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书铁券啊,那是古代帝王赐给功臣世代享受优遇或是免罪的凭证,给的时候是极其超等的封赏,毕竟这等同于保命符。
那么给了,随着时日久了,便想要收回来了,谁知道你会不会拿着这玩意造反呢,造反不成功,有这东西可免罪保命,可万一成功了呢?
所以日积月累,皇帝总有绞尽脑汁想收回这丹书铁券的一天,不然那就是如鲠在喉,不上不下膈应得很!
就是当代皇帝不想拿回,那下一代下下代呢,总有想的那位。
所以宫嬷嬷觉得宋慈的想头是真大。
“当朝,也只有两人拥有丹书铁券。”宫嬷嬷道。
宋慈有些好奇:“谁?”
“定国公府,和信王。”
定国公是老牌开国公爷,前定国公于两年前去世,还被追封了,现任定国公是他唯一的儿子,却是比老爹会生,生了三子三女,全是嫡出。
“怪不得鲜小见定国公府的人出门走动,原来还在孝中呢。”宋慈恍然。
“明年也就出孝了。”宫嬷嬷道:“还有便是信王,信王是前朝唯剩的王爷,当年是他带着仅存的宗室开了城门,把先帝亲迎进城,并奉上玉玺亲自跪求先帝登基立新朝。”
宋慈比听到定国公的事迹还惊讶,道:“信王没被他自己的宗室给摁在地上摩擦死?”
信王那行为,等同叛国了吧,一般会为人所齿,更别说,大庆原本是他夏家的江山,却是拱手让人。
“仅存的宗室,只剩八个男丁,全部不过十二岁。”宫嬷嬷道:“便是现在,也都只是封了郡王或者诸侯,并无实权。”
宋慈默了默,道:“苟且偷生,总比血脉断绝要好吧,信王爷,也是个人物,狠的下手。”
“嗯,先帝乃敢信王知情识趣,便给他颁了丹书铁券,可皇上,你以为他不想收回?”宫嬷嬷的话压得很低。
宋慈心想,换了是她,她也想收回这么个保命符。
须知道信王可是前朝的皇子,也是皇室血脉,手捏着这么个保命符,万一要拥兵造反,成功了那是名正言顺,反庆复夏。失败了,嘿,丹书在手,狗命可留,了不起就做个庶人呗。
有些人总会打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想法,万一成了,变成游艇飞机也不为过。
话到了这里,宋慈也知,想要得到这样的保命符,就得要付出许多许多,甚至得把功绩都积攒起来,必要时还得厚着脸皮求来。
一时间,宋慈思绪莫名。
“太夫人想谋这个丹书铁券?”宫嬷嬷轻声问。
“想。”宋慈叹道:“宋家是新锐,随着老大的权利越来越大,就会被盯得越来越紧,万一落错了子,走错了路,有丹书在手,也能保命不是?”
“人除生死无大事,留得命在,哪怕变成一无所有的庶人,也不过是打回原形罢了!”宋慈幽幽地说。
这丹书,她得谋。
宫嬷嬷默然半晌:“是因为您所做的梦魇之故?”
什么样的梦魇,竟让她生了这样的心?
宋慈却是没回话,宫嬷嬷看过去,却见她已沉沉睡过去了。
宫嬷微微一笑,掖好被角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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