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波半个月后出院了,他并没有回到通讯团,江玲为他办了休学,把他送到了江姥爷家休养。
这半个月,江玲并没有成功的离婚,因为张裕死咬着是军婚,坚决不离。张裕不同意,那这婚就离不了。
江玲在江姥爷的安排下,向单位申请了一个单人宿舍,把衣服一收拾,直接搬去了宿舍。
当张彩凤和她大姐张彩铃来到京都通讯团的时候,看见冷锅冷灶的家,颓废的二哥,这姐妹俩也傻了眼。
张裕气愤的对两位妹妹数落着江家欺人太甚,又抱怨单位领导向着江家人的时候 ,张彩凤这个傻子就帮着自家二哥大骂江玲,而张彩铃眼珠子一转便说问道:“二哥,你说你们单位领导向着江玲?哪个领导?”
张裕指了指对门,说:“还有谁?张政委,和高团长呗。”
张彩铃继续打听:“张政委?高团长?他们都多大岁数?”
张裕:“张政委56了,还有四年就退休了,高团长今年46岁。”
张彩铃一拍巴掌:“二哥,你经常忙工作,你说,你们团的两个领导都向着江家,不会是江玲背着你和他们有什么吧?”
张裕:......这不可能吧。
张彩凤却也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哎哟,这个不要脸的江玲,肯定是勾搭你们单位的领导了,要不然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向着她?大姐,你知道咱村那个二毛的妈不?”
张彩铃:“知道呀,怎么了?”
张彩凤拍着大腿:“哎哟,说出去可羞死人了。二毛妈被咱村的老光棍李有财睡了,还让人堵在房里了。”
张彩铃:“是啊?二毛妈那个小寡妇也就不到四十岁吧,可李有财那个老光棍已经快60岁了,这对狗男女可真不要脸啊。”
这姐俩一唱一和的,说了能有两个多小时,可把张裕也说迷糊了。
人就是这样,当一句谎话说一百遍的时候,说谎的人自己都认为是真的,更何况张裕这耳根子极软的人呢。
经过张家姐妹俩不停的给张裕洗了两天脑,张裕居然坚定不移的相信了江玲和张政委,高团长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甚至张政委这天傍晚找他谈话,他还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态度也不像以前那样恭敬了。
送走了张裕,张政委摸着下巴琢磨着,自己养的这条狗莫不是要反噬主人了。
而高团长本就和张裕不对付,张裕更是在高团长办公室里,跟他硬顶了十来分钟。脸色铁青的高团长看着被张裕摔上的门,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而两位领导的涵养,更让张裕坚信江玲与他们有了不正当关系。
于是,在张波出院后的一周后,江姥爷,江玲,江玉,庄笑康,张政委,高团长加张裕齐聚在张政委办公室里,商讨着张裕与江玲离婚的事情。
被洗脑了一周的张裕,发作了,他的食指虚点了江玲两下,又指了张政委和高团长大骂道:“不要脸的小女表子,你和他们之间那点烂事儿谁不知道?你和他们搞破鞋以为我不知道。”
一头雾水的江玲:????
一头雾水的张政委:?????
只有高团长反应过来了,他一拍桌子大喝:“张裕,你胡说什么呢?我们代表组织和你谈话,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政委一张老脸气的通红,也一拍桌子:“张裕同志,你这是造谣,是诽谤。”
张裕也不甘示弱:“江玲和你们两人搞破鞋,我还要找上级领导和单位举报你们呢。”
江玲气的嘴唇哆嗦,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江玉连忙安慰自家姐姐,她指着张裕大骂道:“你真是畜牲,疯狗,胡说八道,乱咬人。”
江姥爷也气的站起来,手哆嗦着,指着张裕骂道:“畜牲啊,我原以为你还有点人性,你现在连人都不是啊,你居然这样编排我姑娘。”
秦安平冲过去,想薅住张裕的脖领子,却被早有准备的张裕一把推了个屁股墩儿,秦安平坐爬以起来骂张裕:“你敢这样说俺姐,俺和你拼了。”说完,他又往上冲,被江姥爷和高团长拦住了。
张裕也梗着脖子喊道:“我不是人?最起码我没在外面乱搞破鞋,你江家的闺女怎么养的,到处在外面搞破鞋?”
江玲这时是真心想死了,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她老老实实,清清白白的一个女 人,却被自己的丈夫诬陷和其他男人搞破鞋,还是和两个男人搞破鞋,这以后可怎么活?
即便澄清了,可是那些八婆们,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这话就能传的方圆十里地都知道。
再说,会不会再来个什么委员会的人,不问青红皂白的,给她脖子上挂双破鞋,拉走去游街?
她哭着用力挣开江玉,一头撞向桌角:“小妹,你放开我,我不活了。”却被庄笑康和秦安平拦住,只把额头磕破点皮。
江姥爷反应有些慢,他见自家大闺女被逼的撞了桌角,大喝一声:“大嫚儿,你不能死,你死了这事儿更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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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玲被江玉扶起来坐在椅子上,她捂着脸,哀哀哭泣:“活不了了,这样冤枉我。”
高团长把帽子一摘,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他对张政委说:“政委,我请求组织调查,务必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我要求还我清白。”
张政委:......你要求还你清白?我都56岁了,我不要清白吗?当初是看在张裕敢说,敢打,敢冲的情况下,才提拔起他来,可最终自己养的这条疯狗却反噬了自己,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
张政委捏着眉头,看似被张裕的家事闹的头疼不已,实际上他脑子在不停的转着:不对,张裕平时听话的很,这次为什么这样反常?哪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会这样大张旗鼓的向外宣扬?莫不是被谁拉拢了?难道是老高?也不对,老高也被泼了脏水,还有谁?还有谁想谋求自己这个政委的职位?
想了片刻,他下定决心,必须弃车保帅。
张政委一拍桌子说道:“小高,你也不用着急,我现在就向上级单位请示,按张裕同志说的这种情况,我也有嫌疑,还是让上级单位来查查最好。”说完,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张裕此时也有些后悔,张政委一手提拔了他,对他有“知遇之恩”,按理说他不该和张政委翻脸。
但是,他转念一想:骑自己老婆这事,换了哪个男人都不能忍,更何况自己还是个胶东大汉,这更不能忍,查查最好,作为领导,一直向着江家说话,逼着自己和江玲离婚,俨然就是一副江家的女婿的模样。要是你们没和我老婆搞破鞋?谁信呐?
事情紧急,上级单位在接到张政委的请示后,调查组在下午就进驻了通讯团。同时,张彩凤,张彩铃两姐妹,也听到了院子里军属们传出来的风言风语。
张彩铃心眼多,她听了这些话,赶紧拉着张彩凤回家:“收拾东西,咱马上回栖霞老家了。”
张彩凤一把甩开张彩铃:“回什么老家?我还要让二哥在京都给我找工作,找婆家呢,我可不走。”
自知惹了祸的张彩铃,也顾不上这个愚蠢的小妹了,她赶忙回家收拾行李。
张裕下午在办公室接受调查的时候,张彩铃自己一个人,拎着一个提包,匆匆的赶往火车站。
而张彩凤这会儿,正在家属院里大肆宣扬着江玲与张政委,高团长的“不正当男女关系”。
几个平时和孙奶奶关系好的几位大嫂,当时就和张彩凤在院里挣蹦(拉扯)起来,一个大嫂赶紧跑到孙奶奶家报信,孙奶奶气的两个太阳穴嘣嘣的跳。
平时江玲这个小妖精,就擦的香喷喷的,挺着个大胸脯子小细腰,在院里招摇也就算了,惹的一群年轻男人流口水,自家老头子56了,虽然平时也多看江玲两眼,但不至于和她搞破鞋吧?
再说了,自家老头子就在院里上班,下了班就回家,哪有时间和江玲这个小妖精睡觉去?江玲不用上班了?他俩哪里来的时间搞破鞋?
别看孙奶奶是农村妇女出身,她可是个有大智慧的女人,别说自家老头子没和江玲有什么事儿,即便发生了点什么,还要马上撇清干系呢。
孙奶奶招呼了家属院里一干老婆子,小媳妇,在大院里抓住张彩凤就是一顿狠打狠挠,张彩凤不仅衣服被扯破了,脸都被挠成了个花瓜。
张政委接到下属的报告,气的心脏嘣嘣乱跳,血压升高,忍无可忍的他,命人把张小姑张彩凤送到工作组那里。
被挠了满脸血的张小姑又被抓到了工作组,她便拿出农村唱念坐打,哭闹上吊那一套,一屁股坐在地上,肥胖的身体一晃一晃的。
张彩凤双手拍着掌,从下到左,到头顶,到右到下,绕了一圈 ,一边拍巴掌一边哭唱:“哎哟我滴那个亲哥哟,被江玲那个破鞋给害了哟,江玲那个破鞋哟,和张政委、高团长上床了哟,张政委的老婆儿哟,要杀我灭口哟,哎哟我的那个包青天哟,要替民做主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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