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槿知晓这对夫妻是不可能做登报道歉这么掉面子的事情,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这么拐弯抹角的饭局了。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这么说,应酬和社交也得看她心情,她可没心情应付他们。
萧槿不给台阶让冯晓婷脸色透出不悦,成渝则是一脸尴尬。
老周忙站起来缓和气氛,让两人重新坐下。
“坐下聊,坐下聊,都是自己人,好久没见,哪怕叙叙旧也是好的。”
成渝顺着前编辑的话杆子慢慢坐下,语气抱歉地说:“我们不想事情再因为新的发声而扩大化,这样的话,刚刚平息一些的议论又该热闹起来,我想这也是蔗漓女士不愿意见到的。”
在常人的眼中,成渝这个老牌作者主动放下身段求和,对方再怎么样也该给个面子。
奈何萧槿并不是那种性格,哪怕她以前一直给人低调不爱在公众场合冒头的性格,无论这事闹的多大,她应该是最不希望被继续讨论的才对。
事与愿违,萧槿的低调是看情况的。
她以前不爱发声不喜欢在公众面前露脸是为了自己以后活动自如,并不是她有什么高洁避世的想法,如今被人泼了脏水,哪怕她已经人证物证列的清清楚楚,也不介意始作俑者当着众人的面郑重道歉。
她可以很弹性的处理所有事情,所谓的低调也可以暂时抛弃,脏水都被兜头泼到脸上了,她再好的脾气也得发发火。
萧槿的态度很直接坚决,这场饭局最终让成渝夫妻败兴而归。
回去的路上,冯晓婷忍不住小声在车内抱怨。
“长得倒是齐整,性子竟然如此古怪刻薄,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对于萧槿不接受他们道歉这事,冯晓婷心中越想越不自在。
成渝开着车,一路听着冯晓婷的抱怨,一路沉默,直到车开到小区楼下,他看着下车的冯晓婷说:“你先上去。”
冯晓婷已经转过身,闻言又转回来,纳闷地说:“你不上去?”
成渝风轻云淡地说:“我去看看我爸。”
冯晓婷拎着手提包,闻言想要说什么,看他神情格外的平静,到嘴的话收了回去,哦了一声踩着高跟鞋往小区内走去。
成渝将车开到了郊区环境很不错的一家疗养院,自从父亲出院后,身体每况愈下,一开始还能走动走动,如今只能坐在轮椅上,想要走路就得被人搀扶着,记忆也越来越差,母亲年纪大了,偶尔有个头疼脑热就顾及不了父亲,而他的公司那个时候非常忙,分身乏术,最后在母亲的提议下,成渝将二老都送到了疗养院,时不时的会去看看,今年看的少,因着结婚后要孩子,工作比以前更忙,他上次去疗养院还是两个月前。
这家疗养院比起普通的养老院有很大不同,老人们若是行动方便出入自由,j家人也可随时来看访,除了精细的饮食起居,医疗设施也都很先进,陪护专业素养很高,各种老人活动也不少,住一年的价格更不用说,成渝倒不在意这个,他只需要父母在这里住的舒心就好,钱不钱的,他现在不缺,哪怕他不开影视公司,光是每年的旧书版税也很可观,足以支撑父母的开销,何况父母自己的积蓄就有不少,目前需要他支出的地方很少。
到了疗养院,成渝在前台登记后由专人送到所在的房间,这房间像酒店套房,客厅洗手间厨房卧室甚至书房样样都有,但又比酒店多了一些生活用品和点缀。
他敲门进去后,看到母亲正和父亲坐在客厅下棋,母亲听到动静扭头去看。
“渝之来了”刘渝之是成渝的真名,随后他的母亲又对正在专注看棋盘的丈夫说,“显平,快看是谁来了,你看看”招呼丈夫去看门口。
刘显平缓慢地抬起眼皮转过脸看向走过来的儿子。
神色平静地继续看向棋盘,“我是不是该走这里了?”好似成渝是个陌生人,他并不熟悉。
成渝看到父亲的状态,眼神失落又担忧地对母亲说,“父亲是不是记忆更差了,我看他的眼神像是完全不记得我了。”
成渝的母亲闻言叹口气,站起来去给儿子倒水喝。
“医生说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差,到后面兴许连我都不记得了,你和晓婷最近如何,孩子好着呢?”
成渝闻言坐到刚刚母亲的位置,拿起棋子,准备陪父亲下棋,他回答:“都好,今天我走的匆忙,下次带晓婷和孩子来看你们。”就在他刚落下棋子时,对面的刘显平忽然站起来。
因为站的急促,身形不稳,像是马上要摔倒,成渝连忙起身伸手去扶着父亲。
“爸,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刘显平站起来指着书房的位置说,“我的稿子还没修完,我得赶紧去修稿子,不然渝之的书可怎么出版?”他神情激动,越说越激动,好似再多等一秒,他孩子的书就没办法成功出版。
成渝听到父亲说这些,心中难过,没想到父亲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却还挂念着给他改稿子修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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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在修哪本书,我帮你拿过来就好。”他哄他。
刘显平甩开儿子的手,扶着桌子和椅子就要往外挪。
“我要去修稿子。”嘴里念念有词。
成渝不得不顺着他的意走过去,准备搀扶他去书房,这时房门响起,外面的工作人员和护士推着医用小推车走进来。
“刘先生刘太太,该用药了。”
成渝的母亲让她们进来,又让成渝先扶着丈夫坐下。
“吃过药再进去。”
成渝只好又扶着起身的父亲重新坐下。
“爸,吃药。”
兴许是听到吃药刺激到了脑部,刘显平先是打量了一下进来的人,然后握着成渝的胳膊说:“渝之,你第一版写完了吗?写完了快给我,我帮你修一修,修完你再拿去给小周。”
成渝本来不在意父亲说的话,可当着工作人员这般说,颇有些不好意思,也怕人家多想。
他哄小孩一样对父亲说,“好了好了,不用你修,编辑说稿子很好,可以出版的”然后还和工作人员特意说一句,“哪怕都快记不住我了,也惦记着我的小说。”
工作人员感慨父子情深。
刘显平闻言却重新激动起来,拍着桌子大喊道。
“什么不用修,不用修你的文还有什么能看的?!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趁着我还能帮你写,你不要磨叽了!”
这话一出,房内一阵安静,只有工作人员在掰药瓶、分药的声音。
成渝的表情一会红一会白,他没想到只是这半天的功夫,自己竟然经历了连续两次尴尬时刻,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一次是萧槿给他难堪,一次是父亲在工作人员这么说他。
可是父亲都糊涂了,他又怎么可能因为这种话而发火。
就在这时,成渝的母亲走过去拍打着刘显平缓和气氛地解释说:“看看,这老书呆子,哪怕都快忘光了,也要操心写小说的事情,这父子俩一个比一个喜欢写小说,渝之能够成为作家,我们家老刘可没少培养,从小都督促他往这方面发展爱好,爱看书爱写书已经是入了骨髓,想忘都忘不掉。”
“难怪了。”工作人员很给面子的接话。
成渝看工作人员似乎没有多想,心里慢慢松口气。
父亲已经记不清人也记不清许多事,这些这里的工作人员最清楚不过,应该不会因为一两句话就乱想乱说,他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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