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尴尬地道:“这里去大学城要坐公交车,戴着这么大块的玻璃招摇过市,我怕被人惦记了去,咳,你也不想我又被抢劫一次吧。你说整的这么夸张,我平时都没法戴啊!只能回家锁在保险柜里。”
女人抬眼看了男人一眼,“怎么生气了,我不是责备你,你说谁没事戴着一套别墅去上班啊!哼,别嫌我唠叨,下、下不为例啊!”
萧晴嚼着手里的三明治,偷眼看了看罗北笙的脸色,见他脸色还算正常,于是说道:“对了,你吃早饭了吗,我看那早餐你象是没动的样子。这可不行啊!这以后,记得每天吃早饭,你们当大夫的每天工作这么忙,这一日三餐,是一定要吃的。待会我去导师那里,你就去门口咖啡厅将就吃点什么,听见没有。跟你说话呢!”
“知道了,老婆大人,我就吃你手里剩下的就行。”男人笑咪咪地看着她,一手托起她拿吃的手,就着她的手里,咬了一口,这一口一下就吃掉了三明治的大半。
萧晴看了看手里象被狗咬了的三明治,运了口气,别过身去,不理他。
正好这时电梯开了,进来两个客人,两人才停止了说话。
上午,萧晴结束了答辩,出了教室的门,见罗北笙正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在热烈的聊着什么,两个人全程语速很快,那个金发男人,时不时发出一丝惊叹,偶尔还巴拉巴拉地跟他说着什么,离远了听不太清楚,萧晴认得那个男人好象是主修病态心理学的一个学弟,专业上造诣很高,人也很友好的。
俩个人聊的差不多了,罗北笙瞥见萧晴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连忙结束了谈话,与那个男生握手作别,朝她这边跑过来。
“都结束了?宝宝。”罗北笙兴冲冲地抱着萧晴的肩膀,看她往那边看,于是,介绍到“欧,我可以解释的,首先,他是个男的,再一个我跟他聊起了病态心理学,可能我没跟你说过,大学里学的,他叫迪恩,我看过他发在sci上面的论文,有一个观点想跟他探讨一下。算是一点不同意见吧。迪恩挺感兴趣的。”罗北笙冲着远处的那个金发男招了招手,那个男人也友好的回应着。
“呵呵,我又不是河东狮,不用事事都向我报备。”萧晴笑着看了看远处的那个金发帅哥,“还有啊,那个男的,你确定他只是想跟你聊学术问题的吗!”
“什么意思,他,看着还算正常吧,就还……。”罗北笙挠了挠头发,突然明白了萧晴那笑的意思,脑袋缩了一下,开始结巴起来,脸也突然涨红了,“老、老婆,我、我可不认识他的,是他主动跟我聊的,我可没,没,我心里只有你的。”
萧晴上手给了他一个暴栗,“我可没说什么,没事,在这里待久了你就知道了,任何人只要互相尊重就行了,迪恩是个很好的人,人很随和的,待人也不错的。”
“走吧,去哪里吃东西,快12点了。”萧晴看了看手机,到了饭点了,下午没课,今天过后,在这里的进修就算结束了。
“你早上就没吃,走我请客,去校外有间不错的中餐厅,我请你吃川菜!”一上午,精力高度集中,她这会已经饿的不行了。
“好,听老婆的!”罗北笙走近萧晴,手摸上她的腰,慢慢地摩挲着。
“干,干嘛啊?这里是校区,这么多人看着呢!”女人红了脸,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身子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
“没办法,谁叫你告诉我那谁是那个呢,迪恩在那边看着呢,谁叫你老公是个帅哥呢,都跑到这了,还有人惦记呢!”罗北笙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看着萧晴。下巴搭在女人的肩膀上,慢慢地吹着气,萧晴只觉得耳朵边有种麻酥酥地痒意,双腿不禁有些发软。
不过还是理智战胜了感觉,她用力推开罗北笙道,“行了,人都走了!”她早就注意到那远处的迪恩已经走了。
“下楼吧!”萧晴拉着罗北笙下了楼,五月的校园里,树木郁郁葱葱,这天阳光和煦,两个人出了教学楼的门,正手挽着手走在洒满阳光的林荫道上,萧晴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她,“师妹,萧晴!师妹!”
两个人回头一看,就见迟昊然言笑晏晏地站在那里,穿了一身浅灰色的西装,打着领带,手里拿着一束黄色的玫瑰花站在树荫里。
“师兄,你怎么来了,干妈和安先生是不是也来了!”萧晴看见迟昊然的装扮就知道他可能是参加安杰和萌萌的结婚典礼来的。
“哼,呵呵,师兄你这一套装扮还挺有新郎官的感觉的!”萧晴不禁失笑道。
迟昊然看见罗北笙和萧晴挽在一起的手,立刻就知道自己完全没了机会,上一次他看见这两个人在一起时,这两个人还在闹变扭,他在想自己也许还有机会,这次,看到两个人很自然地挽在一起的手,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捧着花的手也无力的放下了。
倒是萧晴眼尖,看到了那盛开的黄玫瑰,惊喜地道:“师兄,这花是送给我的吗,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黄色的玫瑰花,谢谢啊,师兄!”萧晴扭头看了眼罗北笙,见他也微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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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冲迟昊然伸出了手,迟昊然豁然看见她张开的手心里那枚粉钻戒指,立刻明白了一切。
不过他还是绅士地将花送出去,递道萧晴手里,“师妹,你和罗医生你们这是?”
他指了指,萧晴露在手心的钻石戒指,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你们不会订婚了吧!”
“啊,对!”萧晴冲罗北笙看了一眼,又看着迟昊然道:“他向我求婚了,我答应了,我们准备回去就领证登记去。”
罗北笙这时也冲迟昊然一笑,手搭在萧晴那戴着戒指的手上,将戒指的主石转了个方向,扭到手背处,“晴晴说,我送她的这颗石头太夸张了,怕在这里戴着太扎眼,所以,戒指一直藏在里头,晴晴你这不是有我吗,在这里没人敢把我们怎么样的!迟师兄你说是吧?”
“啊哦,对对对,晴晴,你就这么戴着吧。我知道你喜欢黄色的玫瑰,所以特意买了送给你的,祝你们幸福!”迟昊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就在这时,萧晴和罗北笙的身后突然蹦出一个小脑袋瓜,乔安娜从两个人之间的空隙伸出头来,“谁啊,谁喜欢黄玫瑰,萧姐,喔”本来安娜只是躲在后面想吓吓萧晴和罗北笙两口子的,等她分开两个人,豁然看见一个她一直朝思暮想的男人,“迟,学长,你怎么在这里啊!”
“啊,黄玫瑰,小叔,学姐,你两这也太黏糊了吧!”安娜惊喜地看着萧晴手里的玫瑰花。
“安娜,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不是在那个,算了,很高兴见到你,安娜,你来这里工作吧?”迟昊然也尴尬地笑笑,本来他是专门来看萧晴的,在这看见罗北笙其实他并不意外,但突然看见安娜,他有点意外。
“嗐,没想到吧,学长看来咱两还挺有缘的,我在这儿给史密斯先生当助理,学姐是史密斯先生的学生,你说这事都巧啊,还有,罗医生是我小叔,他是我姨婆的侄子,你说这事巧不巧。学姐,迟学长是我在学校时的学长,也是熟人,你说这事多巧啊!”安娜道,她冲萧晴眨了眨眼睛,萧晴会心一笑。
安娜在迟昊然和萧晴、罗北笙三个人之间来回的看了一遍,看出三个人之间的尴尬,又看了看萧晴无名指上的大钻戒,假装惊喜地道:“啊呀,学姐,这戒指戴上了,这么说,以后我得改称呼了哈,啊,我是不是得改口叫小婶婶了。小婶婶、小婶婶。”
萧晴羞赧地抬手作势要打她,“安娜,你!那有那么快啊!你看你”
那可不行,我还想看你们生小弟弟呢。学姐,我家在台北,光我就知道好多生儿子的偏方,回头我告诉你们。”
在看见萧晴那羞赧地表情,她连忙说,“啊,我知道你们那里都喜欢女孩是吧,喂,小叔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当然是女孩了,要象我家宝宝一样好看又可爱的最好。”罗北笙叉着手抱胸,看着乔安娜说话。
倒是安娜看出了迟昊然有些不自在,冲萧晴使了个眼色,对罗北笙道:“小蜀黍,这也倒了饭点儿了,你跟学姐还没吃饭吧,你们俩赶紧去吃吧,我陪学长在校园里转转。”
“好好,那我们去吃饭了,师兄这里,那安娜你就偏劳了啊!我得吃饭去了。” 话还没说完,她就拉起罗北笙一溜烟的跑了。
只留下安娜和迟昊然俩人尴尬地相对站着。
还是安娜够洒脱,冲着萧晴和罗北笙跑走的方向道:“学长,听说你和萧学姐是同学,也是同事,学姐这人我看了,两个多月相处下来真是个好女人,学长你,挺有眼光的。”
“嗨,什么眼光啊,看来我是没这个命啊,她从始至终都没喜欢过我,我这也算是单相思吧。嘿嘿。”迟昊然自顾自的冷笑道。
“那个,算了,学长我还是陪你在校园里走走吧,对了,我听说,你们学校最近在招讲师,我的学历你是知道的,不知道贵系还有没有招聘名额,我想去试试。”安娜本来想劝说迟昊然什么的,可是觉得这样还是有点过于积极了,于是,只好迂回一下,先问一下招聘的事。
“当然有,而且,安娜,我记得你是学营养学的,你这种人才学院肯定是需要的,我回头问一下,学院你那个专业有没有空缺,双管齐下,回头你自己选择。”
“好,那我期待着和师兄和学姐在国内的合作。”安娜马上拿出一副合作者的样子。她知道,对于迟昊然这种痴情的人来说,对于一个人的恋爱滤镜不是一朝一夕能消失的。不过好在她年轻等的起。
盛海市,苏姓总裁,在自己的公司的办公室里,听手下的财务和hr汇报情况。老苏总,大名苏德荣,他和苏箐的爸爸苏冠英是堂哥堂弟的关系,苏家除了苏箐这一支富了起来,就属苏德荣还算有点见识,他也是早年就富起来的一波人。
那hr道:“苏总,现在苏坤药厂那边,见天都围着一波人,不过最近那lyn要撤资的事也不知道是谁说出去的,那帮村里的人是越聚越多,也不知他们都是怎么知道的,这亏了你不在现场,这要是真把钱给撤走了,那帮人还不得把那半厂给砸了,这警察都在那里守了好几天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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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德荣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的坐在椅子里,叹着气。
稍顷苏德荣又望向那个苏姓财务,那个苏姓财务名叫苏守清,“守清你那边呢,怎么样,苏箐那丫头有没有消息!”
苏守清沉吟半天,“大哥,我这也是刚打听到的,据说,前些日子,有人在秦家的场子就那个“醉梦”ktv看见苏箐被两个外地老客带着去了酒店,后来,就再没见着苏箐。”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老苏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怕苏箐真的死了,那这苏家搞到的这笔巨款就彻底打了水漂了。这几年,苏家的产业,包括他的企业都在亏钱,只不过亏得多少的问题,只有苏坤药业还算业绩不错,老实说,他不认为苏箐这孩子有精神病,但是现在他也有点犹豫,如果证明她没病,这确实有点残忍,但是大家的钱都能收回来。如果证明她有病,那对苏箐算是有益但是于药厂和大家却是灭顶般的变化。好多家庭都要因此破产。
“查这事的人说大约就是几天前,后来就传出她杀了人,那被杀的是秦家的保镖,秦家在这之前应该收留了她,不过后来秦家那边就没消息了。据那个查这事的人说,这秦家现在是大爷当家,秦家的老家主,前阵子死了,是心脏病,据说是气死的,好像跟这苏箐有关,说是秦家老二秦封,当初是替这苏箐顶罪进去的,后来据说老家主知道了,苏箐和那个罗医生有暧昧的事,就前些日子网上爆料的那些照片,八成老头看见了气死的。” 苏守清略带调侃地道。
“你嘴是积点德吧,那苏箐好歹也是你大侄女,都是一家子,别那么嘴欠。”苏德荣很看不上苏守清这副嘴脸。
“是是是!大哥还有呢!” 苏守清道。
“说,快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说。”
“是,前几天,我的一个朋友,偶尔跟我说起,我这朋友住苏箐她外公家那胡同!”
“你能不能长话短说啊,赶紧的!”苏德荣有些不耐烦了,冲着苏守清一通吼。
“是,我那哥们,那天晚上看见一个叫花子,看身影象是那苏箐,但他不敢确定,那天他起来上厕所,进去的时候看见这孩子,觉着有点象,出来时,这人就没了,八成是进了卢宅了。说,后来,胡同里的狗叫了半宿。就是这么个情况,我那个朋友说,卢老头据说跟这个外孙女以前关系还成,但就是六七年前,也不知道怎的,就没见着这苏箐再去卢家,卢家也不再提起这孩子。谁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嗐,还不是因为……,算了” 苏德荣看了看站在一边的hr,还是闭了嘴,苏德荣在苏家辈分挺高,苏家的一些秘密他基本都清楚,但现在确实不方便为外人道。
“你先下去吧。” 苏德荣挥手让那个hr出去,又招手给苏守清。
苏守清走到近前,苏德荣指指旁边的沙发示意他坐着,问他:“守清,这事你怎么看,这苏箐怕是难逃这劫难,但我们毕竟是亲戚,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哎,我现在是左右为难的,要是证明她有病,大家的钱就都保不住了。但我真不信,这孩子有精神病,她要有那种病,能干出这么大一个企业吗。哎!”
他叹了口气,用手使劲地揉了揉脸。
苏守清到是没他那么多顾虑,他挺了挺胸,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好,“大哥,也不是我说你,你就是菩萨心肠,我看那,这是其实挺简单!”
“你说说,怎么就简单了?”苏德荣兴致一下就上来了。
“要说这苏箐也是太命好了,托生在苏家,有她爸爸还有你这个菩萨心肠的大伯在这镇着,有事替她挡着,一个精神病就解决了,她也不用死。可是她不死,她有精神病,您也说了,有这病不能干企业的,她干了啊,还干的不错,现在是只要把她弄进监狱,就成了,要证明她有没有精神病是公安的事,昨天那曹律师不也说了吗,只要把她弄进监狱里就能解决问题,至少这企业还能宣布破产,那样,咱们的钱还能有个出处。要不就不明不白的没了,你是有企业有钱,可咱苏家还有好多穷亲戚呢,大家都指着这点钱呢,大哥你得当机立断啊!”
“那你的意思是?”苏德荣也有些心动,眼神有些活络地道。
“我知道她这会肯定就是那几个去处,她外公家、她爸爸那里、她自己的家,还有秦家,你就告诉警方,让他们查去吧!咱们管那么多呢!咱也算是对的起族中那些亲戚了吧。反正人家不都说她有精神病吗,之后要证明她没病还是有病,有的是跟她有仇的人呢。”苏守清眼中露出冷厉神色。苏箐,别怪老叔手狠,一家子等着钱娶媳妇了。
“到也是这么回事,行,就按你说的办吧!”老苏总终于下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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