白水莲忍不住心慌,伴随着一股子不甘,她开始挣扎起来。
她不甘心。
她挣扎,宋致庆掐得更紧,一手力气不够,换两手。
“你……咳。小五,翼儿……”
她不提也罢,一提,宋致庆怒火更甚,怒道:“别提他们,你不配,你心里压根没有这对孩子,也不把他们当你的孩子,否则你不会利用他们挑事,连累翼儿成了傻子。贱人,你好毒,你该死。”
白水莲双手抓着他的手,眼睛瞪得越来越圆,双腿渐渐的离了地。
她本就昏睡一天一夜,身上乏力,又是在这湿冷的暗牢里,身子早就冻得发僵,如今被掐着脖子,呼吸越来越困难。
当视线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她意识开始渐散,死死的瞪着宋致庆,如死鱼眼一般,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你好狠。”
宋致庆却没察觉到她的力气越来越小,她的呼吸越来越慢,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不能留,否则他的官路将会搁止不前,前途尽毁。
不能留,留不得。
留下她,只会被时刻提醒着他曾多么愚蠢。
他的手猛地用劲,一声细微的咔嚓声传来,倚在暗牢门口的刀疤看过来,眉梢挑了挑。
白水莲浑身一僵,手软软的垂了下来,嘴唇翕动,意识被黑暗吞噬。
而就在意识全然消失的那一刹,她忽然就想起数年前,她挎着竹篮子下得山去,撞在了那人的马前,然后就被带了回去。
若是可以重来,她定不会下山,不会。
宋致庆感觉双手一沉,回过神来,却见被自己掐住的白水莲的脖子歪在手边,一双大眼似要突出眼眶,正死死的瞪着他。
宋致庆下意识地松手,她倒在了地上,毫无生气。
她死了。
宋致庆差点要惊叫出声,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地上那人,她的脖子依旧诡异的歪着,眼睛看着他的方向。
死不瞑目。
宋致庆双脚一软,跌坐在地,喉咙里想要大叫,却像是失了声一般,心急之下腹下一松,腿间顿时有温热传来。
刀疤闻到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尿骚味,鄙夷的看向吓傻了的宋致庆,摇了摇头。
真不中用。
有一只老鼠从宋致庆的胯下钻过,他吓得嗷嗷大叫,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冲出牢门。
跑了几步,他又跑回来,盯着刀疤,道:“白姨娘就是死在兴善寺的客院的,你懂吗?你把人拉到兴善寺停放的棺椁,把尸身换过来,听见吗?”
刀疤抱着双臂,眨了眨眼,点了头。
宋致庆看他点头,也不敢再看白水莲的尸身一眼,跟后头有鬼追似的,飞快地跑了。
刀疤啧了一声,走进去,拿了一卷破席子把白水莲给卷了起来扛走。
小书房里,宋致远听着心腹属下回禀,白水莲死了,三老爷亲自下的手,讥诮地扯了扯唇角,道:“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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