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想想扬了扬眉,有些无奈,不过既然有人上赶着做苦力,她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太过较真。
她得想开点,以后也是有男人的人了,不能什么事情都想着靠自己,该靠别人的时候也得靠别人。
姜想想感觉自己看得挺开的,以前没有人依靠的时候,总想着什么事情都靠自己去解决,现在好不容易有男人了,当然得让男人去解决。
这事可没什么好纠结的。
陆见深拎着东西,一边走,还不忘回过头来看看姜想想跟上没有,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自己能空出一只手来,牵着她往前走。
在他心目中,一直认为姜想想是需要自己照顾的,而且她初次离开家乡,心中应该会有很多很多的不安。
陆见深觉得自己有必要时刻照应她的情绪,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姜想想一直紧紧跟着他,看上去也十分淡定,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出远门的人。
这么厉害的吗?
陆见深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觉得自家媳妇厉害,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不会怯场。
可能是先入为主吧,又有叶美萍和姜柔柔两个搅屎棍,陆见深根本就没有想过其他的可能性。
偶尔脑海中划过一丝疑虑,也会很快被他自己给清理干净,完全不会去多想。
姜想想则是一直跟着他,打量着陆见深的背影,她该说自己的眼光其实还不错么,尽管陆见深没有穿军装,只是一身常服,混在人堆里也十分耀眼。
她穿过来的那个年代已经有高铁了,不只是高铁,飞机也是到处蹿,实在是没怎么经历过这个年代的火车。
就连绿皮都不太完整,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声音。
姜想想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异样来,再说,她也不是嫌弃,这个年代就这样,就算是神仙来了,那都只有自己憋着的份儿,至于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不过,姜想想脑海中倒是多出一个念头,来都来了,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好像不太合适。
更何况,她空间里还有那么多的物资呢。
姜想想想到这个,就觉得有点激动,仔细想想,或许自己真的可以推动这个时代的进步呢?
姜想想带着这样的念头,突然就觉得耳边喧嚣的声音和鼻尖嘈杂的气味都没有什么大不了了。
至少,不是完全无法忍受。
既然已经从那个小村子里出来,往后的人生,她需要自己搏一搏。
不只是经营好自己的小日子,早点把家里人都接过来,更重要的是还要推动这个时代的进步。
落后就要挨打,这个道理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是管用的。
姜想想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简直是浪费上天给自己的特权,她也从未觉得自己的思路如此清晰。
陆见深可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等到取完票,登上火车之后,才发现姜想想一直在走神。
陆见深连续叫她几声,姜想想都没有答应。
这可把陆见深给吓得不轻,难不成是刚才自己一个不注意发生了什么差错,不能呀。
陆见深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想,媳妇!”
姜想想回过神,就看到他一脸担忧的样子,赶忙道:“怎么了?”
陆见深看她的眼神带着一丢丢探究,缓和一下,才道:“没事,刚才看你走神了,有点担心,这里人多,有些乱,你小心些。”
姜想想乖巧的点点头道:“好的呀,你也坐。”
说完,看一眼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个卧铺车厢,虽然人多,但是相对其他的座位车厢还是要好上不少。
至少没有那么乱,一个人一个铺位,谁也挑不出什么不是来。
这年头,卧铺可不好买,想也知道一定是陆见深花费心思买来的。
姜想想可不觉得陆见深有娇惯自己的习惯,多半还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才这么做的。
她心里记下,面上却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两个卧铺不说,还都是下铺。
陆见深的考虑,可以说是很周全了,至少方便进出不是。
陆见深把东西归置好,这才拉着她坐下来,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我听说有晕车的,想想,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一定要告诉我。”
姜想想笑了:“是有晕车的不错,但是哪有晕火车的?”
她也不是那么娇弱的人呀,要说晕机,晕船,还是有可能的,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还真不好掌控。
但是,要说是晕火车的话,还是有点牵强了。
陆见深没吭声,娶个媳妇不容易,总不能掉以轻心不是,但凡姜想想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陆见深都恨不能以身代之。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姜想想心中感动,把他也按在坐在上:“陆见深,你不用管我,自己也好好休息一下。”
要说累的话,分明就是他更累。
毕竟陆见深提着那么多东西呢,这可是个体力活。
他自己不心疼自己,她还心疼他呢。
姜想想也不想让陆见深那么累,如果不是怕他发现什么端倪的话,早就把东西扔到空间里去了。
那样一来,不是刚好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了吗?
但是,还是谨慎点比较好,她现在就担心姜成山他们什么时候能发现自己家里存的那些宝贝。
可别到时候发现了再不敢用,那可就搞笑了。
姜想想想到那个场面,都觉得自己要忍不住笑出声来的程度。
陆见深一点都不累,毕竟平时训练什么的强度比这个可要大多了,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自家媳妇的关心,他还是很受用的。
第一次感觉有人关心自己的时候,还是很不错的。
陆见深没想过,在部队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关心他,只是那些都是些臭男人,他们跟姜想想的意义是截然不同的。
小两口你侬我侬,夫妻之间的氛围很是甜蜜,虽然没有什么过分亲近的动作,但是周边的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个是一对,就特别明显的那种。
可是,偏偏有人看不过眼,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