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界之中,各种诡异之事依旧在发生。
第一之地,风雪流沙四荒,沙荒天。
这里地势荒芜,是一望无际的黄沙,时常都是风沙漫天,昼夜不分。
此外这里的灵气虽充沛无比,却是性质更加狂暴,对于寻常修行者很是不友好。
可是,即使再贫瘠的地方,也能开出绚烂的花,孕育出别样生机。
如这沙荒天,就是佛门苦修士,或是一些追求极致炼体修行者的天堂。
一处广袤大漠深处,今日,这里倒是罕见没有飞沙走石,飓风呼啸,而是落日孤烟,丹霞欲燃,显得极为雄浑壮美。
一座佛门古刹,便是座落在此。
此时,一个刚刚化形,瘦竹竿一样的小老鼠精,穿着身旧僧袍缝制的小马褂,正缓缓推开庙门。
“太阳落山了,又该掌灯了。”
老鼠精说罢,便是蹦跳着开始返回刹里。
别看它没多少神通本领,它在这古刹中,可是有个大名顶顶身份,那就是掌灯使。
说白了,就是每天刚入夜时,去大雄宝殿,或者供奉佛像的各个大殿中,点燃佛前灯盏的。
佛门寺庙,都有夜里点酥油灯的习惯。
寓意灯火通明,灯灯相传,念念相续,灯火无尽,也寓意为众生照亮光明,驱散阴暗。
小老鼠精,原本是个夜里来佛刹偷喝香油的小贼,结果被高僧度化,就也入了佛门,成为专门佛前点灯的。
此时,它正蹦蹦跳跳的,往大雄宝殿靠去,那里供奉着本刹最大一尊佛陀金身。
它觉得的,自己天天给佛祖点灯,日子久了,佛祖爷爷总会保佑它的,就算它偶尔偷喝佛前灯盏中的酥油,也不会怪罪于它。
突然,小老鼠精停了下来,它看着周遭红墙青瓦,曲径通幽,一种古朴、禅意,随处流淌。
可不知为何,这走了不知多少回的小道,今日总是有一种既陌生,又异常熟悉的感觉。
于是连忙摇头撇清心间杂念,给佛祖爷爷点灯,可不能想这么多,要虔诚一点。
只是它刚靠近大雄宝殿后,发现殿内已是灯影摇晃,散发着昏黄微光,好似淡淡佛光照耀。
“哼,都说了我才是掌灯使,哪个师兄又帮人家点灯?”
小老鼠精有些气鼓鼓的,它又不会念经,只有点灯这种小事能做,如果这活儿都给它抢了,它不就成吃白食了的吗?
“哼,究竟是哪个师兄,这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小老鼠精说到一半,就闭口不言,因为它好像就是耗子。
于是连忙朝殿内而去,它要和这师兄好好说道说道。
只是它刚推开殿门,就有些傻眼。
因为又是一只老鼠精,正背对着它,动作小心翼翼的,在那里点着佛前灯盏。
每点完一盏,还要作三个揖,祈求佛祖保佑。
小老鼠精虽然个儿瘦小,但这胆子啊,其实也真不大。
它顿时慌忙跑了出去,害怕新出现的老鼠精打它,毕竟抢它活儿的事都能做出来,说明不是一只好精怪。
它决定了,要去找那些光头师兄问问,这丑家伙哪儿来的,光看背影就是鬼鬼祟祟的,半点儿比不上它,怎能给佛祖点灯?
只是走到一半,它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是朦胧了,马上就要入夜。
于是它立马调转方向,去那些偏殿之中,那里供奉着菩萨、罗汉金身。
它觉得点灯更为重要,至于那只老鼠精,先给它等着。
只是当它赶着趟儿来到偏殿,发现这里也是灯影绰绰,在夜色中微微跳动着。
小老鼠精见状,顿时怒了,想它入佛门这么久,还是头次被这么对待。
于是气冲冲打开殿门,可是瞬间,再次怔愣在原地。
在它视线之中,居然又是只耗子精,正跪坐蒲团之上,在那里朝着菩萨金身磕头。
接着,自然是转身慌忙离去。
心中只觉得完了,居然一声不吭的,佛刹中就多了两只耗子精。
不过小老鼠精依旧朝着其它偏殿而去,可每到一处地方,居然都是被点了灯。
而点灯的,全部都是耗子精。
“哎,那些光头师兄是请回来一处耗子窝吗?”
小老鼠精摇头叹息,心里有些酸酸的,觉得自己再也不是唯一的掌灯使了。
长叹口气后,也是前往最后一处大殿,这里供奉着几尊佛门怒目金刚,造型面容皆很是恐怖。
所以每一次,它都是最后来这个地方。
没有例外,这里的灯盏依旧被点燃了,同样是只耗子精,对方似乎也怕,透着微弱灯光看过去,还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小老鼠精死心了,每一处大殿都有人掌灯,反而它成了多余的了。
它决定了,今晚就收拾包袱走人,它可是有志气,才不当那吃白食的精怪。
忽然,一声清脆声响起,原来是它手中打火石,掉落在了脚下青石板上。
小老鼠精怔在原地,因为在他目光中,那只耗子精转身了。
而对方模样,居然和它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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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它之前见到的那些耗子精,赫然全部都是它。
凡间。
某个国度,某座小城。
今夜皓月当空,可谓是风清月皎,锣鼓喧天。
因为城中一大户人家,正在办着喜事。
为求热闹,竟然还请了戏班子,搭起了戏台。
此刻,台上戏子嗓音嘹亮,曲声绕梁,一曲毕,台下看客掌声雷动,撒钱叫好样样都有。
而新郎官正被人群簇拥,在那里与亲朋好友对饮。
偏偏这时,阵阵哀乐声响起,如悲如肃,好似人肝肠寸断。
新郎等众人听闻,顿时勃然大怒,他娘的,在人家新婚夜发死人丧,这专门给人添堵是吧。
“诸位兄弟,抄家伙,敢在我唐某人大婚之时这般,今夜,此事没完。”
新郎一声吆喝,顿时众宾客同仇敌忾。
只是突然间,全场所有人噤若寒蝉,因为不知何时,本是喜气洋洋,到处都是大红之色的婚堂。
变得到处都是白绫飘飘,地上还凌乱散落着白纸钱,赫然化作了灵堂。
而最中央,也是多出了一副打开着棺椁,还没有开始封棺。
如此这般,自然是人人惊悚。
还是新郎官儿壮起胆子,颤颤巍巍走了上去。
只是这一看,顿时面色惨白无比。
棺中是一个五十岁左右中年男子尸体,虽是入了殓,可是脸上依旧青黑一片,那是尸斑。
只是让新郎恐惧的是,他在这尸身之上,居然发现了自己的影子。
棺中那人,赫然是变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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