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天尚未亮,宋慈就带着媳妇孙女上了松山寺,一如往日,早有主持等候在寺门前,亲自领着宋慈等人前往大殿上头柱香,以金猪供奉拜神,又让宋慈亲自往菩萨身上贴了一块金箔,余下的金箔,寺里的僧人自会帮着镀了,相府只管出香油就行。
待得宋慈一行拜过神,寺庙山门才会打开迎香客,如此就不会让贵客受了冲撞。
所以别说出家人四大皆空,有些东西,还是得遵从世界法则的,僧人也不例外,一如现在,给宋慈这贵客大开方便之门,只因对方是当朝相爷的嫡母,太后皇上也看重的一品太夫人。
而相府所添香油,能供寺庙用度宽松许多,比如修葺各处,或给菩萨镀金身,或给百姓发斋菜,那都是要银子的。
“今日累得松山寺特意为我开方便之门,实在是罪过,因着老身多添了一个小孙子,我们相府特意做了些素包糖果,也请寺中僧人吃个喜。自然,我们也准备了一些赠给山下的贫民百姓。”
主持大师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笑道:“太夫人功德无量,贵府小公子有您功德加持,日后成就必定非凡。”
宋慈笑道:“成就不成就暂且不说,老身这小孙子来得艰难,老身唯一夙愿便是盼他健康平安长大了。”
“您请放心,贵府小公子自是健康长寿之人。”主持大师又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用佛结编织起来的平安符,双手呈给宋慈,道:“这个平安符,乃是由贫僧及寺中九位得道高僧加持过,赠予六小公子,愿他一生顺遂,一切业障自然化解。”
宋慈连忙接过,珍重地放在荷包里,又向主持大师郑重地拜谢。
“今日天色大好,也由达全大师讲经,太夫人若有兴趣不妨去听听,若嫌人多,后山的景色将入秋也是极好的。另外,今日是胡了大师掌勺,还请太夫人赏面用了斋饭再下山。”
宋慈笑着说好,又问:“这一眨眼,已有数年不见敬慧大师,不知他何时归?”
主持大师含笑摇头:“敬慧大师除了偶然发来平安信,却是从未透露走到哪了,也从不说归期。”
莫问归期么?
宋慈好生嫉妒,小秃头倒是幸福,年轻又有知名度,游遍天下不愁化不到缘。
再想想敬慧那张出色的脸,又暗戳戳的想,女人是老虎,那张脸生得那么好,可别让母老虎给叼了去,人家史上来个小青,他来个小绿。
宋慈越想越猥琐,冷不丁闻到檀香味儿,顿时肃然,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老妇罪过之类。
远在某处山洞坐禅的敬慧忽然打了两个喷嚏,耳根发痒,不由蹙了蹙眉,微微睁开眼,捻指算了几下,顿时黑了脸。
这个宋慈,真真是……
敬慧失笑的摇头,待要收手,却是走出山洞,看向上京方向,重新捻指,眉头越皱越深。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来的终归会来。”敬慧喃喃地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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