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上的男人总算发现了这边的情况。
正在和自己的欲念做斗争的裴寂听到惨叫声,转头朝着池水看来。
那个纤瘦、娇小的人儿脸色惨白,只有一个脑袋和双手留在水面,正痛苦地挣扎着。
裴寂跳下池里,憋了一口气,沉到水里,目光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水下那道缠在莹白如玉的美腿上的黑色身影。
水下被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一片。
他双眸冷敛,大手朝着那黑影一伸,几乎在一瞬间就死死捏住了蝰蛇的七寸。
那锋利的獠牙一下子松开了口中的猎物,旋即缠上了男人粗壮的手臂。
裴寂脸上半分惧色都没有,一手托着晕厥的宝嫣,任由蝰蛇紧紧缠上手臂,掐着七寸的虎口半分没松。
他大步上了岸,先是将公主放在石头上,狠狠将摔在石头上时,随身的匕首一并飞射而出。
蝰蛇被钉在了石头上,奄奄一息,动弹不得。
他低头去看面色发紫的公主,拨开她身上湿透了的里衣,找到了被蝰蛇咬到的地方。
伤在了腿根处,他撕开布条,绑在伤口的上方,然后毫不犹豫低头去吸出伤口的毒血。
连着吸了好几口黑色的毒血,直到确定吸出的血里是鲜红的,他才住了嘴,目光往上抬了一寸,呼吸顿时停滞了。
黑色的瞳仁猛缩,一瞬被眼前的美景晃了下眼。
那美景如初春含苞待放的桃花,又如酥脆、可口的蜜桃上紧闭的桃缝,粉嫩多汁,十分诱人。引着人去......
裴寂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美景,狼狈的滚动喉结,浑身变得燥热难耐,昏睡中的人轻哼了一声,他才找回了一丝理智。
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起身从奄奄一息的蝰蛇里取出蛇胆,喂到公主的嘴里。
将自己挂在树枝上的外袍取下,将人裹紧,遮住所有曼妙的美景。
赤着上身抱着人往山腰下走。
他们的马车在车队的最后面,回到马车,将布帘落下,木窗紧闭,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他取出酒水,不断冲洗那被毒蛇咬出的黑红色伤口。
又俯低身子再次吸出毒血,如此反复多次,才将外伤药敷在伤口上,解开大腿根部的绑着的布条,给她套上外衫。
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
做完这一切,他才靠在车壁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密闭的空间内,很快就被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填满了。
他的目光一眨不眨地落在宝嫣的脸上,她眉头皱紧,半夜发起烧来,小脸烧得通红,委屈地直流泪。
毫无血色的唇瓣撅得老高,时不时嘟喃着些什么。
裴寂听不清楚,耳朵故意凑到她唇边去听,也隐隐约约只能听到“父皇”这两个字,还有他“裴寂”这个名字。
看起来是在向她死去的父皇告他的状。
裴寂嗤笑了一声。
小殿下真是忘恩负义啊!
就说今夜,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被毒蛇咬死了。
况且,到今日为止,我也还没欺负你啊!
他眉眼染上了些无奈之色,指腹一下下戳在她皱紧的眉心上,口气有些嚣张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可受尽了委屈的小公主压根就听不到这句话,她难得梦见父皇。
在梦中她抱着父皇的手臂,一股脑地告裴寂的状,甚至用上了她从没说过的字眼,大有越告越激动的趋势。
额头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烧得整张小脸红透了。
裴寂取出上次在医馆里买的药丸,双指抵在她唇边,强迫她分开唇齿,将药丸喂了进去。
整宿他都没有合眼,时不时用手背试探她额上的温度。
直到清晨时分,她身上的温度总算是降了下去了,他揪了一夜的心才彻底松懈下来,一股从心底涌上来的疲惫感漫了上来。
这种感觉,比被敌军围困住、生死一线的那晚还要让人难受。
他薄唇勾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将人放在软榻上,打算出去外面眯一会。
毕竟早晨容易激动,她又衣不蔽体,再加上那在脑海里盘旋了一夜的美景,他压根就克制不住。
根本克制不住!
可她刚退烧,他不想再吓坏她。
天光刚亮,宝嫣缓缓转醒,身上满是汗,黏糊糊的,头发湿透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昨夜被毒蛇咬住的画面瞬间回笼。
吓得急忙起身,腿上的巨疼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小脸越发惨白。
她身上仅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衣衫,随着起身,身下的衣摆敞开了,莹白笔直的双腿一览无遗,就连......
宝嫣吓得急忙掩住衣摆,堪堪遮住紧要部位。
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在腿根部。
她上上下下、彻彻底底被这个男人看光了!
她揪住衣摆,惨白的小脸因为憋屈涨得一阵青一阵红。
虽然被看光了,但好在命保住了。
宝嫣蜷缩着身子,缓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取去衣衫,一件件往身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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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传进来,宝嫣吓得险些咬到舌头,她抿了抿红唇,还没开口男人就掀开车帘。
一只长臂伸了进来,微凉的手掌覆在她的额头上。
“还有点烧,看来还是得吃点药才行。”男人自顾自的说着,也不去看那几乎将脑袋埋进软枕里的人,又落下车帘,离开了。
过了许久,宝嫣才从枕头里抬起头来,撩开车帘往外看。
天光刚刚亮,车队大部分的人都醒了,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继续往前。
逃亡的车队,无一人不是麻木、呆滞的。
所以冷漠、沉默是所有人不约而同选择的保护色。
宝嫣靠在车壁上,伤口疼得很,神志也不太清醒,只裹紧了身上的外袍,突然悲从心来。
昨夜她迷迷糊糊中似乎梦见了父皇。
如果父皇还在时,看到他的子民这般流离失所,想来定是痛心疾首的。
她抬手抹去了无声滑过脸颊的泪水,突然想起一人。
当初那鲜衣怒马少年郎,一心存着黎民百姓,可是等他位及人臣后,却为了一己私欲,弑君罔上,事到如今,他就算看到今日之场景,想来也是无动于衷吧!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秀儿端着一碗小米粥缓步靠近马车,目光落在宝嫣毫无血色的脸上,小声问了一句。
宝嫣侧头看向来人。
秀儿已经好几天没靠近这边了。
见到秀儿,宝嫣突然想起上次她险些被那两个流民玷污的事来。
那日,她在马车旁高声疾呼,分明就是在告诉附近的人,守着她的男人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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