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的任务在十点左右全部结束,他们通过的都可以回屋睡觉了。
苍募回屋也不睡觉,他把床单摊开垫好,和衣坐到床头。
他取出棒棒糖在摆弄着,里面已经没有能量了,现在已经不能变换成其他武器。
棒棒糖还是最原始的样子,人类喊波板糖,它的颜色是彩虹的有一个巴掌大。
没法把糖变小,苍募就掰下一块放嘴里嚼,等他吃完,糖又恢复了原样。
苍募接着掰糖吃,都不晓得吃了多少个,牙齿也不晓得酸,一直不停的嚼着糖。
临近午夜,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
苍募嚼糖的动作顿住,他的眼睛盯着一角,只见梳妆台前坐了一个长发女人。
女人一边梳头一半咿咿呀呀的唱着,歌词有些听不太清,还有点刺耳。
苍募可不管女人是什么东西,上前就一捶击碎了镜子。
他冷冷的警告女人一声,“唱得难听死了,给我闭嘴。”
大半夜房间进鬼他都不至于生气,毕竟这是鬼的工作,不招惹他就行。
鬼来就来,唱那么难听的曲吵他,这就是鬼的不对了。
梳头的女人抬起脸看苍募,它的脸全都腐烂了,眼睛处都是黑框的样子。
若换了一般人,看见这张脸估计得吓个半死,苍募却是任何感觉都没有。
女鬼裂开嘴问苍募,“公子,奴家美吗?”
苍募凶狠的瞪过去,“你还能有我长得好看?”
女鬼看苍募伸出手,语气急了些,“公子,你想对奴家做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苍募的手已经掐到女鬼脖子上。
苍募把梳头唱戏的鬼脑袋给揪下来,直接打开窗丢下楼,顺便把窗帘拉上了。
他冷冷的盯着鬼的身体问,“身体是自己离开,还是本殿烧了它?”
女鬼都被苍募的骚操作弄懵了,是不是它出场的次序不对,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人类看见鬼,不是被吓得哇哇大叫,就是慌不择路的逃跑,这个怎么不一样?
苍募见女鬼没反应,他取出打火机,捞起一个枕头点燃就砸过去。
女鬼没来得及逃脱,它的身体就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最后自己跳窗逃了。
女鬼的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它想要把身体给接回来,结果撞到了人。
韩瀚半夜起来撒尿,突然撞到人头后,他还把它提起来仔细看一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魂都给吓没了,瞌睡立马飞不见,跌跌撞撞往屋里跑。
“杜总杜总!”韩瀚吓得冲进屋,“杜总,有鬼啊!”
韩瀚吓得进屋忘了关门,这等于是主动邀请鬼进屋。
女鬼的脑袋滚了进去,然后就开始了它的正常工作,把玩家吓得个半死。
韩瀚别看那么大个子,其实他最怕鬼了,一个脑袋就更吓人了。
有他在一旁拖后腿,杜晋中根本没法好好的打鬼,结果被新人给坑死了。
韩瀚见杜晋中死了,不等女鬼动手,他自己先晕了过去。
待在二楼的刑代被惊醒后,他一直注意着楼下客厅的声音。
他拉开门想去查看情况,结果开门就遇到韩瀚,对方举着一把半人高的大剪子戳过来。
“我靠!”刑代吓得爆出口。
他已经很久没遇到开门杀了,结果却差点栽到自己人手里,死了得多冤呐。
刑代避开韩瀚的攻击,一把将门摔上,把一旁的柜子推过来挡住。
刑代清楚韩瀚不可能那么快破门,他打开了窗户,看见阳台和苍募的隔得不远,立即起身跳了过去。
苍募听到窗口传来咚的一声,单手拎着屋里的十几斤的电视走了过去。
他连窗帘都没拉,举着电视就砸过去,电视先是砸到什么东西才摔到地上。
“大佬,是我啊!”刑代怕被误杀,吓得大叫一声。
他捂着冒血的脑门赶紧冲进屋,解释一句,“韩瀚在堵我的门,我从阳台那边翻过来的。”
“你觉得我好忽悠?”苍募的潜台词就是,我凭什么信你。
刑代噎了一下,“我要是别的东西,我肯定拍门找你的。”
“苍先生,你睡了吗?”陆时年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刑代顿时无语得想翻白眼,姓陆那混蛋真不是故意的吗?简直猪队友啊!
“咳,或许他们也是听到了尖叫声,所以……”刑代指了一下门,打手势自己去开门。
刑代刚打开门,陆时年就开口问道,“你们没事吧?”
“封云尘呢?”苍募盯着他反问一句。
陆时年立即回答道,“他屋里睡着呢。”
苍募直接一斧劈过去,“等你能伪装成活人再来。”
陆时年突然就被劈成两半,尸体很快就变成了龙虾的样子,
苍募又扭头瞪向刑代,吓得他赶紧解释,“大佬我真的是刑代啊!”
大佬一言不合就砍人,实在是太吓人了,刑代估计以后看见斧头就有心理阴影了。
苍募嫌弃的瞥他一眼,招呼一声,“溜龙虾,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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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刑代应声要跟着。
为了避免不被鬼怪代替,他还是紧跟着大佬的步伐比较好,虽然比较吓人。
苍募招手让刑代跟着,他拉开窗户一跃而下,落地还没造成一点声响。
刑代是既害怕又刺激,他过副本都算莽的了,没想到大佬比他更是超出百倍有余。
没颗大心脏,早晚得被苍募的行为给吓着,真不晓得他对象平时怎么受得了。
刑代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也不敢不跳,万一韩瀚那个有病的推门进来他就惨了。
韩瀚那样子显然是被鬼上身了,不晓得上身的鬼等级多少?他能不能干得赢。
苍募轻轻一啧,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斧头转了一个面,反光折到刑代脸上。
刑代也不敢搭话,打手势说自己马上就跳,也不管那么多,从两米高的二楼跳下。
不是人人都像苍募那样身轻如燕的,刑代就是个例子,他掉下来咚的一声响。
因为紧张,刑代的脚还足了一下,他忍着痛站起来,结果扭头没有大佬,只有村长。
村长不晓得几时来的,脸上的憨笑被阴森代替,一张黝黑的脸都看不清样子。
“上楼。”苍募的声音从二楼阳台传来。
刑代欲哭无泪,大佬真不是在溜他吗?他到底什么时候上去的?
“去死!”刑代一脚踹开村长就往楼上跑。
村长却是懒得去追刑代,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瞪到阳台的苍募身上。
苍募挑衅的冲村长勾勾手说,“你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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