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我、我听说的。”
男人理直气壮地强调:
“反正你就是不能沾凉水!”
“听谁说的?”
莫言好奇极了,一个大男人,比她懂得还多?
可惜乔南海咬着牙死活不说,任凭莫言百般追问。
最后,莫言祭出了杀手锏:
“你要是不说,今晚上就打地铺吧!”
语气恶狠狠。
心里得意,小样,还治不了你?
果然,乔南海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虽然还是不情愿,倒底是怕最大的福利被剥夺,凑到莫言耳边红着脸低声说了。
“什么?”
莫言的脸爆红,头顶天雷滚滚。
这臭男人,竟然为了这样的事去找了相熟的女同事咨询,差点没把人家四十多岁的女同事臊死!
要不是知道乔南海为人正派,不是那种爱讲荤话骚扰女同事的混蛋,女同事怕得挠花他脸。
被乔南海一脸求知欲地盯着,女同事最终扔下“别受凉”三个字落荒而逃,今天一天都躲着不敢见他。
“所以,你就不让我沾凉水?”
莫言觉得自己怕是要爆血而亡,而且血还是从脸部喷薄而出。
“对啊,沾凉水也容易受凉啊!”
乔南海理直气壮,甚至一脸等着莫言夸他体贴的期待模样。
我谢谢你啊!
莫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来到雷劈死她吧!
她以后咋还有脸见人!
再说,人家说的别受凉也不是这个意思啊,是不能用冷水洗。
这大冷的天,她是得有多傻,才去用冷水洗。
不不不,想偏了……
莫言的思维有些发散,直到金翠好的咳嗽声在门外响起,才让她惊觉,自己的手还被男人揣在怀里。
她猛地把手抽了回来,拿起汤勺搅了搅,差点糊了锅底。
乔南海虽然有些失落,却也不好意思当着丈母娘的面动手动脚,心里一片火热,晚上了啊!
…………
第二天,莫言又是在浑身酸痛中醒过来的,心里大骂臭男人不止。
难道男人和女人真的是天生的不平等?
为什么乔南海耕耘一夜,第二天早早起床去上班,神清气爽,自己就浑身俨然被车碾过,酸痛不止?
不过,最重要的事她却没忘,还是和男人说了的,那就是她爹娘离婚的事。
男人为了让她专心,满口答应说一切都交给他去办。
“糟了!”
莫言懊恼,她娘最重要的事说了,她自己最重要的事还没说呢。
臭男人!
下午,乔南海早早回来了,开着车,载着金翠好和莫言去了派出所。
有孙茂覃领着,他们见到了胡子拉碴一脸颓废的莫牛山。
见到金翠好几人,莫牛山很激动。
他到现在都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抓。
想起他被公安戴上铐子带走的时候,村子里乌泱泱的看热闹的人,大泊子村的强人无比郁闷和丢脸。
等被带到流亭区公安局,莫牛山更懵了,他倒底是犯了什么大事,竟然把他拉来了这里。
平时,村镇上有点什么事,都是管辖的派出所来管的。
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他被关了起来,直到今天上午才被提审,说他故意伤人,把人打住院了。
莫牛山这才知道,是金翠好把他告了。
莫牛山心里那个气啊,男人打老婆还犯法?
他咋不知道?
他就从来没听过,更没见过,男人因为打老婆被公安抓的。
还故意伤人?伤的又不是别人,是他老婆!
莫牛山顿时就理直气壮了,对于公安的审问很不配合,甚至还梗着个脖子和公安讲道理。
鸡同鸭讲,没办法的公安只得把莫牛山暂时送回去继续关着。
此刻,莫牛山看着进来的金翠好,一脸气愤。
是,他是下手重了些,可是谁让这婆娘不求饶?
瞧她那几天干的好事,饭也不做给他吃,衣服也不给他洗,家里也不收拾,竟然还敢和他顶嘴了!
反了她!
不揍你揍谁?
揍你也是为了让你长记性,为了你好!
要是别的脾气不好的,直接赶回娘家,丢不死你!
哦,金翠好没娘家!
所以,连个娘家都没有的金翠好,竟然还敢告他!
“你这个死婆娘!我揍死你!”
隔着栅栏,莫牛山恶狠狠地扑过来,恨不得把金翠好捞到手里撕得粉碎。
积威甚重之下,金翠好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脸色都变了。
“娘!”
莫言赶紧扶住她,乔南海也站到了她旁边。
金翠好莫名就有了勇气,“莫牛山,我要和你离婚!”
莫牛山彻底怒了,脸红脖子粗地喘着粗气,如同发狂的牛。
要不是有栅栏挡着,怕是要喷着气咆哮着冲过来。
“你个贱人,告了我还要和我离婚!#$&%……”
粗话从莫牛山的嘴里不要钱般地输出。
从来只有女人被男人休,谁见过被女人休了的男人?
女人被男人赶出家门都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最后被逼无奈大都寻了短。
他一个大男人,真要是被金翠好休了,以后还有什么脸站在大泊子村老少爷们的面前!
“你这是逼我去死!”
“金翠好,我就是死也不会离婚!千万别让我出去,我出去了第一个就弄死你!”
“我告诉你,男人打老婆,天经地义,天王老子都管不了!”
“我偏不如你愿,想和我离?你是不是瞒着我在外面找了野汉子?”
“#&$%……”
莫牛山又开始骂,污言秽语难听至极。
金翠好摇摇欲坠,眼看就要站不住。
“你是在哪儿被公安抓走的?公安去抓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莫言扶着金翠好,声音不大,却一下子就堵住了莫牛山的臭嘴。
莫牛山张了张嘴,脸色难看。
“说不出来了吧?是不是没脸说?”
莫言可不是金翠好,小嘴叭叭叭。
“有胆做出那样的丑事却不敢承认,莫牛山,我瞧不起你!”
莫牛山又要骂。
“你为了裤裆里那二两肉,把我卖了还不算完,又和那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不要脸不要皮地勾搭到一起,连人都不避了?”
乔南海什么都没瞒着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