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
近来最让京城上层权贵关注的消息,莫过是深受雍亲王宠爱的嘉侧福晋随侍太后去五台山祈福。
事先连一点风声都没有,连出行都只有皇上和几个皇子在场。
热度压过了诚亲王被外派出京,外人众说纷纭。
而让人不解的是为何太后突然要去五台山,更让人不解的是为何偏偏带上雍亲王的侧福晋。
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少人都准备开始看乌苏里达椿一家的热闹,暗地里谁没眼红过一个他们家出了一个得宠的侧福晋。
何况,雍亲王已经是半步称帝。
当然这样的话谁也不敢拿到台面上来说,可那些大家势力谁不想沾光,分一杯羹。
一时间打探起乌苏里消息的人越来越多了,可知道真相偏偏只能隐忍不发。
乌拉那拉氏是临到要走时才被告知,正如那年乌苏里去庄子种玉麦番薯一般。
惊喜还没过一秒,得知人是受了康熙的密令。
不能过问是为何事也就算了,还得替人遮掩行踪。
见着胤禛淡淡的态度,乌拉那拉氏不由心生厌恶起来。
摊上这样冷心冷肺,什么都不愿多说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融化了一颗冷漠的心。
几番思量,她还是忍了下来,有些勉强道:“爷放心,妾知道该怎么做。”
胤禛看着她眼眸氤氲着的水雾,叹道:“福晋不要多想,这次的事跟几年前差不多。此事关系国本,汗阿玛已严令不许传出一点消息。”
“所有知晓此事的人名册皆在汗阿玛桌前,若是传出消息,汗阿玛一定会彻查到底。就算是本王也护不住人,包括福晋你。”
言尽于此,胤禛自觉已经足够了。
若是乌拉那拉氏再听不进去,心存怨怼,他也是不会再听什么理由。
明明胤禛的声音很平静,脸色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
可乌拉那拉氏还是悚然一惊,用力掐着掌心维持冷静,垂眸遮住眼底的畏惧,“妾身谨记王爷指示。”
察觉到面前人的情绪变化,胤禛眼眸微眯,眉眼骤然冷了几分,漠然道:“福晋明白轻重便好,本王还有公务,福晋好自保重身体。”
“谢王爷关心。公务再忙,王爷也要保重身子才是。”
“嗯。”
“妾身恭送王爷。”
乌拉那拉氏保持着福身的动作,直到宫女进来扶住她,她才回过神。
久久,她兀的笑出声来。
李嬷嬷见她笑,心底不禁有些害怕,生怕是她受了什么刺激。
结果却被乌拉那拉氏激动握住手,“嬷嬷,燕回院还剩了几个人!?”
李嬷嬷一头雾水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乌拉那拉氏惊讶微张唇瓣,“冬梅姑姑竟然没去?就带了两个宫女和太监?”
稳住心神细细思量了半晌功夫,乌拉那拉氏意识到这可能是个绝佳机会。
又想到宫中皇贵妃这段时间一直在想看适龄待嫁女子,她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乌拉那拉氏不再担心乌苏里将会做出多少功劳,因为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任何一个帝王会容忍自己的后妃建功立业。
功越大,也意味着隔阂越大。
就算乌苏里甘愿将功劳拱手让人,乌拉那拉氏也坚信,以胤禛脾性迟早会厌弃她。
创下不世之功又如何,终究她乌苏里氏是个女人,嫁的又是未来皇帝。
哪一个皇帝愿意看到这样的女人,恐怕日后每一次的见面都在提醒着皇帝。
乌拉那拉氏发出一阵令人捉摸不定的轻笑,继而又掩唇望着门外痴痴的笑着。
心情无比舒畅,积郁多日的心胸忽的明朗开阔起来,她暗想:这可真的是自寻死路啊。
连动手都不必动,只需耐心等着。
后院那些李氏、武氏的,自然会迫不及待地、争先恐后地抢夺这次机会。
哦,对了,还有年家、富察家……京中的人可都盯着。
“嬷嬷,传令下去,让底下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和手脚。若有犯事者,一律严惩不待!”
“是,福晋。”
——
刚出了京城门,正骑了会儿马的乌苏里连打了两个震天响的哈欠。
声音大得令人侧目而视,前头开路的武卓催马稍停了停。
“是不是着凉了?还是去马车里坐着吧!”
乌苏里摇摇头,好不容易有机会痛痛快快骑马,她才不要坐马车。
“大哥,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了!”
一想二骂三感冒。
乌苏里揉了揉鼻子缓解酸涩感,理直气壮地道:“我出京肯定不少人盯上了我们王爷!她们巴不得我被王爷厌弃了!”
武卓对此哭笑不得,看着自家笑妹一副少不更事的少年人装扮,再次发出了沉重的叹息。
“外边骑马不冷吗?”
一行人富商打扮的满人用折扇挑起车窗帘一角,声音懒洋洋的问。
“玉……小郎还是别骑马了,外头风大!”端坐富商身旁的美妇人笑吟吟望着她。
被称作小郎,乌苏里还是有些许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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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三嫂别担心,我身子好着呢。”
说是这么说,骑了一会儿,乌苏里还是回了马车。
无他,冷是真的冷,穿着狐裘戴着暖帽,后背还是跟冒冷风似的。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没有选择在东便门外玉河登船,而是选择在京城外的昌平县从通惠河登船。
至于陪着太后出宫的礼佛的那人,无人在意,只因太后都已身不由己。
坐上船,乌苏里还有种度假的感觉。
身旁父母兄长嫂嫂相伴,小儿子也在船舱内专心读书。
一伙人在船上也没什么娱乐项目,胤祉跟自己福晋志趣相投下棋消磨时光。
研究院几人都凑在一块看风景。
乌苏里跟家人聊天,一家人在一起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
时不时的,还得逗逗自家狗子。
没错,她不仅把踏雪骑走了,还将煤球和它儿子苍云带走了。
苍云正是阿正那只小狗儿。
面对乌苏里这一行径,胤禛差点当场气吐血,脸色黑如锅底。
康熙也只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心里也是无语至极。
走的跟搬家似的,连狗都不忘记。
弘暻三人没忍不住委屈问了句,只觉得额娘对他们的爱似乎少了。
乌苏里安慰了孩子几句,又告诉胤禛自己在燕回院给他留了礼物,这才勉强哄好几人。
幸而如今是冬季,北运河段顺风。
他们坐的又是商船,不像康熙南巡时的大船,还得用纤夫。
托科研天才和经商达人的福,这蒸汽动力已经投入到航泊中,这次算是正式使用。
商船挂的是南北商行的名称,背后的经营人是胤禛和胤禟。
两人各占了两成半利,康熙则用三十万强势占了三成,另外两成则有胤祉、胤祥、胤誐和乌苏里平分。
救济粮商铺的生意跟南北商行的生意完全分开,南北商行里头卖的东西种类十分齐全。
自从胤禟对于总是让救济粮商铺掏粮食,他就决意改变救济粮商铺的性质,完全将其做成个粮店。
把那些收购农副产品的生意,全部并入南北商行。
要不是不行,他都想干脆把纳粮的事直接分开,绞尽脑汁想断了底下人贪粮的路子。
谁让各县底下的救济粮商铺人员大多是身兼二职,从中牟利之人不少。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胤禟终究只是想想罢了,他是舍不得钱,可有些钱不得不舍。
不过他却是已经看清楚救济粮商铺的未来,要么废除,要么彻底独立出来。
否则尾大不掉,必成后患。
……
坐了快大半月的船,这事也就不新奇了。
换成陆路后,又行了两三日,终于是到衡州府。
一行人兵分两路,库林和武卓带着人护卫女眷在城中安置。
乌苏里和胤祉带着队人马前往绿营兵驻地。
遣人拿着腰牌和密折去了营地,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一队人马直奔而来。
“臣湖南巡抚赵申乔拜见诚亲王,臣等来迟,还望王爷恕罪!”
“臣温都鄂海拜见诚亲王。”
胤祉上前微抬手虚抚,一面道:“两位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王爷。”
赵申乔官服袖口微微卷起毛边,端看此人面相,第一眼就觉此人清廉刚直。
事实上,康熙也跟胤祉说了这位刚上任没两年的湖南巡抚性子。
赵申乔此前是浙江巡抚,随后到湖南,又参与了镇压当地苗民叛乱,坐稳了巡抚之位。
温都鄂海是满洲镶白旗人,总管湖南湖北军政民务。
两人略环视一圈,皆注意到胤祉身旁的‘少年’竟然是长发挽髻!
此时的汉人就算未留辫子,也都是短发挽髻,可这长发挽髻就有些令人好奇。
注意到两人的视线,胤祉解释道:“这位是我请来的小道长苏林,她精通农务,此行本王皆要仰仗于她。”
听到这样的评价,赵申乔眼中的重视陡然间翻了翻,忙拱手道:“原来是苏道长,苏道长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告与本官。”
心中却是暗暗腹诽,难怪是长发挽髻,这就不奇怪了。
怎么这道士看着年纪不大,又没戴混元巾,这做派哪像是道行高深的道长?
不过这些疑惑赵申乔没问出口。
乌苏里清了清喉咙,嗓音雌雄莫辨跟未及冠的少年一般。
本着少说少错的方略,乌苏里施施然作揖道:“多谢赵巡抚。”
又朝温都鄂海道:“见过总督。”
胤祉听得嗓音的那一刻,嘴角按耐不住的上扬。
温都鄂海一脸大胡子,可也能看出他表情并不是那般淡定。
这次建设基地就是军队中的田地,温都鄂海身为总督特地跑了一趟,之后的事情就会交由赵巡抚更为便宜。
由于衡州府乃重府,前又发生过叛乱,此地绿营兵将近有四千人。
与之相应的军田也不少。
温都鄂海派人将营外的空置的民屋翻修扩建,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入住。
所以乌苏里和胤祉稍微察看军田的情况,就暂时回了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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