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没时间了!”
随着归墟对沉沦黑体的不断输送能量,世界泡的结构占比愈发倾斜,莱文斯想夺回掌控权,已然是不可能的。
而能量输送开始持续衰减,意味着律者降临的时间,近在咫尺。
顾砚凝望着漆黑天体,突然抽出刀来猛烈挥砍,几乎所有攻击都被吞没,而其中所带权能,也只是撼动了些许能量。
这在莱文斯看来就是发泄,用百分百的力量打出万分之一的效果。
更令人不解的是,在砍完后,顾砚又收起刀,悠哉悠哉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也许这东西根本杀不死我们呢?”
你踏马开摆……也不带上我?
嘴上那样说着,顾砚还是通过渗透其中的微弱权能,掐灭了输往沉沦黑体的所有能量。
“没用的。”
银发男子自身后突兀出现,不知是来取笑还是劝慰。
“它太过霸道,概念,能量,有形无形之物,都是它的食物。”
“你能够干扰一时,恐怕也是因为沉沦黑体成熟在即,对能量的需求不再那么紧急,但这没有用,第三律者,你很快就会忘却它,一个谁也无法正视的敌人,本就不是一个好的博弈对象……”
“因为一开始,就注定会输。”
至于无法杀死他们两个?
“最末位的几名律者,代表着崩坏的最终判决,不会像你们两位,还有耐心判断人类存亡的必要。
祂们的降临,承载着真真正正的神意。哪怕是一丝痕迹,一缕思绪存在,甚至是世界泡中的虚影、记忆中的回想,都将存在真实的律者。”
yan为何无法提及上一个轮回的毁灭者,正是因为如此,只需要一个名字,一次回忆,对方就能够降临当下,抹除一切!
归墟指向沉沦黑体:
“换种说法,神要世界存在,那么它,即为世界;神要世界毁灭,那么它,身化毁灭;神要世界崩坏,那么它,就是崩坏!”
天体静默着,吞食恒星系中接近它的一切。
归墟还挺明智,掌控抢不过莱文斯,硬碰不过顾砚,就去和软的比硬,至于硬的直接找了个更硬的。
某些方面来说,它比顾砚更了解他自己,见证了不知道多少次第三律者的人生起伏,对他当下力量的认知很准确,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解决不了沉沦黑体。
它见过某个顾砚和这东西死磕,那次第三律者输的很惨,感官丧失,神志不清,到死都没能恢复。
“你说得对。”
顾砚倒是没什么沮丧,“但我们不一定要对付它,解决你,世界泡没了那个莱文斯和你的维持,会在瞬间崩溃,沉沦黑体自然也就会消失。”
“死心吧,你逃不出去。”
“哦。”
在莱文斯满头问号和震惊的目光中,顾砚两手一摊:
“我投降,权能给你。”
“?”
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归墟并不认为,这点时间能改变什么。
但它还是本能后退两步。
“我不要。”
“你不要?”
少年律者的脸上,忽的出现笑容。
“我好像没说你能拒绝吧?”
当律者权能强行施加于归墟本体,膨胀的力量充斥灵魂与躯壳,它甚至不敢相信,无比庞大的身躯,此刻每一寸都处在愉悦中。
没有直接动用力量,已经是归墟在强行压制欲望。
顾砚说得对,权能的赐予十分蛮横,它无法拒绝。
而在得到力量的片刻后,归墟再度失去。
“我就知道……”
顾砚再度赐予,又剥夺,不断重复。
时机把控很巧妙,归墟能够感受到权能,却无法真正调用,因为在那之前就已经失去。
随着顾砚一次次失去又夺回,沿着先前强行破开的微弱缺口,逐渐摸清归墟本体的能量运转方式。
“你为了对付我们,还真是全心全意。”
他猜测,归墟的内部防护如此强悍,再加上供养沉沦黑体,外部防守必然极度匮乏。
而事实确实如此。
银发男子已经消失,归墟集中意念,对抗权能对它身躯的一次次渗透。
这渗透条件很苛刻,双方状态都必须稳定,需要些时间,这些换作实战,根本没机会,却在顾砚掐灭沉沦黑体能量输送后,阴差阳错实现了。
“好像来不及了……”
莱文斯试图阻挠沉沦黑体“进食”,可他的关注,本身也是在喂养,只能争取时间。
而根据当下顾砚渗透速度,和沉沦黑体吸收效率来看,差得多,更别提归墟不断对抗他的渗透。
“别慌,赌一把!”
赌什么?能不能扛这东西一下不死吗?
“深呼吸!”
莱文斯不明所以,他面对沉沦黑体,竟有种飞鸟冲向雷云的压迫。
深呼吸……再深呼吸。
自从进入这个世界泡,两人就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联络,孤立无援。
而现在,随着他沉淀心神,感受权能与心脏的每一次律动,莱文斯感应到,有什么东西如灯塔一般,不断发出呼唤的信号!
他抬起头,看到顾砚举起苍翠色核心,光芒闪烁间,归墟本体的权能也在沉沉浮浮。
顾砚在利用权能赐予,发出有节奏的波动,公布自己在海中的坐标!
那股力量太过浩瀚,以至于其闪烁能够跨越世界的壁垒。
或许,就连本征世界的人类都能察觉到这股波动,但他们不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可对于那些接受过顾砚力量的存在,闪烁不定的权能来自谁,又是什么意味,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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