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第一次听说,是地名吗?还是人名?”
“不知道。那个老婆婆说回到王宫之后询问就明白了。而且还说盯上我的那个侍女也是那里的其中之一”
关于这个情报国王无法无视。于是便探出身子。
“那么说来,那名侍女失败之后也还会再派人来吗?”
“应该没错。而且,按照她的说法来看还是一些相当诡异的家伙”
之前看到这名侍女的时候还没有这样认为,但现在,可以知道老婆婆说的确实是正确的。按照这样来看,被那些家伙盯上的人都确确实实地殒命了。
‘你的话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打倒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王女是一个极其稀有的例外。
国王也在思考著什么。
“询问王宫的人,吗。我来到这个王宫也只有数年而已。恐怕是让你问那些已经在王宫里待了很久的人吧。虽然活字典倒是有两个人,不过这应该算是男性的领域吧”
于是,国王将宰相安布鲁传唤了进来。
作为前国王心腹的安布鲁,跟卡特琳娜一样是王宫活字典般的存在。
虽然时间已是接近黎明,但忠诚的安布鲁丝毫不顾惊讶的样子,在换好衣服之后,便来到了国王和王女的面前。
在之前安布鲁已经听传令的人说过一些了。不管听到什么都能处事不惊正是他的工作,他保持冷静并在王女指的那张椅子上坐下,但这份冷静也只保持到了国王说出那个格外的名称之时。
身体纤瘦但依旧保持著泰然的风采,但这为身经百战的宰相脸上的血气却一口气消失了。而且还
“对那个名字我并没有任何线索”
如此说道。
国王和王女互相交换了眼神。
王女说道。
“对安布鲁来说还真是不高明的谎言啊。还是说在我面前无法说出口?”
“不,我并没有说谎。这是事实,我真的没有任何线索……”
于是国王插话道。
“安布鲁,你要是知道的话就说出来吧。这关乎王女的性命”
“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杀了呢”
“但是,并不只是一两个人吧?要是人海战术的话即便是你也……”
‘很不利’,正当国王想要这么说的时候,安布鲁发出了小小的悲鸣。变得苍白的脸庞几乎是一副扭曲的表情。
国王和王女二人都非常吃惊。
这名侍从长至今为止可以说是从未将感情那么明显的表达出来。到现在都是名震大陆的外交官。毕竟在外交席上被读出感情的话就意味已经输了。
安布鲁正是一副异常紧张的表情。
“跟公主殿下的性命攸关……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叫德卡斯的东西盯上了王女的性命”
“但是……究竟是为何,会知道他们盯上的是公主殿下的性命呢”
“我去流克街那里听到的”
听到王女的回答后,安布鲁意外的松了口气,并笑著拍打了下膝盖。
“公主殿下,您还是别吓我了。竟然会相信那个地方的人说的话,这太不像平常的您了。那里的人都是开玩笑的喔”
“我所说的是平常见不到的真正的流克街”
安布鲁的表情再一次冻结起来。
他一副坐不稳的样子,上下打量著站在旁边的王女,像是要在她身上开个洞一般的凝视著她。
“你……进入了那个地方吗!?”
“你知道那个地方?”
王女非常的吃惊。
按照老婆婆的话来说,那个地方很少出现在人前。而国王也同样很吃惊。
“宰相你居然知道存在那种地方吗。那个叫德卡斯的也是,为什么至今为止都不说出来”
安布鲁看著王女的脸庞并嘴唇发抖,但很快又将视线转向了国王。
他深呼了一口气说道。
“陛下,十分抱歉。但是那个,据我所知这件事情在人们的传闻之中也是非常稀少的。流克街恐怕也只是一时兴起才做这样的事情。我也听说过好几名市民曾经见过那个原本看不到的通道”
这根本算不上是对质问的回答。但是,安布鲁比较在意的是王女是如何进入那个地方的。简直就像是想要王女告诉他一样。
“恐怕公主殿下能够进去也是因为他们一时兴起吧。虽然很可惜,但已经无法再一次进入那个地方了”
“不过她跟我说了随时欢迎我去呢”
王女的这句嘟哝就像是最后一击一样,将宰相完全的打倒了。安布鲁不禁跌落在了地板上。
“安布鲁!?”
国王非常的吃惊。虽然样貌看起来很贫寒,但是他的沉稳即便在王国也是屈指可数的。
看到安布鲁如此失态的一面,王女也慌慌张张的把他扶起来。
喝了一口酒之后,虽然还在颤抖但安布鲁依然站了起来,并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十,十分抱歉。竟然在御前如此的失礼……请陛下恕罪”
“不,是我们不好。我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吃惊”
再次坐下的安布鲁仔细地观察著王女,并一副感叹的语气说道。
“看来公主殿下你,确实不是一位简单的人物呢”
“在某种意义上,我也觉得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国王补充道。
“陛下,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场合。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从来没有过能够自由进出真正流克街的例子”
“有偶尔能进入的例子吗?”
安布鲁点了点头,并接著说道。
“在历代的国王中有名的明君和一些名高望重的人之中也只有仅仅数人,就连德科瓦陛下也只进入过那个地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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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非常吃惊的国王旁边,王女冷静地说道。
“这跟那个老婆婆的话不太一样啊”
“怎么回事?”
“她说过不与世间扯上关系是她们的原则,但招待国王这样的人物进去所问的问题不基本都是政治形势吗”
“正是如此。关于德科瓦陛下为何要去流克街这件事我并不知道。说不定只是一时兴起。在那时候似乎只是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但德科瓦陛下在回来之后深感折服,说是居然还有真正的流克街存在。而且还那么的近,就在自己的足下,住著能够足以撼动大陆的贤者。但是,德科瓦陛下也只有这一次能够进入那个地方,自那以后那里就再也没有对他敞开门扉了。当然,德科瓦陛下也曾积极地进行调查,并想要制作出正确的地图,并弄清楚那个地方,但不管如何的调查,最终得出的结论都是……自己所踏足的地方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通道’……”
国王摸著下颚说道。
“听你那么说我倒是想去一探究竟呢”
“那下次跟我一起去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带著我一起的话那扇门不会不打开吗?”
“也是啊。而且只有也有为作客的礼仪。那么,下次我再去的时候就问一下能不能够带你一起进去吧”
在对话中的国王和王女旁边,安布鲁的表情变得严峻起来。
“既然在那个流克街的人已经告诉公主殿下关于那一族已经盯上你的事情的话,那么我们就一刻也不能再犹豫了。得尽快找个地方藏起来才行”
“刚才已经说明了”
“没错”
国王和王女两人异口同声。
“况且,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但你觉得他们能够那么轻易的就杀死我吗?”
安布鲁深吸了一口气,并摇了摇头。
“公主殿下的力量我非常的清楚,但以那一族为对手的话,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优势。毕竟对方是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因为他们是死神”
“就算你说他们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那可是有好好地活著啊’,刚想说出这句话的国王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听我说,虽然那一族已经接受了这个委托,但幸好,他们还没有实际行动来暗杀王女”
听到安布鲁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王女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确实,如果将他们已经潜入王宫并成为王女的侍女这件事说出来的话,无疑会引起巨大的骚动。虽然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但也不能现在就这样说出来。
并不知道王女做出如此令人吃惊事情的安布鲁深深地吐了口气。
“这样最好不过了”
“正因如此,才要将那名提出委托的人揪出,并让他撤销委托才行。明白吗?”
“明白,可是……”
安布鲁终于找回了自我,并冷静的询问道。
“您已经知道谁是委托人了吗?”
“没错,所以才想要寻找证据”
“那么,我就将我所知的全部说出来吧。那个名字只要是在这个大陆上的支配阶级的人,不管是谁都知道,虽然知道谁也不会说出口。因为那个名字太过于诅咒,不,太过于骯脏了。那个名字正是,暗杀的意思”
安布鲁一副可怕的表情,一口气把话说完。
“关于他们的真实情况和如何委托他们这一点,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个名字,但却并不确定他们的存在。说实话,我还曾经以为那只不过只是传闻而已。直到迎来那个恶魔的五年间”
国王变得一副不愉快地表情。
“是前国王的王子王女一个接一个殒命的那件事吗”
“正是,我一开始……也是认为雷恩王子是因为事故殒命的。但是,雷恩王子的死比德科瓦陛下的拭去还要更令王国混乱。而且,那些拥护雷恩王子的人们一下子就失去了力量,取而代之的是那些拥护赛里斯王子的人都突然得到了巨大发言权”
对于那些在王宫任职的贵族来说,这可谓是改变命运的一瞬间。他们所支持的‘玉石’能不能够得到权利对他们说来说就是全部。然后能不能晋升或者得到荣誉并将对手踩在脚下,也都跟这个息息相关。
当然,一般情况下自然是会支持第一王子。但是,那个位置早已经被大贵族所占领了。无可奈何的他们只能去支持没有任何利益可言的第二王子,而那些正在等待这样恩惠降临的家伙必然会因为这个突然的事态而感到愉快。
安布鲁冷淡的说道。
“所谓人类这种生物,有时候就是如此的丑陋,虽然从长年的经验看来这实在很令人讨厌,而且那时候的骚动也让人难以忍受”
第一王子已经死了。那么就应该去支持第二王子,但已经太迟了。在第二王子身边有著身份低微但长年侍奉他的人。在父亲和兄长死了之后,他自然会依靠他们,所以根本不可能会接受那些现在才巴结他的人。
只要在‘下任国王’的身边的话,就能够获得荣华富贵。
这对于那些支持雷恩王子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他们恨不得咬牙切齿。
然而第二王子原本就体弱多病。所以,在第一王子死后才经过半年,第二王子也死亡了,这件事情不得不让人感到怀疑。
在兄弟二人死了之后,这回轮到两位王女在宫廷进行权力争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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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两位王女也依然没能坐上王位,并相继殒命了。
“两位王子相继死亡之后,事态已经是很危险了,所以在露菲亚王女和赛娜王女争权的时候,我们就非常细心的注意不再让这样的事态发生。那些吃下口的东西自不用说,就连身上穿的还有住所,到那些教授诗歌乐曲的妇人和侍女,女仆长她们都合力进行好几次慎重的筛选。但尽管如此,还是那样的结果……”
两名王女都因为得了原因不明的疾病而病倒了。那时候不仅请来了王国中的名医,就连流克街的祈祷师也叫来了几个,虽然拼尽了全力去救治,但还是没有能够挽留那两名王女。
说到这,安布鲁一副沉痛的表情。
“除了赛里斯王子以外,其他的三位都是非常健康的,但仅仅在三年间,那四位王位继承人就都全部死亡了。无论怎么想都太过于奇怪,根本无法让人接受。一时间整个王宫的人都变得疑神疑鬼。不仅互相怀疑,甚至还无法停止争吵。对方既然骂过来那么就用相同的语言反驳回去”
国王吃惊的说道。
“还真亏他们居然没有来杀我”
王女也冷静的阐述自己的观点。
“如果连你也死了的话不就糟糕了吗。就算再笨的人也会察觉到其中的猫腻的”
安布鲁也点了点头。
“正如公主殿下所说的。我在那时候也开始相信有这样一族的存在了。也有传闻说德卡斯一族是一个由死人组成的集团。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做到穿越墙壁,然后放出毒的吐息,最后就像烟一样的消失。当然,也不知道是否夸大了他们的本领,但假如那两位王女都是他们暗杀的话,那么不得不说这样的技巧确实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认知。如果允许下边的人谈论的话,就凭他们一族没有失手过一次这件事,早就在大陆家喻户晓了”
王女一副吃惊的表情看著国王。
“那么有名的人你居然不知道,还真是个可怜的国王”
“并不是我自夸,但斯夏确实是乡下。所以根本无缘这种华贵的话题”
国王极力的强调一些微妙的事情。
只有安布鲁一个人是一副紧迫的表情。
“陛下,我所知道的事情就只有这些了。还请您能够尽快的下决断”
不愧是安布鲁,丝毫不会说一些多余的事情。
王女的性命已等同于风中残烛。所以必须得尽早的做出行动。
但是,国王却深思了起来。
“也就是说,德卡斯一族是一个没有人知道来历和所在的谜一样的存在吗?”
“是的,虽然肯定有著联络他们的手段,但我经过深入的调查还是依然没有能够发现”
国王沉默著看著王女。
并用眼神对她表示‘果然还是试著调查那名侍女如何’这样,而王女依旧无言地摇了摇头。
并以‘那件事随时都可以做’这样来回答国王。
“总之先从委托人下手吧。不过也真是麻烦呢。如果安布鲁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就无法公开这些事情了”
“说得没错”
国王一副疲惫不堪的表情。
“这种毒辣的所作所为就连处罚都显得困扰。既然要犯罪的话还真希望他们能够做得乾脆一点”
“乾脆一点的犯罪?有那种东西吗?”
“嘛,说乾脆的话有些过了,也就是希望他能够做得更彻底。如果他能够秘密的组织反叛军并来到我面前的话,作为敌人我会很敬佩他,但他居然会委托那些奇怪的家伙来暗杀一个只有他女儿年龄般大小的姑娘,这实在是太可耻了”
虽然国王说了这些毫无道理的话。
但王女知道,这确实是出自国王的真心。像这种阴险的事情的确不符合王女的性格。
安布鲁取回冷静之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陛下,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那个委托人的名字”
国王并没有立刻作出回答。当然,安布鲁也是王国世袭的家臣,是国王打从心底信赖的人,但终究是一码归一码。
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马拉拉与泰坦秘密联络这件事,那就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了。于是国王低声说道。
“安布鲁,这件事情比暗杀王女还要更危险”
“恐怕现在不管听到什么我都不会惊讶了,还请您不要顾虑”
“主犯是马拉拉卿。协力者是在北部的斯梅斯男爵。而且他们两人都曾与泰坦密接过”
表情消失的安布鲁的脸上,只有双眼在散发著异样的光芒。
“如此说来,艾拉公主也不能说是毫无关系了吧”
“恐怕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些亲近斯梅斯男爵的人也一样不能说是没有关系。同样的理由,那些亲近马拉拉卿的人,还有受他恩惠的人都得彻底的进行调查才行”
“可以拜托你吗。我实在不是很清楚到底有些哪些人跟他亲近”
“请交给我吧,但是,最重要的马拉拉卿该如何处置呢……?”
罪状已经很明了了。必须抓到他并处以极刑才是。但是,作为王宫的官员他并不是能够随意逮捕的人物。
说到来历,他是世袭中的世袭,说到血统,他亦如同现国王的父亲。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无法随意处刑。也不能将罪状发表出来。如果将这样的大人物企图与邻国密谋进行谋反的事情发表出来的话,艾斯卡特亚无疑会陷入到大混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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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仔细的注视著国王。虽然她也认为这是件棘手的事情,但同时让她更感兴趣的是这个男人到底会如何处理这样的难事。
“一个……”
国王碎碎念道。
“一个,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还请您告知。对方是马拉拉卿的话,就必须得陛下亲自裁决才行”
可是,如果这样做的话恐怕会一口气激化那些对国王的负面感情。
“并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手段。不过这也是我拼命想出来的办法”
前言说完之后,国王谨慎的向两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自那之后又过了数日,奥迪在宅邸里关禁闭已经第十天了,这天王女带著米夏和洛可来到了位于第一城郭的米沃特公馆。
“为什么我也得跟著去不可啊?”
虽然洛可强烈的进行抵抗,但王女却对此毫不介意。
“嘛,难得你在王宫,而且骑士团长也很无聊吧”
“有你们两人跟著一起我就安心了呢,如果来到王宫又不去跟奥迪大人打招呼的话那就太失礼了”
在今天有好好穿著‘女装’的米夏如是说道。
栗子色的秀发被华丽的盘起,并插上像树叶和果实一样的宝石发簪,而身上穿著浓郁绿色的礼服。并且还化了淡淡的妆,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楚楚可怜的贵妇人。
王女佩服的说道。
“变化真够大的呢,完全就成了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了”
“啊啦,公主殿下。这可以说是一个女孩的修养呢”
米夏开心的说道。虽然平时都穿著长裤和皮靴,但对丝绸的礼服也感觉非常的舒服。
为了拜访地位高的人,米夏还特意的换上了正装,但王女一开始就对此毫无在意。她还是跟平时一样,穿著跟猎人少年一样大胆的服装。
“真想公主殿下也穿上一次女装,肯定会比我的变化还要大呢”
“怎么会”
“开玩笑的吧”
洛可和王女同时说道。
正如她们一行人所预想的一样,正值栏中老虎状态的奥迪在看到米夏之后喜出望外,但是,在看到洛可的一瞬间,立刻就变得一副生厌的表情。
“为什么连你也跟来?”
“我是米夏阁下的护卫。为了不让某个性格恶劣的骑士团长骚扰,奥克博将军特意拜托我的”
“也不找个像样点的谎话。羊的护卫怎么能让一只狼来担当呢”
“还真亏你能把自己的事情束之高阁呢”
放著一见面就吵架的两人,王女和米夏转去看望亚当格和卡萨。
卡萨姑且不论,亚当格为了陪伴奥迪一直逗留在这里。
“像那种吵闹的家伙,还真亏你能够一天到晚跟他在一起”
虽然王女一副同情的样子,但亚当格却摇了摇头,并笑著说道。
“他只是从刚才开始才突然变得吵闹的喔”
卡萨也跟著说道。
“非常感谢你们的到来。这段期间里主人他非常的抑郁……”
那个声音就像是再现主人的心情一样。
按两人的话来说,奥迪一开始的时候确实对关禁闭这件事表示不满并发牢骚,但之后便一直就不说话了。
至今为止在王宫中的那些贵族和贵妇人都相继地来探望他,但那些一副外交口吻的男性姑且不论,就连美女来访奥迪也没有因此高兴,反而是经常弄得客人很不愉快,于是他们就这样不愉快的回去了。
“毕竟本人没有任何过错却要被关禁闭,会这样也无可厚非,但平时是平时,还请你们小心一些呢”
米夏认为,亚当格特意把这些话说出来,是因为他很清楚奥迪现在是出于一个爆发前的状态。毕竟他每天都心惊胆战的看著奥迪在忍耐。
但是,现在的奥迪看起来恐怕很有精神。在另外一边的接待室都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
王女将奥迪交给了洛可当对手之后,便带著米夏她们去接待室避难了,但由于他们两吵得太过激烈,这让米夏显得有些不安。
“公主殿下,我觉得还是去阻止他们比较好”
“放著不管就可以,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但是,我觉得现在的奥迪大人不会吵几句就结束的。而且洛可阁下也不是那种会体谅奥迪大人立场的人……”
“没问题,奥迪身上又没有武装,洛可的剑也放在玄关保管了。顶多也就是动动拳头而已,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这样可不行。我去阻止他们”
米夏说完便站了起来,勇敢的朝别室走去,在背后目送她的王女一副认真的表情说道。
“我可不是为了让他们吵架才带洛可来的”
亚当格接著说道。
“感谢您的关心。虽然这对独骑长来说很抱歉就是了……”
“别看他那样其实是乐在其中呢,不用在意。认为这是感情不好的也就只有他们本人了”
在米夏进去劝架之后他们吵得更加激烈了。连送茶点的仆从都被吓得慌慌张张的逃了出来并来到了接待室。
王女有些同情的目送那名仆从离去之后,便突然将视线转向了亚当格。
“亚当格你跟奥迪都交往多久了”
“呀?大概十二,三年了吧。而且还是孽缘呢”
“我不是问多久”
亚当格保持拿著茶器的动作,水色的瞳孔里像是微笑一般并歪了歪头。
“还真是抽象的质问呢。那么具体是指什么呢?”
“只是打个比方,如果奥迪和龙一吵架的话,你会支持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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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格脸上的表情消失了。
他缓慢的把茶器放回到茶几上,随后并径直的看著王女。
“这玩笑是不是有些过了呢”
“如果我说是真的呢?”
王女用跟亚当格不相上下的眼神看著他。就像是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一样。
于是亚当格只能狼狈的移开视线,并深深地吐了口气说道。
“请让我保留这个回答。是陛下,让你这么问我的吗……”
“不能说?”
“如果是为了向陛下显示忠诚的话,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会做。但是,只有背叛朋友这件事绝对不行”
奥斯纳骑士团长果断地断言道。
王女则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这时王女的表情非常的不可思议,怎么看都不像是只有十六岁的少女。
“奥迪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呀?这个就……”
亚当格再一次的扭了扭头。
“毕竟他跟我不一样,他还要背负整个米沃特公爵家。他应该会为了得到荣誉而扼杀私情并听从于王命的吧,你也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顽固的男人。在前公爵还在的时候他也会面对面的指责公爵,然后就演变成了一场盛大的亲子吵架呢,不过如果是陛下的话有违自己的理念的话,说不定他会毅然的拒绝。还真是个让人无法明白的男人啊”
还以为怎么了,亚当格扑哧一笑。
“失礼了,还请你对奥迪保密啊。如果他知道我说这些事情的话,之后我一定会遭到可怕的对待的”
总觉得能够明白那有多恐怖。
王女拿起茶器,并突然转变了话题。
“你打算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如果离开纳斯塔纳太久的话嘉图会担心的喔”
“啊,我也确实有些担心……”
亚当格表情阴沉的中断了声音。
国王并没有命令亚当格滞留在王宫。而作为骑士团长有监督骑士团领地的责任。虽然已经将监督委任给副官了,但实际上亚当格也等同于放弃了这个义务。
“我现在比较在意艾布林格。虽然我也知道这样很任性,但奥迪对马拉拉卿抱持的感情非常的不稳定,所以我无法从他身上离开视线”
王女微微笑道。
“亚当格还真是爱操心啊”
相对的亚当格则是苦笑道。
“对手是那个男人……公主殿下也知道的吧,以前面对这种场面的时候他都做了些什么。他所拥有的危险事迹就是说一晚上也说不完”
现在这个危险事迹的所有者正在跟洛可说著同样危险的对话。一直在旁边注视著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手的米夏在看到他们结束吵闹之后安心的抚了抚胸口,相反的是作为执事的卡萨,因为很久没有看到主人如此开心了在吵闹结束之后还特意向洛可道谢。
“我还真是同情在这屋子里的人啊”
呼了一口气之后洛可说道。
同样也跟著呼了一口气的奥迪跟洛可表示你再也不要来了,但跟米夏则是郑重的握手,并跟她说欢迎下次再来。
“那么,我下次还得再来才行啊,怎么也不能让米夏阁下一个人来到你这种色魔的洞窟啊”
“笨蛋,隐匿的地方才是洞窟啊。即便我是色魔也不会逃走不会躲起来。你这家伙才是在山贼的洞窟里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才可疑啊。看来得务必进行一次检查才行”
“啊,你就来吧。只是,你在来到我们的住处之前,就会因为在德特摆架子被铠甲的重量压倒摔个倒栽葱了吧”
就连离别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对话。即便是王女也看不下去了,于是便插到二人中间,将互相对瞪的奥迪和洛可分开。
“王女,希望你不要妨碍我们啊”
奥迪仗著气势也极力顶撞王女。
“嘛,好了。刚才都说那么多了已经消气了吧。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话?”
“好了跟我来就是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还有话要跟骑士团长说”
跟洛可和米夏说完之后,王女便催促著奥迪。并把奥迪拉到一个远离卡萨和仆从,还有亚当格的地方说道。
“骑士团长的寝室在哪?”
“哎呀,真让人高兴。是要来夜袭的吗?”
面对开玩笑回答的奥迪,王女一副认真的表情点了点头。
“没错,今晚我会来,希望你能把窗户打开”
奥迪皱起了眉头。
王女的表情非常的认真。
于是奥迪用宽大的肩膀和背部将王女的身姿完全隐藏起来。纵横匀称的巨大身躯,像是要把王女纤细的身体压垮一样。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恐怕都会感到动摇,困惑,亦或是羞耻和期待的吧,但是王女绿色的眼瞳却很冷静的看著这个男人。
虽然奥迪的眼神里还残留著纳闷儿的目光,但终于用同样认真的声音低声说道。
“在南栋第二层,最左边。我会在窗外的橡木上做记号”
“还真是方便啊”
“溜走的时候也很方便。王女的话一定会喜欢的”
“知道了,不要跟任何人说”
虽然知道并不是要真正来夜袭。但奥迪还是面含紧张的点了点头。
在王女回去之后,亚当格询问道。
“刚才,你跟公主殿下都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交代我不要让米夏阁下太过担心。似乎她之前还担心我会不会真的跟那个麦秆脑袋决斗呢。勇敢的女骑士在这种地方跟王女不同,可是非常惹人爱的啊”
奥迪平静的做出回答。
这个时候,榭拉正在拉斯亚维街市下的一个小寺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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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祭拜的神名叫潘蒂斯。不过原本并不用这个出色的名字进行称呼,而是用‘针神’这个爱称。
正如称呼一样,是司掌裁缝和炉灶,还有家内事情,是为了女性而存在的神。
不知道是否是这个原因,跟男性们喜欢去的奥斯坦和尼斯神殿不一样,而被人玩笑的称为寺院,整体构造小而雅致。而所在的地方也是在方便买东西的市场正中央。
‘针神’不管在哪个街市都很受女性们的喜爱,所以那些寺院也都是女性们爱聚集闲聊的场所。而且针线活在女性的工作里是没有任何年龄限制的。所以在这里学习裁缝的人从六岁的幼女到八十岁的老太太都有。
前几天,拉斯亚维的潘蒂斯寺院来了一位新祭司。
他的性格,很适合听别人的忏悔和抱怨。
而且他跟前任的那些老头祭司不同,只有四十岁非常的年轻,是一个五官清秀、举止沉稳的‘好男人’,还没过多久在那些主妇之间就变得非常有人气了。
排著长队等待忏悔的光景在这里并不少见,但也只是在高峰的时候而已。这里并不是晚饭时候女性该来的地方。即便在这种时候潘蒂斯神殿也迎来了客人。
现在,榭拉进入了忏悔室,并跟跟新来的祭司谈话。
露出沉稳笑容的祭司安慰的说道。
“看来你并没有能完成工作啊”
“您说得没错,我为了想要藉助您的力量,才忍辱来到这里的”
榭拉保持著朝下看的姿态说道。
明明是一天就能够完成的工作才对。这对于积累了那么多修炼的榭拉来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同年纪的少女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他原本对此深信不疑。
然而,离打赌剩下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
如果这些时间只是为了让对手松懈而做准备的话没关系。毕竟也有过半年或者一年之久的时候
但是,在实际进行暗杀之后已经过了十天了,榭拉还是没有能够成功。
这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如果下毒无效的话那么就只有使用刀刃了。如果只是因为看到对方松懈就觉得简单的话,那么就大错特错了。
对方并没有特意的等待自己出手。也并没有带护卫,更没有绷紧神经。只是普通的接近自己,并普通的躺在旁边而已。
于是,在自己紧握著藏好的袖针以为要得手的时候都已经太迟了。有时候会突然的起来,有时候原本适当的时机会落空。然后,被那一双野兽般的双眼注视的时候,手和心都冻结了。
在三天前榭拉就开始住在西离宫并寻找间隙,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成功。
涌起了至今为止都未曾有过的感情。不是著急也不是焦躁。更不是惊讶。说是困惑比较接近。
“我不明白。这样的事情明明根本不可能发生才对……”
“没错,作为拥有名誉,好手之一的你来说,会输给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
“祭司大人”
榭拉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用想要寻求依靠似的眼神看著祭司。
“请告诉我,那个到底是什么?”
“就如同在你眼里所看到的一样”
“不可能的。在我眼里所看到的只是一个举止不好,穿著男性服装用男性口吻说话的十六岁的女孩而已。那么,是为什么,我没法办杀死那个王女呢?”
榭拉打从心底无法接受的询问道。柔和的紫色瞳孔中全是无可奈何的困惑。
祭司也一副困惑的表情。
“没错,那个女孩还会一些剑术呢”
“是的,但是,这并不能够说明。比那个女孩剑术还要厉害的骑士我也遇到过好几个。而在那时,我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心情”
“这次的工作从著手开始就一直在失败呀。是不是你的技巧变迟钝了呢。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你就按照往常一样冷静地完成任务就行了喔”
“是”
“而且,这次的对手已经知道你要做什么了,不可能不会警戒。你是不是太过在意那个警戒心了”
“是……”
虽然榭拉嘴上那么回答,但对于祭司所说的却并不能够接受。
那个王女真的有在警戒著自己吗。
自己是否真的达到了能够让她警戒的危险程度呢。
祭司又一次安慰的说道。
“你今天能来到这里真是太好了。我正想跟你传达今夜会派人去你那的消息呢”
“找我是……”
祭司端正身姿,并一副像是给予重大特权的语气说道。
“是那些大人们的传话”
榭拉一副深感意外的表情。
“那些大人们,为何特地的,向我?”
“没错,那些大人们知道你这次似乎没有办法简答的完成任务。所以传达了让你夺取剑的建议”
“剑?”
“是的,正确来说,是将那把剑给夺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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