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前来也只是因为初上门先和宋慈打个照面,虽有过问她的饮食睡眠,却是没有扶脉,只约定了明日清早再前来扶脉。
宋慈是无可无不可,反正这身体是这样了,能养好多活几年那是她赚,若是养不好,要走了,她也只求一个事,就是走时别太痛苦。
至于原身老太太,也不能尽怪自己吧,毕竟是这具身体不争气啊。
宋致远兄弟俩人又陪着不悔大师回客院,路上,宋致远忍不住相问:“大师,您就这样看着,家母的身体?”
不悔脚步一顿,转过头看向他,道:“相爷,这天下病案无数,总有相辅相成的药理,便是心病犹有心药可治,唯有一种,老病,无药可治。”
宋致远心头一颤,捏了捏指尖。
宋致诚更是惶恐,道:“大师,家母年纪尚才一甲子,怎么都比那七老八十的强吧。”
“那是自然。然而,一棵树,有虫蛀,和没有虫蛀,那是能一样的吗?”不悔指了前方两棵树,一样的树,该也是一起种下的,可其中一棵,却是全枯了。
兄弟俩眼里全是苦涩之意。
“大师,您请尽力。”宋致远沉声道。
不悔点点头:“明日贫僧先给太夫人扶脉定案,再定方子吧。”
……
一夜风雪交加。
进了腊月,天气越发的寒冷,窗子从肉眼可见的结成冰花,与温暖的屋内相比,宛如两个世界。
府中的人都知林箐的师祖不悔大师远道而来为宋慈诊治,从宋大夫人到宋如琪,都来到了春晖堂。
宋慈指着众人道:“不过是让大夫扶个脉,你们咋一副送我上战场的做派?没必要这么紧张,只是换一个大夫来看病而已。
江氏道:“母亲的身体久久没好,我们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急的,自然紧张。”
“那也不必都杵在这,没得让大师也跟着紧张起来,都忙去吧。”
宋大夫人笑道:“母亲放心,待大师诊脉时,我们自会避到东次间去,定不会打扰了大师。”
话到这里,宋慈还能说什么呢?
她总不能阻止媳妇们关心孝顺不是?
林箐便在此时走了进来,宋大夫人看到她,贸然想起当初林箐来府时,娘家大嫂说过的一嘴八卦。
林箐大夫像是心仪那位大师的。
想及此,宋大夫人不由又多看了林箐几眼,见她眼皮下有一丝青黑,眼中便带了几分深意。
甭管传闻可信不,林箐这心总是乱了的。
宋大夫人轻叹,和江氏探究的眼神撞了个正着,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宋慈见了林箐来,便对几个媳妇道:“你们都下去,我和林箐说几句私房话。”
江氏见状便笑了起来:“母亲现在可是把林大夫当闺女一样看待的了,说话连我们都听不得,您偏心眼。”
林箐红了脸,有几分惶恐。
宋慈啐道:“有些话,你们确实听不得,怕吓着你们,以免夫妻不和谐,快快下去吧。”
江氏笑嘻嘻的,和宋大夫人她们一道避到了东次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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