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兰和莫名紧紧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直到莫名看见夜兰鬓角渗出的细细的汗水。
他伸手将汗渍擦去,为夜兰将大氅解下:“屋里穿这样的衣服,可不得把你热坏了。”
他亲手将衣服挂在衣柜里,夜兰揽住他的侧腰:“我看要不把咱们的房子通起来吧?
我有想过往后的日子,嗯……我是想,我们应该能够以一家人的身份从此生活在一起……”
夜兰说得很含蓄,她明显想要表达什么,但即便对她而言,似乎也有点难以启齿。
莫名动作滞了一下,随后认真地看向夜兰:“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一定会尽我的责任,夜兰,我……想要……我……想……”
他涨红了脸,吭哧瘪肚憋了半天:“我想……我们……我们成亲吧!”
他鼓足勇气喊出来,话说出口,他甚至没有勇气和夜兰对视。
夜兰挑起他的下巴,直面他躲闪的目光:“我们相识不过几个月,你居然就敢想到这里了?
呵呵,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哦。那么你有想过该怎么安排吗?”
“我!我……没有……”
“我就知道,你这只是一时上头,终身大事可不是儿戏,你总不能脑门一热,就草草决定吧?”
夜兰似笑非笑地看着莫名,莫名被说得无地自容。
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只是现在感情酝酿到了这里,那时的他大脑一片空白。
“你啊你,哪都挺好,就是感情方面,笨的像头猪一样……”夜兰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今夜陪陪我吧,一会要升宵灯——这可是给你准备的宵灯啊。”
她搂着莫名的肩膀往外走,莫名在感情中被动的仿佛是个怯生生的小姑娘——他是真的一点经验都没有,蓬莱人身体的发育是很快的,而心理的成长总是会跟不上。
如果他们像寻常人类一样十几年才发育成熟,这个周期足够被天敌灭亡两次了。
莫名像个普通职工一样守在岩上茶室,夜兰终于有了赌一赌的兴致,她亲自下场和那些赌鬼比对。
有赌瘾上头目空一切的家伙狂妄地以为自己有了和夜兰叫板的实力,夜兰自然不能让他们撒野,这赌场的规矩立起来不容易倒起来可太简单了,如果她不把这帮人压住,这帮人就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以夜兰的千术,这些赌棍根本就意识不到,等到尘埃落定,他们的头脑才冷静下来——他们已经把今晚赚到的连本带利尽交给了夜兰手里。
这时候他们才悔悟,自己做了多蠢的事情。
“根本不用当情报官嘛。就这一手随随便便都能赚得盆满钵满,纯粹拿这些人逗乐么这不是。”
莫名咂咂嘴,他可是能看出来夜兰赢这些人简直就和砍瓜切菜一样轻松。
璃月的夜生活在夜幕昏沉的时候才刚开始,随着时钟指向凌晨,新的一年交接的时刻到来,璃月大地各处升腾起炫丽的烟花。
稻妻的祭典在夏日,璃月的庆典在隆冬,五光十色的烟花令整个寒风凛凛的璃月显得温暖而有人气。
轻策庄的老人们聚在一起,一个个坐在村头的马扎上,抬头看着满天的绚烂,有的庆幸,有的黯然神伤,大家窃窃私语,落下的火光就像他们即将走向尽头的生命。
明蕴镇的工人和千岩军们在这一刻也不约而同地望着天空各种花样的烟火,新的一年到来了,即便在上一年的末尾有着那样的灾难,时光总会不停地奔流,生活总要继续。
刻晴就在这片土地上,她没有回到璃月港——这样的海灯节她也不是第一次过了。
她看着初具雏形的明蕴园,心中感慨万千:“这里过不了太久就完工了……莫名,真可惜你看不到,只差一点的……”
凝光站在群玉阁上,看着闪烁火光的璃月港,以及近在咫尺的盛大火焰,每一个海灯节她都要操心很多,唯独这一次海灯节让她感觉痛心,她失去的何止是一个得力的下属,更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好友。
街上有些幸运的孩童欢快地在街上跑动,虽然活动很少,但集市却依旧。他们买了通红的小灯笼,买了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腰间别着拨浪鼓,随着跳动咯啷啷地响。
忙碌一年的甘雨站在码头,工人们围在一起说说笑笑,一切的声音喧扰在身外,几千年如一日。
荧也留恋在大街小巷,小吃仍旧火热,万民堂和飞马邮合作的“锅巴外卖”订单多到忙不过来,即便经历了那样的变故,璃月的人们仍旧有着火辣的热情。
烟花一轮又一轮,明亮的白色宵灯冉冉升起,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这宵灯显得那样圣洁。
在节日的欢腾里,有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夜兰出门将宵灯里的火芯换新,然后解开束缚宵灯的绳子,看着它慢悠悠升上天空,莫名在她旁边一同看着。
“我曾经以为,哪怕再有同伴离开,我至少可以坦然面对。
但是莫名啊,你走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没有那么坚强……越是在乎就越会患得患失,希望死亡能跟着这宵灯一同飞走,我不想再体会生离死别了。”
夜兰攥着莫名的手心,莫名不知道那几个月她的内心经历了什么,她该是多难受。
“不会了夜兰,不会了。”
莫名长长地吸一口气。
曾经,他也在无人知晓的寂寥黑暗里守护着自己的国度,而现在,他被一个人守护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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