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两天,神级预备队将红莲的相关信息上报给了联邦政府。
在按部就班的生活中,时间很快来到了星期一。
“紧张吗?”
江逾白套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半靠在门口。他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冲正在挑外套的江瑶情开口。
“你猜我紧不紧张?”江瑶情看了江逾白一眼,轻轻挑眉。
“我猜你不紧张,今天只是开幕式。”江逾白开口,“上一届的冠军队伍还会有表演。”
“上一届冠军是谁?”
“我记得好像是浮玉战队。”江逾白在光脑上搜了搜,“上一届比赛浮玉战队和拉斐尔公会是平局。”
闻言,江瑶情轻轻挑眉:“那有的玩儿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谢怀礼的影响,江瑶情最近特别偏爱花里胡哨的衣服。
见自家队友全都准备好,随手挑了一件拼色外套,冲自家队友甜甜一笑。
“那我们直接出发!”
.
御灵大赛的比赛场地在蓝溟市。
蓝溟市和梦魇直播大学距离很远,过去需要整整三个小时的路程。
参加比赛的几天里,他们都需要住在联邦政府给他们安排的酒店内。
不得不说,联邦政府举办的比赛和联邦皇族比起来,确实要正式许多。
几人各背了一个小包,来到校车停靠处。
联邦政府派来的车会在八点半准时到达。开幕式晚上六点开始,他们的时间很充裕。
“逾白,你还记得我们上一次比赛吗?”
江瑶情站在候车处,心情有些小雀跃。
“记得。”
“当时刚从副本出来,你眼睛看不见。”江逾白有些怀念,“我们还认识了小路。”
“时间过得很快,现在神级预备队已经有四个人了。”
“是啊……”江瑶情脚踩在标称红条的颜料块儿上,“一转眼,我们都从初级控灵者变成了控灵者。”
现在在这里等车的几乎都是准备参加比赛的队伍。
江瑶情几人的阵仗太过晃眼,周遭不少队伍朝他们投来视线。
就在几人交谈间,身后突然响起轻微的抽气声,然后是低声的尖叫。
江瑶情好奇的回眸,正好看到了笑的一脸灿烂的温如玉。
温如玉也朝这边看来。
温如玉身后是为他拿着外套的言闻简,骂骂咧咧头发还没梳好的季时空,穿着白色长裙的艾米尔和怀里抱着一只白色小猫的冰儿。
“好久不见,江队长。”温如玉径直走向江瑶情,嘴角愉悦的向上勾起,“我们真是有缘分。”
季时空越走越慢,最后躲在艾米尔的身后,定睛一看,他手里拿着一个小镜子,正在把翘起的头发往下按。
要是让江逾白发现自己这么不修边幅,他肯定会讨厌自己的。
言闻简冲江瑶情礼貌点头。
“好久不见,温队长。”
江瑶情礼貌回应。
温如玉搞这么一出,周遭刚刚还在窃窃私语的声音陡然扩大了起来。
“我靠,我没猜错,真的是神级预备队和浮玉战队!!!”
“妈呀,大佬会面!!”
“我刚刚还不确定是不是神级预备队,现在我确定了!!”
“你看到了吗,那个最帅的那个,是我男神江逾白!!”
“我看到了!但我真的很喜欢温如玉!!”
“神级预备队不是新出的队伍吗,为什么和大佬这么熟?”
“我也很好奇……”
……
“真不知道温如玉怎么想的,明明有专车不坐,非要来这儿蹭什么校车。”季时空躲在艾米尔身后吐槽。
艾米尔刚想别过身子,被季时空扯住裙子。
“姐,你别把我露出去,我害怕。”
艾米尔闻言,看了江逾白一眼。
神级预备队几人长相都不差,各有千秋。
江逾白似是察觉到了艾米尔的视线,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正好瞧见了躲在艾米尔身后瑟瑟发抖的季时空。
江逾白也不知道季时空为什么这么害怕自己。
他和季时空根本不熟。
季时空出生的时候,他在睡眠舱里睡得正安稳。
从睡眠舱里出来,龙族非要办什么欢迎仪式,那是江逾白见季时空的第一面。
季时空站在角落里,好奇的眸子不停的往自己这边张望。
“好儿子,这些是你的弟弟们。”
龙族族长长得不算丑,甚至能称得一句样貌英俊。
江逾白看着面前并排站着的一排小孩儿,眉头一皱,冷冷的瞪了龙组组长一眼。
他睡了一百年,多了十五个弟弟。
不算夭折的。
之前族长跟自己说自己还剩十三个弟弟,说明这几年又夭折了两个。
“有病?”
这是江逾白离开睡眠舱说的第一句话。
季时空当场就被吓哭。
季时空不算小,那会儿刚刚考进梦魇大学,还没加入浮玉战队。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混乱,江逾白直接离开。
季时空哭的惊天动地,连带着在场更小的小孩儿也开始哭,龙族族长发怒,却是没敢责备江逾白。
按照龙族族长的说法,江逾白是他所有儿子里面最优秀的一个,也是和他最像的。
未来龙族族长的位置是给江逾白留的。
季时空当天晚上偷摸着翻进了自己的院子——龙族本家隐居在山林里,被看重的后代一人独居一座院子。
江逾白第一天晚上被放出来,准备学习一下这一百年来错过的知识,直接和准备敲门的季时空对视一眼。
“哥。”
季时空弱不拉几的叫了一声。
江逾白浑身带着冷气,朝季时空看过来的时候,他连遗书都想好怎么写了。
江逾白:“干什么?”
“给你送……吃的。”
季时空浑身都在颤抖,将自己包的粽子放在门口,直接撒丫子逃离现场。
“啊——”
江逾白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吃痛的叫声。
季时空翻墙翻的太着急,被江逾白之前放在墙上的玻璃碴刺到了。
“你要不要下来处理伤口?”
‘要不要下来处理伤口’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季时空直接忍着疼痛了翻墙而逃。
江逾白脑海里翻腾着记忆,忽的轻笑了一声。
笑的季时空脊椎骨发凉。
——好可怕,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吗?
那个粽子江逾白那天晚上就吃了。
很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