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大秦皇宫少了分往日的威严、肃穆,多了分喜庆、祥和。
一道又一道古礼缓缓进行,直至礼成,新娘送入婚房,嬴烛留于朝堂宴席。
“兄长,怎么我成婚,你比我都高兴?”嬴烛穿着礼服,看向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的扶苏问道。
“哈哈,四弟啊,为兄一直都好奇这天底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同你结成夫妻。而今日,为兄总算是见到了。”扶苏大笑道。
嬴烛嘴角轻微抽搐几下,望着推杯换盏的大秦众臣,唏嘘道:“兄长,这日子当真是眨眼间转瞬即逝。”
“何出此言?”
“幼时我们兄弟一同习文,一同学武的岁月,我仍时常想起,仿佛就在昨日。还记得那时我好武,总是静不下心来习文,父皇为此没少斥责我,更有几回我从文院溜走,父皇震怒欲要打我大板,都是兄长向父皇求情。”
扶苏转头望向大殿外万里无云的天空,呢喃道:“是啊,日子过得真快...转眼间你我都已及冠,你也娶妻了,四弟。”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足足三个时辰,宴席才堪堪接近尾声。
嬴烛略有醉意,再向嬴政敬拜过后,转身向着自己婚房方向走去。
......
“红薯、青鸟,今后在这宫中行事、言谈皆要多加谨慎,记住了吗?”
“是,小姐。”
徐渭熊还想再嘱咐些什么时,屋外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你们二人先下去吧。”徐渭熊说道。
二人微微行礼后,缓步退出门外,恰逢嬴烛走来,二人急忙俯身恭敬行礼道:“见过殿下。”
嬴烛微微一笑道:“无需这般,你们二人随郡主来到大秦,那今后这里也是你们的家,下去休息吧。”
“是,殿下。”
待二人走远,嬴烛轻轻推开房门大步走入,目光投向那端坐在喜床之上,身着红色嫁衣的佳人。
“久闻郡主贤名,剑术卓绝、学术一途更是令诸多大学士自叹不如,胭脂榜上副评之首,没想到有朝一日你我竟有缘分结为夫妇。”
嬴烛并未坐到床上,而是搬着椅子坐到徐渭熊对面,静静说道。
徐渭熊抬眸看着嬴烛,细细打量一番道:“殿下过奖了,我一点微末学问道行不足挂齿,殿下才是天人之姿,年少于战场扬名天下,天下武人无不敬服。”
嬴烛噗嗤一乐道:“郡主,不,夫人,我们莫相互吹捧了,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徐渭熊闻言微微抿起嘴唇,满脸羞红低下脑袋,嬴烛见她这般模样,笑着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托住徐渭熊下巴,缓缓抬起她脑袋,眼睛紧紧盯着徐渭熊的眼睛。
“夫人,你真好看,尤其是现在这般。”
徐渭熊轻哼一声,拍掉嬴烛的手道:“夫君,还是早些休息吧。”
说完径直翻身躺到床上,拉过被子蒙住自己小脑袋瓜,但嘴角却是不由微微扬起。
嬴烛心中一乐,迅速脱去外衣翻身上床。
“你干嘛?”
“自然是行夫妇应做之事。”
“我...我还没...”
“夫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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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微微亮。
嬴烛看了眼身旁熟睡中的徐渭熊温和一笑,轻手轻脚起身下床,穿戴好衣物后,径直离开皇宫,向着城外赶去。
“参见殿下,殿下天微亮,您这是?”咸阳城城门守将行礼过后,带有疑惑问道。
“夫人初到我大秦,几日舟车劳顿加上昨日大婚繁杂,也没怎么好好用膳,正好咸阳外的山脉中有一种独有的异兽,北凉不曾有,所以我便想着捉来给夫人补补。”嬴烛笑着回应道。
守将不由笑道:“殿下,这种小事哪里需要您亲自动手啊,您回宫陪夫人即可,末将待会儿换岗之后,亲自去替您捉来那异兽。”
“有心了,不过这事还是亲力亲为的好。开城门吧。”
“喏。”
......
与此同时,大秦境内。
“诸位,今日我等聚集在此就为了一件大事,此事若成,暴秦必亡。届时也算我等报了这家国被灭之仇!”
“兄台,有话直话莫卖关子,是有何等计策可破暴秦?”
先前那人从怀中取出一张破旧地图摆在众人面前,指着上面一处位置说道:“此处是暴秦与北凉还有齐、庆二国交界处,平日里鲜有人往。”
“暴秦与北凉结为姻亲,那嬴政的儿子嬴烛必会随北凉的郡主回门拜会那北凉王,若我等提前于此处安置足够的人手,等其向北凉出发时,他们一定会经过这里。届时,纵使他嬴烛天资再高,武道再强又如何,不过是刚刚及冠的小儿罢了,我们一拥而上,再加上我寻来的一位前辈出手,定能取那小儿项上人头。”
其余众人在听完此人这番话后,神情各异。
“兄台,我有几个问题,还请兄台为我解惑。”
“请讲。”
“诚如你所说,暴秦与北凉结为姻亲,那回门之时护卫高手必然不少,你说的那位前辈实力是否过硬?其次,就算此事办成,嬴政也只是死了一个儿子,对暴秦并未造成多么严重的损伤,反倒是激怒了暴秦与北凉,只会让他们更加疯狂的追杀我等。”
“并非我怕死,而是我等若身亡,那暴秦仍在,国仇依旧未报,那我等行此事好像也没有意义了。”
“是啊,此言有理。”众人纷纷附和道。
看着有些躁动的众人,那提议之人连忙说道:“诸位,诸位,耐心听我说完。”
“这些年残存于世,我们都明白复国已然无望,我们的家国终究是成为过去了。那既然我们的家国不在了,那凭什么现如今这些皇朝能存?我不甘!”
“所以,为了完成劫杀嬴烛之事,我找寻了很多人,很多和我们一样的人,我知道凭我们不足以推翻暴秦,那就让其他皇朝来办,挑动天下局势,让这些皇朝互相猜忌最后衍变为相互攻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