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左百龄还是留下了不少符纸和丹药,顺便加强了船上的阵法,泉盈也分了两只鲛人护航,免得船只在海面上迷失方向。
龙绡宫在深海区,姜逸之他们一旦踏入深海区,就意味着三大仙门不可能再给予任何明面上的支持,否则容易被有心之人上升到人妖两族的战争。
看见姜逸之拿着个药瓶往嘴里倒,左百龄有种不好的预感:“姜逸之,你在吃什么?”
“啊?”姜逸之动作一顿,把剩下的半瓶也倒进了嘴里,“止痛药。”
左百龄:“……”
搁着三人的身位,左百龄扑过去就要掰开姜逸之的嘴:“你大爷的,哪个正经人吃止痛药吃一瓶的?!吐出来!!”
“来不及了!”姜逸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等会说不定要干架,现在吃正正好!!”
已经习惯这两个人不靠谱的时候干架的苏好眠和敖长乐,同时挪了下屁股。
“说起来,为何你们要同我们一起前往龙绡宫?”泉舟护在小船的旁边,小声询问着苏好眠,“其实,你们根本没必要冒这个险。”
按照姜逸之和左百龄之前对泉盈的救命之恩,如果只是想要深海区的某些奇珍异宝,泉盈是有极大可能双手奉上的,根本没必要亲自跑一趟。
“那东西你们取不走。”虽然觉得泉舟是个不错的人,但苏好眠也不会把什么都跟别人和盘托出,“等到了龙绡宫附近,我们四个会去办我们自己的事,你们打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泉舟似懂非懂地点头,随即变出四颗拇指大小的珠子递了过去:“这是鲛人族的避水珠,你们收好,下水后含在水中便能够自由呼吸,还能听懂鲛人的语言。”
泉舟他们如今自身难保,能为姜逸之几人做的事情寥寥无几,虽然不是很看得惯对方,但泉舟并非是不懂事的人。
救命的恩情,该报还是得报。
小船在无数鲛人的护送下平稳抵达深海区,姜逸之四人含了避水珠后便潜入水中,与泉盈他们告别。
深海区深不见底,越往下游就越发觉得呼吸困难,眼前更是漆黑一片。姜逸之凭借着记忆和感应,率先往深海之中游去,苏好眠等人紧随其后,时刻警惕着周围的情况。
游了小半个时辰,眼前终于出现了光亮。
形状奇特且色彩斑斓的贝壳、珊瑚组成华丽恢弘的宫殿,视线所及之处都望不到尽头,宫殿的屋檐上缀着浑圆的夜明珠和温润的玉石,鲛人纱层层叠叠垂落,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泉舟家真漂亮。”苏好眠忍不住发出感慨,她感受到自己腰间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低头就看见一条倔得像驴的小丑鱼在蓄力,“等等,你别……嗯!”
又被撞了一下。
苏好眠生气,抓着小丑鱼的尾巴就把它抡圆扔了出去。
“可是,不是说龙绡宫被炸了吗?”左百龄疑惑,“这不像是被炸的样子啊……”
“因为我们现在看到的只是一部分,龙绡宫鲛人勤劳勇敢,攒下来的家底不少,修建的宫殿占地也不止我们看到的这些。”姜逸之环顾四周,指向东方,“那个地方被炸了,龙骨就埋在那附近。”
越是靠近龙骨所在的位置,也就意味着遇到北海鲛人的可能性越大,姜逸之四人收敛了气息,小心翼翼地朝那个地方贴了过去。
泉盈和泉舟果不其然带着龙绡宫鲛人和北海鲛人打得正凶,双方的架势像是短时间内不会善了,而前往埋龙骨的地方,必然要经过此处。
姜逸之抠脑壳:“要不我们等等?”
反正含着避水珠,也没人能注意到她们,没人找麻烦。
避其锋芒,能屈能伸。
人家妖族内部打架,她们还是不要去干涉比较好,免得到时候闹个里外不是人。
“你们昨日被打成这样,今天居然还敢在龙绡宫闹事?”
水下并不妨碍泉舟的发挥,骂人的水平和揍人的水平依旧十分稳定,他三箭齐发硬生生逼停了北海鲛人的步伐,脸上写满了愤怒。
“呵,我炸你龙绡宫就炸了,难道还得挑日子?”北海鲛人见自己暴露,索性分出一队鲛人,“去,接着给我炸!”
“我看你们谁敢?!”
饶是泉盈这样的好脾气,听见对方当着自己的面要炸龙绡宫,也气得浑身发抖,他凭空甩出一条长绫,直接裹着最近那条北海鲛人的鱼尾,猛地将其摔入珊瑚从中。
珊瑚造景轰然倒塌,泉盈气得浑身发抖,长绫绕着他的手臂,像灵活的蛇。
“毁我家园者,我泉盈必将他挫骨扬灰!”
“哈哈哈哈你们龙绡宫要真的有这本事,也不至于被我北海压制这么多年,你还真以为……”
北海鲛人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没能说出口,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月白色的长绫穿胸而过,血雾在眼前瞬间炸开。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龙绡宫的鲛人不是性情温和吗?怎么下手这样狠辣?
他不可置信地坠入深海。
两群鲛人再次打在一起,一队北海鲛人趁其他鲛人不注意,小心地往东边继续潜去。
敖长乐眼尖,扯了扯姜逸之的袖子:“姜逸之……咕噜咕噜……那些人……咕噜咕噜……”
“知道了知道了。”姜逸之心疼地拍拍敖长乐的傻脑子,“别说话了,再说两句你都该喝饱了。”
敖长乐立马垮下小狗脸。
四人小心翼翼地躲避其他鲛人的视线,慢吞吞地往那群北海鲛人的方向游去。
慢点没关系,安全就行。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姜逸之她们几人掀飞,眼看就要被推出去几百米,姜逸之快速拔剑出鞘插入珊瑚丛中,一把抓住了敖长乐的后衣领。
敖长乐一拖二,后衣领还被人抓着,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姜……咕噜咕噜……我……呼吸……”
姜逸之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她手上青筋暴起,将剑继续往珊瑚丛中送了几分,才能勉强不被水流冲走。
她还没从声浪重击中缓过来,就听见了刺耳的声音。
“那四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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