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幡既然不是用来炼制阴兵阴将,姜逸之他俩也就没什么在梁城待下去的必要了。
……主要是和文行知都闹成了现在这个局面,继续待下去,还得防着文行知会不会给他们下黑手。
不如尽早离开是非之地。
姜逸之将食指和拇指捏住,含在嘴里吹了一声悠长的口哨,很快便听见了小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熟悉的白马飞奔而来,身后还跟着姜逸之斥巨资给左百龄买的那匹马。
左百龄啧啧称奇:“你们归元剑宗养的马就是不一样,这自己还能溜另一匹。”
他甚至都做好了马匹丢失的准备,结果姜逸之一个口哨就把马喊回来了。
“不然呢?”姜逸之侧目,“难道像你那匹便宜马吗?”
左百龄:“……”
别说六千钱了,左百龄现在是六十个铜板都掏不出来,兜比脸都干净。
听见姜逸之这么说,他只觉得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
便宜马……呜呜呜。
她说的哪里是便宜马?说的怕不是他这个便宜人。
“左百龄,你愣啥呢?”姜逸之翻身上马,习以为常地将小狐狸扛在自己的背上,还熟练地往上掂了掂,“赶紧上路了,得在天黑之前找到个能住的地方,不然睡晚了长不高。”
凝聚金丹之前,姜逸之还是有机会长高的。
左百龄捂着自己的心口,默默爬上了马背。
他还能愣什么?在捡自己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的自尊心罢了。
两匹马并行跑在小道上,姜逸之不知道多少次把小狐狸往上托,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你是不是最近吃得有点多啊苏好眠?”
“什么意思?”听见姜逸之这么说话,小狐狸不乐意了,脸瞬间就垮下来,“我最近都没吃上什么好东西,怎么可能长胖?”
之前好歹还有些妖兽内丹呢,现在好了,小半个月了什么都没混上,食腐狼的内丹难吃得要死,它才想抗议好不好?!
“……”姜逸之翻了个白眼,“我昨天晚上做的荷叶鸡,是狗吃了。今天早上的肉粽,也是狗吃的?”
小狐狸:“……”
它别过脸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舔了下爪子。
吃完就失忆。
它不敢反抗姜逸之,挨骂了就只好冲左百龄吼:“左百龄,都怪你带着那个拖油瓶。”
左百龄:“??”
天可怜见,他这一路上都没说话,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说到拖油瓶,姜逸之侧过头去看左百龄背上的小肉条。
小肉条最近恢复得还算不错,已经不需要裹纱布了,只是大部分时间还是昏睡着,偶尔睁开眼睛看姜逸之他们几个一眼。
也不知道它之前遭遇了什么,身上就没多少好肉,现在皮肤长好了,还慢慢长出些黄褐色的毛发,只是看起来还是……奇丑无比。
姜逸之:实在是太丑了,细看都是一种残忍。
眼看天色渐晚,距离下一个城镇还得再翻个山头,姜逸之他们只能暂时在山里再住一晚。
出来混了这么久,姜逸之的露营经验直线上升。
她熟练地掏出在梁城买的软垫,给自己和小狐狸铺了个非常舒服的窝,然后……继续写她的历练报告。
上次应天城的作业,宋观棋给她批了个“良”,作为亲传弟子中唯一一个“良”,据说要全宗通报批评。
姜逸之:如果不能说脏话的话,那我对宋师叔没什么好说的。
刚写到一半,姜逸之猛地听见不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她匆匆合上自己的功课,拎着小狐狸就下了树。
“左百龄呢?”
“他刚刚说他去那边打点水过来。”小狐狸嗅觉灵敏,闻到空气中的味道,尾巴都要炸开了,“是妖兽的味道,玄级,数量不少。”
“这左百龄还真的是个行走的鱼饵。”姜逸之拔剑出鞘,就连头发丝都带着几分战斗的兴奋,“走,去会会玄级妖兽,给你存点小零食。”
打斗的地方离姜逸之他们不远,只不过是呼吸之间的功夫,姜逸之和小狐狸就抵达了战场。
数十道符箓猛地朝河边轰去,尘土飞扬,一时之间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左百龄的脸被飞石划伤了两道口子,身上的道袍沾着灰尘,看上去狼狈不堪。
“左百龄,你不行啊。”
听见熟悉的声音,左百龄侧头看向姜逸之,轻微喘息两声,意味深长地问道:“你怕昆虫吗?”
哈?
昆虫?
尘土散去,姜逸之看向刚刚符箓攻击的地方,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十几只鬼面狼蛛正以极快的速度爬来,螯肢如同锋利的弯刀在地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小坑,大小不一的鬼脸更是丑得千奇百怪,简直光看一眼都得折寿的程度。
原本打算冲锋陷阵的小狐狸,嗷了一声就往姜逸之身后躲:“好恶心啊姜逸之!!”
“……你这话说的,像是觉得我恶心。”
姜逸之哽住,横剑一扫便使出数道剑气,暂时逼退了那十几只鬼面狼蛛,然而也仅仅只是获得了片刻的喘息,很快那些鬼面狼蛛再次扑了上来。
剑光凛凛,姜逸之与鬼面狼蛛迅速战至一处。
只是姜逸之立马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这些鬼面狼蛛不仅螯肢如弯刀锋利,连躯干都似乎穿上了一层坚硬的铠甲。
饶是断水这般锋利的剑,也必须在同一个创口划两次,才能击穿那层硬壳。
这架打得噼里啪啦的。
“妈的,怎么这么难杀?”姜逸之一脚将鬼面狼蛛的尸体踢向左百龄,嫌弃地甩掉剑刃上的血和粘液,扯着嗓子喊道,“取内丹!”
左百龄也不含糊,一边干呕一边剖内丹。
感谢上天的馈赠,送了他一个不怕昆虫的队友。
想到这里,左百龄看向了旁边躲在灌木丛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苏好眠。
你这个样子,到底哪里像是上古大妖的血脉啊??
好不容易杀了十几只,又有更多的鬼面狼蛛从河底爬了起来,姜逸之累得跟刚犁了二亩地的老黄牛似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不行,这些东西根本杀不完。”
“左百龄,火符,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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