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桐怕他担心,笑看着他说:“这里有我和林忠叔呢,过段时间二哥也要来了,你在外不必忧心家里,安心的做自己的事。”
李云泽嘴角挂了一抹浅笑,温和的说:“好。”
李云泽和孙先生带了四十个护卫去了泰州。
叶雨桐还让他们拉了几车种子,顺路给庄子上带过去。
等他们走后,叶雨桐把厂里的事安排好,也准备带人去青州城外的庄子上。
马上要春种了,她要过去看看,顺便把空间里存的种子拿出来一部分。
去年二哥和林忠叔在那里买了四个大庄子,差不多有上万亩地。
林管家从他那边山谷派了十个种田的好手下来,教庄子上的人种红薯和土豆,还有玉米和瓜果蔬菜。
叶雨桐本来是准备带六个护卫过去的,可林忠不同意,非要给她配二十个高手。
她好笑的说:“林叔,我是去庄子上帮着种地,又不是出去办事,带那么多人干什么呀?
这又不是前两年,到处都是灾民,和抢劫的土匪,现在路上安全着呢。”
可不管她怎么说,林忠都不为所动。
只笑着对她讲,“桐桐,这是主子走时交代的,说如果你不听话,就让我拦着你不准出去。”
叶雨桐无奈的叹了口气,只有带着他安排的护卫出门了。
他们的军营背靠大山,前面是是一些零散的土地,去年被林忠陆陆续续的给买了下来。
现在这一片都是他们的地盘。
这里的土质不好,地方又偏僻。离官道也很远,大概有七八里路,平时很少有人到这边来。
没人留意关注到这边,这也正是他们希望的。
他们一行人刚骑着马走到官道上,就听到后面响起急密的马蹄声,那声音越来越近。
叶雨桐身后的护卫孔老二闭眼倾听了一会,就立刻睁开眼,“夫人,大概有十个人。”
叶雨桐看了一眼身后通往军营的岔路,道:“继续往前走,不要停。”
“是。”
走了大概六七里路,经过一个路边的茶水铺子,叶雨桐就让人停了下来。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立刻迎了过来,热情的招呼道:“客官,里面请。”
他手脚利索的用一块破布把门口的凳子擦了一遍。
请他们坐下后,把店里茶水的品种报了一遍,又询问他们喝什么?
“客官,咱们这里泡茶用的水,都是我爹去山上挑的山泉水,喝起来清甜解渴。”
孔老二丢了一块碎银子给他,“来一壶竹叶茶,一壶菊花茶,上快一点,咱们还要赶路呢。”
“是,客官。”
店小二接过银子,高兴的往里喊道:“爹,一壶菊花茶,一壶竹叶茶,上快一点,客人等着赶路。”
“知道了。”里面一个憨厚的汉子应了一声。
叶雨桐打量了一眼这间有些简陋的茶铺,满意的点了下头。
这个茶铺是他们布置在这里的眼线,店小二叫王重阳,和里面的一对夫妻是她挑选的。
这一家人从修建基地就开始跟着他们,也是第一批主动留下的。
夫妻两人老实忠厚,可生的两儿一女却很机灵,特别是王重阳这小子,心眼可多了。
带着他爹娘和一个姐姐一个弟弟,从老家逃到这里,一个都没少。
叶雨桐很欣赏他的坚毅,叶明哲和他也很谈得来。
这次修建了几个联络点,叶雨桐第一个就想到了他。
征求了他的意见后,就把他和爹娘安排在这里。
他姐姐在军营的后勤帮忙,他弟弟跟着大部队训练。
孔老二低声对王重阳道:“后面还有一队人马过来,不要露出破绽。”
王重阳轻点了一下头,就去了后面的厨房。没一会儿就拿着帕子出来了,继续擦拭旁边的桌凳。
王重阳的爹刚把茶水端出来,那对人马就到了。
-共十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劲装,他们没有下马。
最前面的那个男子,双目锐利的扫向叶雨桐他们。
孔老二淡淡的回望过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锋。
过了一会儿,那黑衣男子收回了视线。
对后面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几人都下了马。
王重阳立刻跑过来招呼,“客官,一路辛苦了,喝杯茶水再走吧。”
那黑衣男子丢给他一个银锭子,“上两壶好茶。”
王重阳接过银锭子,高兴的道:“客官,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你们泡茶。”
那些人坐在旁边的两张桌子上,没有任何交谈。
叶雨桐边喝茶,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
这些人的坐姿和动作基本上都一致,能做到这样,应该是经过专门培训的。
她想起宋山长当初派人去接宋静妍的那些死士,和这些人的状态都差不多。
她收回打量的视线,心里却快速的运转着。
这些死士不管是谁派过来的,执行的命令肯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条官道往西走是青州城,往北走是运城,云州,和安阳郡。
云州是夏王的地盘,去年他又趁乱夺走了运城。
现在运城和云州两个城池都被他掌控着。
安阳郡就是北地了,那里是定北侯的地盘。
那这些人要刺杀的是谁?又是谁派来的?
难道是李云浩刺杀夏王或定北侯的?
叶雨桐端起茶喝了一口,突然看到那个领头的黑衣男子脚下有一块金色的牌子,上面写着一个平字。
应该是他刚才掏银子的时候带出来的。
叶雨桐这下就清楚了,这些死士应该是平南王的人。
那要刺杀的应该不是夏王。
难道是定北侯?
可也不对啊?
定北侯一直保持中立,又没有造反。
暂时也不会对李云浩的皇位有什么威胁,平南王为什么要杀他?
如果他们聪明,现在不是应该拉拢定北侯吗?
叶雨桐觉得平南王应该不会这么干,他和李云浩也没那么蠢。
她想不通这些死士是来杀谁的?就准备试探一下。
对孔老二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找茬,看能不能让这些人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