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雯和赵帆每天都背着书包去上学,白钰波在家也没闲着。
他这个暑假并没有回榆树西里,也没有出去玩,他在家里老老实实的看书,复习功课。
九月份再开学,白钰波就要上小学六年级了,江欣雯在期末考试后,就找他好好的谈了一次。
白钰波自从来到姥姥家上学,他就很清醒的认识到,如果现在考不上一个好的初中,那么接下来考上重点高中和大学的机率就很渺茫。
现在街上的无业游民越来越,有些人成了大人们口中的二流子和小流氓,他们都是不好好上学的人。
若自己也考不上好学校,将来何去何从是个未知数,他不想当二流子,也不想做人人都鄙视的流氓。
就在离挂甲屯不远处,有一个很差的初中,那里面的大孩子们就是街坊口中二流子和流氓的“接班人”。
不够格进少管所的“坏学生们”,基本都在那间学校里上中学,大家都说那是一间“工读学校。”
坊里坊间还流传着那间学校的传说:工读学校门朝西,不出流氓出野鸡,工读学校门朝北,全是流氓和土匪。
每天中午和下午放学的时间,那个中学的二流子们,总是会三三两两的堵在小学校的门口找学生们要钱。
幸亏姥姥或安平哥天天接送自己上下学,否则自己也可能会像其他同学那样被抢走零花钱,没有钱就要挨上几个大嘴巴子。
在江欣雯并不知道白钰波的小心思,不过这孩子知道用功,她也是感到非常欣慰, 就连江姥姥都夸白钰波懂事儿了。
虽然白钰波知道努力了,但江欣雯并没放松对他的教导,她每天会抽出半小时的时间查看白钰波的功课。她有意识的培养白钰波,让他自己从课本中提炼知识点,也抽空给他出了不少考题。
白钰波在江家这一年来不仅老实了,也懂事了。他仿佛换了个人一样,不仅不玩洋画和玻璃球了,也知道好好学习了。
他每天都会按照江欣雯教的方法,反复的背诵,反复的做题,每次的大考小考,白钰波都保持在年级前两名。
这孩子现在也知道劳动了,不仅洗澡的时候把自己的内衣裤也顺手洗了,更知道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臭袜子脱下来洗干净。
还会帮江姥姥做一些家务,比如扫地,拖地,淘米,洗菜之类的活计。
当然,他做这些不是无偿的,但就凭他以前的脾性,给多少钱都不带动弹一下的,现在知道凭劳动挣零花钱倒是件好事儿。
也许是被贩卖的经历让他迅速的成长,也许是在养家的那几天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白钰波说话办事也不再掐尖要强了,他和秦家的表哥表姐们的关系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江欣雯并没有认为是自己改造了白钰波,应该是这孩子自己醒悟了。
虽然被贩卖的他实打实的遭了几天罪,但这也是成长的代价,而且这个惨痛的经历,让白钰波更清醒的认识到,离开了家,谁也不会惯着他,他只能自己迅速的成长起来。
上了一天课的江欣雯,每天回家吃完饭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新闻联播,第二件事情就是花半小时的时间,迅速的浏览一遍报纸。
她看报纸的目的可不仅仅是看新闻,这时的京都晚报会在第四版的最下面,占用五分之一的面积,刊登一些招聘的信息。
江欣雯看这些招聘信息,可以更准确的了解社会上又成立了哪些新公司,涉及哪些行业。
就在这天傍晚,她啃着西瓜看晚报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豆腐块”引起了她的注意。
江欣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脑子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明明还在笔记本里记下了君子兰的行情,怎么还是给忘记了?也怪京都的报纸,对长春炒作君子兰没有报道。
江欣雯唉声叹气,江姥爷见自家小外孙女闷闷不乐,便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江欣雯拍着自己的脑袋,举着报纸说:“姥爷,我姥姥的养老钱被我忘记了,现在全打了水漂。”
江姥爷:......
江姥姥奇道:“怎么还有我的养老钱呢?”
江欣雯晃了晃报纸:“姥儿,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报纸上已经登出来了,严禁倒卖君子兰,要是头几个月,咱家的君子兰能卖个高价,给您存个养老钱呢。”
江姥姥哈哈大笑:“你是说咱家的那几盆君子兰呀,三个月前我就卖出去了。前几个月,早市上就有人收花,那三盆大的,每盆卖了一万块,还有五盆小苗,一盆小苗卖了三千。”
赵帆连西瓜都不吃了,惊叫道:“一盆花一万块钱?一盆小苗三千块钱?是金花还是银花?这么贵”
江欣雯撅着嘴说道:“姥儿,您赚了这么多钱也不告诉我一声。”
江姥姥笑道:“卖花的钱都给你攒着呐,早晚都是你的,告不告诉的也没什么关系。”
江欣雯:“姥儿,这钱给您养老用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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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姥姥:“有你和你姥爷在,还能短了我吃喝?再说花儿是你让我养的,主意是你出的,我不过是给花儿浇浇水,施点肥而已,这钱就该你得。”
白钰波也不吃西瓜了,他手里抓着一牙西瓜,盯着江姥姥,似乎也在奇怪,为什么几盆花会那么值钱?他早已经不像前几年那样,对钱满不在乎了。
在姥姥、姥爷家吃的好,用的好,穿的好,他的个子也长高了不少,其他同学都很羡慕他,白钰波因为优越的生活条件,沾沾自喜。
但他也明白一个道理,自己的一切都是钱堆出来的:衣服不要钱?精米白面不要钱?每天喝的牛奶,吃的鸡蛋不要钱还是五花肉不要钱?这些都是要钱的。
不过姥姥、姥爷早就让他认清了残酷的现实:吃点,喝点,穿点啥事没有,但江家的钱和他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江姥姥还对他说:“除了每个月一块钱零花钱,你再想要钱,就得跟你姐学,自己挣,得去创收。”
虽然白钰波很想赚钱,但他想破了头皮,也不知道怎么能像大姐那样,给家里创收,他只能每个天给家里刷碗搞卫生赚些零花钱。
这下听到江姥姥说卖花赚到了钱,他算了算,有四万五,这钱又和自己没啥关系了。
姥儿明明说了,是大姐让她养的那些花。
白钰波无比的痛恨自己,自己的脑袋也不比大姐小,为啥就没想到养花也能赚钱呢?人和人真是不能比,脑子和脑子更不能比。大姐的脑子是金子做的,想个主意就挣钱,自己的脑子和大姐这么一比,嗨~得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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