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姜逸之端着个大海碗狂炫,旁边的苏好眠也在狂炫,只有左百龄还算是吃相斯文,端着个小碗细嚼慢咽。
这是他们吃的第二桌席面。
第一桌席上来的时候,左百龄甚至才端起碗夹了一筷子豆角,眨眼间饭桌就跟风卷残云似的。
唉。
就连饭量都跟这个团伙格格不入啊。
姜逸之:是团队,不是团伙。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不是什么正经人。
敖长乐正在和烧鸡作斗争,抱着那玩意儿在地上滚来滚去,哐当一下撞在角落的花架上。
花架倒下的瞬间,左百龄赶紧上前伸手扶住。
“敖长乐,你小子……”
听见左百龄的声音出现停顿,姜逸之下意识抬头:“咋了?”
左百龄没说话,眼神似乎被窗外的什么东西锁住了。
姜逸之端着碗就走到了窗前,她垂眸看去,一名穿着斗篷戴着黑色兜帽的人正在街头行走,对方身形矮小,时不时地抬眸观察四周,从姜逸之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点点下巴和肩头垂落下来的长辫子。
这装扮虽然有些奇怪,但让左百龄和姜逸之同时安静下来的,还因为对方身上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黑气。
姜逸之弯腰将地上的敖长乐捞起来:“看看。”
嘴里还叼着鸡腿的敖长乐,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面露凶恶,龇着自己的森森白牙。
要不是姜逸之还揪着它的后脖颈,估计它已经飞下去了。
“大概是个邪修。”姜逸之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她匆匆放下碗筷,“走,我们得去看看。”
两桌席面就吃到几口豆角和米饭的左百龄:“……行吧。”
为了防止对方发现,苏好眠变成了仓鼠大小躲在姜逸之衣襟,而敖长乐则一如既往在左百龄怀中找到了舒服的位置。
左百龄和姜逸之穿着黑色夜行服,与那戴着黑色兜帽的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戴着兜帽的人在小巷中穿梭,很快走到一处小院门前,环顾四周之后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白发老妪,她将面前人打量几遍后将信将疑地开口道:“你便是之前介绍的那位神婆?”
兜帽被揭下,少女露出自己有些泛黄的脸,她表情有些阴郁,但好在眉心有红点,衬得面容稍微和善了一些。
“是我,我来帮官爷看病。”
“那你先进来吧。”老妪让了下身子,将少女往里面引,“之前也看了好些大夫,总不见好,听人说是中了邪,才迫不得已找上你。”
老妪絮絮叨叨地说话,她浑浊的眼神落在少女身上,脸皱成一团,像是有些嫌弃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腥臭味。
院子不大,老妪很快将少女领到房门口,指了下还未完全合上的房门。
“进去吧。”
少女应了一声,钻入房间之中。
姜逸之和左百龄趴在房顶,跟偷窥狂似地掀起一片瓦往里面看。
“为啥不用那个小纸人?”姜逸之吐槽,眯着眼睛往里面看,只看到烟灰色的床幔,“啧,这人房间里怎么乱七八糟的?”
“因为那个小纸人,是用我的心头血画的。”左百龄倒是没遮掩,“最近伙食太好了,舍不得捅自己。”
姜逸之没说话,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惜命,是修道第一步,怕死,是修道主思想。
房间内,只有两盏油灯在发光,少女走到床前,非常认真地检查着床上那人的伤势。
“谁?!”
姜逸之摊手:“哦吼,被发现了。”
三根银针打在断水的剑鞘上,落下后化成黑烟消失不见,少女像是一道风吹出小院,化作一道黑气往另一条街道而去。
“先不追,看看屋子里那个人怎么样。”姜逸之从屋顶跃下,却和院子中的老妪对视了,她有些尴尬地挠头,“……那个,我……”
“你怎么不在房间里看病,跑出来做什么?”老妪有些生气地看着姜逸之,放下手中的簸箕,上前将姜逸之往房间推了一把,“快进去看啊,不然我可是不给钱的。”
正好姜逸之还在想怎么混进去看房间里那人的情况,现在见老妪眼神不好将她错认,姜逸之也就将计就计,钻入了房间之中。
床上躺着的是个中年人,大概是外面老妪的儿子,他面容枯槁,躺在床上呼吸浑浊不清,眉心被刚刚逃走的那少女扎了一针。
“断魂针?”姜逸之上前封住男人的经脉,将那根还没有完全插入的针缓缓拔出,“这邪修有点意思。”
修道先修心,而剑作为兵中君子,自然是修道之人的首选。
但也有那么一部分人,会选择修习其他的武器,比如说……针。
给男人喂了一颗保住心脉的丹药,姜逸之推门而出,却看见左百龄站在院中,原本正在筛药的老妪被打晕了倚靠在树下。
姜逸之嘴角抽了抽:“……今天出门的时候,没说要打家劫舍啊?”
“这老妪认出你并非刚刚来的那人了,她准备出门去报官,我迫不得已……”左百龄叹气,“先走吧,出去了再说。”
两人出了院子,勉强躲开了宵禁巡视的人,抵达客栈的时候已经是亥时。
“断魂针,三针就可以让人魂飞魄散。”姜逸之将从男人眉心拔出来的针扔在桌上,神情冷淡,“一般来说,邪修会将正常人的精气、肉身、魂魄这些东西用来做坏事,但是这样直接想要打散对方魂魄的很罕见,恐怕这个人不是她随机选取的猎物。”
“你的意思是,那个少女和这男人有仇??”
“这可不是我说的啊。”姜逸之瞪大眼睛,慌忙摆手,“我只是说,这个人,可能是这个少女精挑细选后的猎物,可不代表他们之间有仇。”
左百龄抿唇,脸色阴沉。
樊城,是自在境的管辖范围,邪修竟然敢在樊城如此行事,可见胆大妄为。
“这件事,要告诉自在境的人吗?”
“当然。”
姜逸之快速抽出传讯符开始写消息,倒不是她不想管这件事,而是更重要的原因。
“永昌公主马上就会抵达樊城,自在境四个弟子也在樊城,可樊城依旧有邪修闹事,这说明什么?”
“看似固若金汤,实际上……樊城都他妈的快漏成筛子了。”
喜欢我可是正经道门亲传弟子请大家收藏:我可是正经道门亲传弟子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喜欢我可是正经道门亲传弟子请大家收藏:我可是正经道门亲传弟子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