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尚倩倩在自己房间学习。
尚志远看完电视里的财经新闻后，又认认真真读完了股友们在网上的评论，想着今天天鹅股份强劲的股价走势，他不由得边哼着小曲边走进卫生间。
上完厕所，他看见洗漱台上放着一对月牙形的水晶耳环。他没看见过戚佳雯戴过这副耳环，这应该是早上戚佳雯走得仓促忘记戴了。
昨晚戚佳雯加班回到家快九点了，等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尚志远不知怎地异常兴奋，抱着戚佳雯要亲热。戚佳雯却有些不配合，说自己加班回来已经很累了，但他还是不依不饶，最后戚佳雯无奈之下只能让尚志远心满意足。
亲热之后，尚志远还是难抑兴奋，满脑子天鹅股份的走势，直到天快亮了，他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两个小时。
“你昨晚怎么这么兴奋，不停翻身，我一晚都没睡好。”戚佳雯一脸倦意。
“咱们这不是好久没有亲热了嘛。”尚倩倩已经出门去学校了，尚志远拿起戚佳雯烤好的面包。
“今晚我们局里领导要陪市里领导接待外地来的投资商，局长让我一起参加，我可能还要晚回来，你自己弄点什么吃吧。”戚佳雯没有接他的茬。
“这两天你们的饭局怎么这么多，不是不允许公款吃喝了吗。“尚志远喝了一口牛奶。
“这阵振海新区在招商引资，市领导在和几个有投资意向的外地企业在谈投资的事，教育局、交通局等几个重要配套设施的参与方，都要都派人参加，这也算是工作吧。“戚佳雯无奈地回答着。
尚志远知道戚佳雯在教育局人缘很好，气质又好，虽然今年48岁了，但依然是局里公认的头号美女，大凡有公务接待，都会让她参加。
“那你可别喝酒，就说自己不会。“有几次戚佳雯被灌了酒，回家后人非常不舒服，尚志远为此对教育局的领导非常不满。
“嗯，我知道，现在我都不喝了。”
尚志远着着穿着睡衣的戚佳雯走去卫生间的身影，从背后看，戚佳雯的身材还是和年轻时候一样匀称、苗条，她的长发散落在肩头，看着完全就是个妙龄女郎的模样。
尚志远抹了抹嘴，放下手里的牛奶杯，跟着戚佳雯走进了卫生间。
“你怎么进来了，我要换衣服。”戚佳雯正脱下睡衣，露出雪白的肩头。
“老婆，我想你了。”尚志远关上卫生间的门，一把抱住了威佳雯。
“你干什么呀，快别闹了。“戚佳雯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胸口。
“时间还来得及。”闻着戚佳雯身上的香味，尚志远把戚佳雯抱得更紧了。
“不要，老尚，我要迟到了。”戚佳雯用力推着尚志远。
“来得及。”尚志远在戚佳雯脸上亲着，手已经去拉戚佳雯的睡裤了。
“昨晚不是已经亲热过了吗，不要，我要来不及了......”戚佳雯被尚志远按得死死得无法动弹。
眼见尚志远已经要霸王硬上弓了，戚佳雯突然大叫起来，“不要！”
尚志远吓了一大跳，他从来没见过戚佳雯如此激烈地反抗，他的手一下松开了。
戚佳雯穿好了睡衣睡裤，从卫生间的凉衣架上取下内衣，夺门而出。
尚志远的脸胀得通红，身体的兴奋劲还没消退，但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
他听见卧室的门砰地关上了，悻悻地走出卫生间，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老婆，对不起。”
戚佳雯在门里轻声回道，“我在换衣服。”
见戚佳雯没怎么生气，尚志远这才放下心来，回到餐桌前，继续吃早饭。
几分钟后，戚佳雯从卧室走了出来，她穿着米色的大衣，大衣里是一件灰色的高领毛衣，纤细的脖颈包裹在毛衣的领口里，她那娇小柔和的脸颊被映衬得楚楚动人，完全看不出是快五十的女人。
“老婆，你路上小心。”尚志远忙站起身，把沙发上戚佳雯的包递给了她。
“嗯。”戚佳雯看了尚志远一眼，接过包，朝门口走去。
尚志远赶紧跑到她前面，帮她拿鞋。
“不是，那双高筒的靴子。”戚佳雯用手指了指鞋架。
尚志远马上拿起那双黑色长靴，蹲下了身子。
“靴子好像有些紧了。”尚志远让戚佳雯的手按在他肩膀上，扶着戚佳雯抬起的左脚，替她穿着靴子。
“不是紧，是我在鞋底垫了一双鞋垫，天太冷，这鞋鞋底有点薄。“戚佳雯说道。
“这周末我陪你去买一双吧，你好久没买鞋了，这鞋穿了好多年了吧。”
“穿了七年了，那年还是舅舅来我们家做客，大家一起去商场逛的时候买的。”
“老婆，那明天我们下班就买吧，再看看新款的衣服，从里到外，全部买新的。”这两天天鹅股份的上涨，让尚志远说话的底气都足了不少。
“怎么突然想到给我买鞋了。”戚佳雯看着尚志远。
“不能让你跟着我受苦。”尚志远替戚佳雯穿好鞋，站起身来。
“老尚，你这嘴这么变这么甜了。”戚佳雯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见戚佳雯笑了，尚志远轻轻抱住了她，“老婆，你早点回来。”他在戚佳雯脸上亲了一口。
“嗯，知道了。“戚佳雯让他抱了一会，才慢慢推开了尚志远。
“你下班后看着点倩倩，别让她看电视。”说完，戚佳雯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尚志远像过电影一样回忆着早上和戚佳雯的对话，看了下时钟，九点过十分，家门口戚佳雯换下的棉鞋还摆在那。说来也怪，二十年了，每天看着戚佳雯去上班，却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期待她早点回来。
他看了下手机，没有任何信息，按政府机关的惯例，这个点饭局应该结束了。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以为是戚佳雯的信息，低头一看，却是董梓萱。
“在吗？”看到董梓萱的字，尚志远的心突突跳了起来，他眼前立刻浮现起董梓萱那张涂着厚厚粉底、抹着口红的脸，还有那丰满的身材，和让他心跳的喘息声。
尚志远走到走廊上，看了一眼尚倩倩的房间门关着，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回客厅。
“嗯。”他只回复了一个字，但感觉这个铅块字格外沉重。
“想你。”董梓萱这两个简短的字一下子让尚志远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了。
他想了半天，也不敢回复董梓萱，他怕他们之间的这类对话成为一种常态，这将是非常危险的。
白天，董梓萱曾发他信息约他晚上一起吃饭，尚志远说戚佳雯晚上有应酬，他得在家看着女儿。
“她还没回来吧。”董梓萱问道。
“嗯，还没。”
“那明晚我们吃饭吧，我们都三天没见面了。”
尚志远显然没有适应这种地下生活节奏，虽然已经过去三天了，可尚志远觉得那天晚上在车里和董梓萱亲热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这些画面已经深深在他的身体里打下了烙印，他需要逐渐让这疯狂的画面从他身体里慢慢淡去，或许这就是他疯狂地想和戚佳雯亲热的原因。
“明天再看时间吧。”尚志远回复道。
“你是不想见我了吗？”
“没有。”
“但你从来没说想我，那天之后，你都没主动和我说过一句话。”
尚志远听出了董梓萱的不快，“不是，这两天工作上的事很烦心，我一直都牵挂你的。”
尚志远用了“牵挂”这两个字，医生对病人也可以这么说，“牵挂”是很中性的说法。
“你还喜欢我的对吗？”或者是因为有了一次失败的婚姻，董梓萱对自己已经不太自信了。
“嗯。”
“我要听你说出来。”
“喜欢你。”
“还有呢？”
“也想你。”
“有多喜欢，有多想。”
“想和你见面。”
“那我们明天吃完饭去看电影吗？要是你方便的话。”
“你现在还在父母家？”
“回去了。”
“这样发信息，会不会不安全。”
“他从来不看我手机。”
“那还是要小心一点。”
“不用害怕，她回来我就不会打扰你了。”
“没有，你没有打扰我，我是担心你。”尚志远赶紧解释道。
“我今天买了件新大衣，明晚穿给你看好吗？”
“哦。”
“你好象没有兴趣。”
“有的。”尚志远想起早上和戚佳雯说的明天下班一起去买衣服的事。
“那你怎么没想要看我一眼，我们视频好吗？”
“明天不是就要见面了吗，不要视频了。”尚志远赶紧制止了她。
“对了，今天白天你说天鹅股份又涨了，你买了这只股票？”
“嗯。”
“是韦婉茗和你说的？”
“嗯，她那时候好像还说过是你告诉她的。”
“嗯，那是她刚进公司前，但她现在的消息应该更准。”
“你是怎么知道的？”尚志远好奇地问道。
“我听到他电话里在和人说，好几次听到了。”
“刘景？”
“嗯。”
“刘景和韦婉茗是一个部门的？”
“韦婉茗刚进公司是我介绍给刘景的，一开始她在刘景的部门，现在不是了，韦婉茗已经换到投资部去了。”
“投资部的头是不是叫区晓华。”
“嗯，对，你怎么知道？”
“我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人。”
“嗯，这人和刘景一样，也是花花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