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绳子五花大绑,行动不利,只能挣扎着,扭曲爬到顾瑾脚下。
“女侠,女侠。”
“听我一言,他这样,你也问不出更多的信息,不如给他上点金疮药,我怀里就有,上了他就不疼了。”
“你也能问出更多的信息。”
“女侠,你说是不是?”
顾瑾没有回话,朝罗五谷使了一个眼色。
罗五谷心领神会。
他从土煊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金疮药撒到伤者的指尖。
周国的金疮药,里面都会配置止疼的药粉。
风煊上了药,钻心蚀骨的痛总算缓解不少。
土煊急忙喊话:“师弟,快说。”
望着师兄关切又担忧的眼神,风煊忽然有点想哭,他忍着痛,继续回道:“甄……家好像是来自……麻县?”
“至于怀疑,其实……也不是甄诚怀疑,是替他报信的士兵发现的疑点。”
“听甄族长说,那……士兵本身就是青梅县人,他在翻看你们的户籍时,发现有很多孤儿,所以……故意试探那个叫周什么来着的老人,交谈中,那士兵从官话的口音听出对方不是青梅县人的。”
风煊一说,顾瑾立刻想起几天前进京的情形。
“杀人放火金腰带,铺桥修路无尸骸。”
原来是他!
难怪他当时没头没脑丢出这句话,是在试探外祖父的口音!
果然。
能够发现端倪并且成功拿到京城户籍之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现在看来,城门口的士兵,只怕都是各家的探子。
自己一行人刚刚入京,就被他们盯上了。
而他们想要的,应该都是进入避难所的名额。
顾瑾再次体会到了空间外挂的重要的性。
进入避难所的文书!!
它很重要。
一旦被人偷窃,那就成为了对方的筹码。
如果她有存放一张纸的空间,那么接下来的五年,根本不用担心那些牛鬼蛇神的阴招!
顾瑾收回思绪,继续审问:“甄诚派你来,想要得到什么信息?”
风煊忍着痛回道:“查清楚你们到底是不是青梅县人,家里有多少人口,在京城有没有靠山,还有,家境好不好。”
顾瑾:“其它呢?”
风煊眼神躲闪,土煊见状急得心跳加速:“师弟,反正都招了,还犹豫什么?说啊!”
罗五谷适时蹲下,拿出刑具晃了晃……
风煊吓得脸色苍白:“别,别动手。”
“我说。”
“甄诚让我留意,看有没有从龙海提举司发出的文书,如果有,他让我偷出来,事成之后,便帮我办理京城户籍。”
罗五谷嘲讽:“你自诩江湖侠客,却做偷鸡摸狗之事,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风煊下意识替自己辩解:“甄族长说那文书是甄家的,是你们先盗窃了他的,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更何况,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这么做,何错之有。”
土煊:“……!?”
哎呀,自己这傻师弟,脑子真是白长了,主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又不会审时度势,在阳月州城待着好好的,来京城做什么!
顾瑾望着风煊的眼睛,冷冷回话:“你说得对,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甄诚指使你从我手里偷文书,那就是犯了同等偷窃之罪,待我明日将你送入官府,你们主仆两人等着一起剁手吧。”
“五谷,将他暂且押到你的房间,好生看管。”
双方博弈,顾瑾将自己的明牌打出来。
她要用风煊遭遇的酷刑,告知蠢蠢欲动的各方。
——他们李家,不好惹!
——一旦惹了,就要承受后果。
风煊急了,他怒吼道:“要剁手就剁我的,我技不如人我认,为什么要牵连他人。”
顾瑾诧异:“甄诚是主谋,你是从犯,这怎么叫牵连?”
“五谷,塞住他的嘴,押出去。”
甄诚,他根本就不是皇帝挑选出来的种子,要不然也不会铤而走险想要盗取别家的文书。
文书是家人还有徒弟们的命。
他想活,没问题。
但是,不能窃取别人的生命,踩着别人的生命上位。
甄家,必须解决。
但解决之前,先得处理好风煊和土煊,还有另外两个探子。
土煊真的麻了,他很庆幸自己服软服得快,既没有受酷刑之痛,也不会被官府斩去手掌。
眼看师弟就要被推出去,他心一横,大声喊道:“女侠,我出两百两,买我师弟的一只手,求女侠手下留情。”
顾瑾盯着他,冷声:“钱,我多得是,你真想救你师弟,将你知道的有关木云霄的信息全部说出,我酌情考虑,或许能放了风煊。”
土煊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吗?”
顾瑾:“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木云霄在京城运作了两年,想要对付他,那就得抓他住的弱点,要将他打到痛,如此,才不会觊觎自家空缺的席位。
江湖人,自有一套行事逻辑,他们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底线。
风煊此人,有些侠客忠义的品质,是以在阳月州城时,他虽然被自己分筋错骨,却只交代李成决让他交代的信息,其它的一概没有透露。
所以,想从他嘴里掏出有用的信息,靠恐吓没有用,除非用重刑。
重刑之下,顾瑾就不信他能死扛到底。
而土煊,他也有自己的做人底线。
此人虽然因为害怕吐露了一些信息,但有关木云霄的核心秘密,却语焉不详。
用刑,倒是会开口,但其中可能丢假的信息,误导自己。
倒不如让他自己招认,或许能得到更多真实的信息。
果然,为了救师弟,土煊刮肠搜肚将有关木府的腌臜之事全部说出来。
顾瑾有时候会提问。
于是。
大概过了一盏茶功夫,她总算知道木云霄的妻子,为什么总是早早亡故。
原来,是木云霄为了保持住家族的荣华富贵,听从一个江湖术士,用她们的命延续木府的气运……
第一任妻子死于药物中毒,取的是五行草木之气。
第二任妻子死于难产,死前接生的医者实施了剖腹产,取的五行中金之气。
第三任妻子沉塘而亡,取的五行水之气。
第四任妻子现在缠绵病榻,估计也会死于非命。
要么被火烧死,要么会被活活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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