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祁兰兮的心就悬到了嗓子眼,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人,等待着一个答案。
然而姜逸之给出的反应与他想象中的都不一样。
姜逸之点了点头:“嗯,然后呢?”
她这句话反倒是把祁兰兮问懵了,祁兰兮看着对方平静的面容,自己问了一遍自己这个问题。
对啊,然后呢?
“祁兰兮,我信任你,所以才发传讯给你的。”姜逸之无所谓地摊手,眼神坦荡,“我既然是把秘密交到了你的手里,那么你怎么说,怎么做,都可以。”
近乎是赤裸的坦白,反倒是让祁兰兮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好几次想要开口,但又默默闭上了嘴。
所以,姜逸之知道自己当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也知道他可能会对此有什么猜测,但她也没有来提醒自己保守秘密之类的。
祁兰兮觉得自己心里更乱了。
“别想这么多。”姜逸之拍拍祁兰兮的肩膀,轻松得不得了,像是在围观不相干的人,“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该吃吃,该睡睡……我明天上午卯时走,你去不去送我?”
越发意识到自己跟不上姜逸之这个脑回路,祁兰兮放弃思考,干脆破罐子破摔:“去,我直接去大门口吧。”
“行啊,那小船也坐不下这么多人,宋怀玉她们也是去大门口。”姜逸之看着祁兰兮这副快要憋死自己的表情,心里乐得不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祁兰兮啊,我觉得你有的时候就是心事太重了,很多事情没必要深究,对吧。”
“你我认识十几年了,我是谁,是什么身份,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
说完这句话,姜逸之扬长而去,留下祁兰兮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他果然很讨厌归元剑宗的人!
总是让别人担心,结果自己呼呼睡得香,完全不顾他人死活。
从自在境出来之后,姜逸之她们就目标明确地往格朗而去,抵达格朗之前需要翻过一片雪山,本来姜逸之打算直接御剑飞过去的,但考虑到雪山上有蒋云需要的九层雪莲,四人一致决定徒步翻过去。
雪山上的积雪经年不化,姜逸之她们爬到半山腰就觉得冷得不行,整整齐齐地裹上了棉袍和斗篷。
天地皆白,一只雪兔从雪地上飞奔而过,眨眼就消失在四人的视线之中。
“敖长乐,感应到了没?”姜逸之抱剑跟在敖长乐身后,警惕地观察着附近的情况,“我怎么感觉这条路越走越偏?”
“虽然气息很微弱,但我确实是感觉到了。”敖长乐揉了揉自己的通红的鼻子,他抖落脑袋上的雪花,有些疑惑,像是不太确定,“应该很快就到了,就这个方向,再往前走……啊!”
敖长乐突然被雪地中的什么东西绊倒,整个人在积雪中翻滚两圈,下意识变回原形。
他抖落黑色皮毛上沾染的雪粒,朝前方怒吼一声,震得树上的积雪簌簌掉落。
姜逸之拔剑出鞘将左百龄护在身后,神情严肃:“戒备。”
数道灵力化作锋利的刀刃卷地而来,姜逸之抬手扫出三道剑气将其拦下,震荡的气流直接将地面上厚厚的积雪尽数扫平,露出藏在其中带刺的绊马索。
姜逸之下意识扫了一眼敖长乐的后爪,果不其然看见星星点点的血迹染红了白雪。
“出来!”
话音刚落,姜逸之朝方才灵力进攻的方向扫出三道剑气,汹涌的杀意让左百龄下意识拢了下斗篷,挡住飞溅起来的积雪。
剑气在半空中与另一股力量撞在一处,左百龄点燃符纸竖起结界,挡下了剧烈的灵力冲击。
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响起,随即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带着浓烈的妖兽气息。
“好久不见。”
方才还战意满满的敖长乐,在看见对方的瞬间呆住片刻,随即站在姜逸之的身侧,脊背微微下压做出准备战斗的姿态。
来的不是别人,而是玄虎族的首领。
它看上去比之前见到的那次要衰老许多,墨绿色的眼瞳之中已经有些浑浊,黑色的皮毛也有些暗淡,像是短时间内急速衰老。
首领看着敖长乐,声音低沉像是沉重的钟声:“孩子,到我的身边来。”
见敖长乐没有反应,玄虎首领挤出两滴眼泪,近乎哽咽:“你的兄长……昨日,昨日已经……为父只剩下你这一个孩子,看在血缘的份上,孩子,你同我去见你兄长最后一面,行吗?”
“他死了同我有什么关系?”敖长乐不怒反笑,“我快死的时候他在哪?享受锦衣华服、珍馐美味?别说是他死了,就算是你死了,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敖长乐这话说得一点余地都没有留,玄虎首领盯着他看了许久,浑然不觉身上落了层薄雪。
“你这么努力地活着,成长到如今的这个地步,难道不是为了让父母后悔吗?”
“孩子,我后悔了,你回到我的身边来,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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