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军最不能忍受她这样的态度,握起拳头,瞪着眼睛,正要发作,被安庆拦下,拉着他离开病房。
“哥,你总是这样冲动干什么?”
他不服的往后绷着,“我好心好意来看她们,你看她什么态度!我就是想揍她!”
“你快行了吧!这都一天多了,依依还没醒过来,你要早做打算,不行先出去躲躲。”
“她自己摔的,关我什么事,躲什么躲?”
“她为什么去的山里,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那是拐卖人口!”
“这不是没卖吗?”
“如果她没跑掉呢?你问问你自己,她现在会在哪里。”
就算她没跑掉,他也不会再卖她,只是现在说出来,谁会相信。
安军推开他,“我自己会走!”
“好吧!那我回去了。”安庆往回走两步,回头叫住他,“对了,那钱她不要,实在不行,我只能充在她账户里。”
安军回到塬上,安母已经替他收拾好行李,“你爸说的对,这是大祸啊!你赶紧跑吧!”
安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嘟囔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跑?”
安母叹着气,满脸的担忧,“万一她十天半个月醒不过来,万一留下点残疾,莲香不跟你拼命才怪。”
“先出去躲躲,等事情有个结果再回来,也不耽误什么,浩然这有我呢!”
安母把行李塞给他,将他拉起来往外推,“现在就走,走的越远越好。”
他站在门口,心里就是不服气,自己为什么要跑路。
不过,现在手里也没什么余钱,出去也好,多少能挣点,“那我走啦!”
安母抹抹泪,“走吧!有什么消息,我会打电话告诉你的。”
唉,这事弄的,安军灰头土脸的离开了家。
他在县城逛到天黑,半夜再次来到医院。
安庆躺在躺椅上睡着了,莲香趴在依依枕头边自言自语,依依还没有苏醒。
“依依,你快醒来好吗?你这样,妈妈心里好害怕。如果可以,我情愿躺在这里的人是我,都是我害了你……”
他静静的,久久的矗立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在这些记忆的碎片里,大部分都是美好的回忆。
不管他怎么反思,都想不明白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
他爱莲香,这是百分百的,他也曾经把依依当自己女儿看待,怎么就做出了那么荒唐的事?
现在,事情彻底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只能离开,就让时间冲淡一切吧!
天亮以后,他坐上长途大巴,不知道该去哪里,能做些什么。
此时,依依睁开了眼睛。
安庆兴奋的叫起来,“嫂子,依依醒了,我去叫大夫。”
他飞快的跑出去,莲香跑到依依跟前,激动的差点跌倒,喜极而泣,“依依,你终于醒了。”
依依看看她,看看周围,疑惑的问:“我怎么在医院?你是谁?”
莲香的笑容僵在脸上,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是失忆了吗?
依依想爬起来,稍微一动,哪哪都疼,莲香急忙阻止她,“别动,你身上有多处骨折。”
她一脸茫然,“骨折?”
大夫带着几个护士飘进来,开始做着各种检查,安庆立在旁边傻傻的笑着。
大夫检查完,也挺高兴,“恢复的不错,现在好好养着就好。”
交待完一些注意事项,走出病房,莲香追上去,“大夫,她刚才问我是谁。”
大夫停下脚步,愣愣的看看莲香,再次回到病房,询问了一些情况,把莲香叫到办公室。
“没多大事,失忆只是暂时的,你们别太担心。”
莲香将信将疑,她也不懂啊,只能按大夫说的办。
等人都出了病房,安庆坐在床边,握着依依的手,“你吓死我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吃的?我去给你买。”
依依抽回自己的手,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你又是谁?”
安庆嗨嘿一阵笑,以为她在逗自己玩,“我是安庆啊!你的安庆哥。”
“我不认识你!”她躺回被窝,冷冷的说。
安庆愣在那里,莲香走进来,“没事,暂时性的。”
依依直到出院,仍然没有恢复记忆,安庆决定带她回家,希望她可以早点好起来。
莲香决定留在这边,胡为民已经替她安排好了工作。
分别前的一天,安庆安排了一桌,安父安母带着浩然。
胡为民为此事出力不少,自然也被邀请参加。
安父看到胡为民,没有个好脸色,胡为民倒无所谓,反正又不是冲着他来的,各吃各的饭。
安庆提一个,“咱们一起干一杯,庆祝依依出院。”
住院的这些日子,安庆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两个人的感情也突飞猛进。
她站起来,举起酒杯,满脸笑容。
除了安父,都举杯表示祝贺。
安庆替众人重新倒满,“第二杯,明天我跟依依就要走了,祝我们一路顺风,前程似锦!我干了。”
安父撇撇嘴,“还一套一套的,把你养这么大,说走就走,还走那么远,指望你养老是靠不住了。”
安母踩他一脚,尴尬的看看莲香。
安父怒道:“踩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养这么大,成别人家的了。”
安庆上前扶住他的肩,“爸,放心,等我们把日子过好了,就回来看你们,到时候你想去,也可以去玩。”
安父冷冷的,“哼~~~我信你个鬼!”
安庆来到胡为民跟前,“胡先生,我也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些日子出钱又出力。你放心,那些钱,我会还给你的。”
胡为民起身,笑的很低调,跟他碰在一起,“客气客气,依依没事就好,以后你们要幸福,我看好你!”
安庆端着酒杯站在莲香面前,话未出口,一直笑个不停。
依依看向他,“笑什么?现在有什么说词啊!”
“我叫嫂子叫顺了口,这~~~这~~~”
他摸着脑袋一个劲笑。
莲香端起杯子,轻啜一口,淡淡的说:“该改口了。”
她这是承认了自己跟依依的关系啊!安庆马上改口,“妈!”
这一声妈叫的特别响亮,莲香的酒喷了一地,脸刷的通红。
安父安母的脸色变的青一阵白一阵,依依和胡为民抿嘴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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