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让人眼熟,那上面的涂鸦更让人眼熟。
虽然没指名道姓,可会选择在垃圾桶上留下标记的人也就只能是她了,无时无刻都透着一股清新的脑回路。
“走吧,星一定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不要管引渡人了,我们是偷渡进来的,可不是人家邀请进来的。”江凡嘴里叼着面包,“没准人家正盯着我们,心想这群不速之客是哪里冒出来的呢。”
“嗯,没错,我想到处看看这座梦境,它...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熟悉。”德丽莎低声说。
三月七刚想发表意见,江凡已经转身走出去七八米了。
他一旦做出决定并实施行动,就很少有人能劝阻。
况且他的判断又很少出现错误,不像另外两位难兄难弟时常会陷入严重的智商重灾区,所以星穹列车上下都很少反对他的决策和意见。
瓦尔特和姬子她们默不作声地跟上,左顾右盼地打量着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德丽莎也没得选,跟在后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顺着时隙广场一路前行,巨大的钟表小子就悬在楼群里,三月七从左看到右,又从上看到下,却再也瞧不见一个垃圾桶了。
心里正要感慨星的神龙见尾不见首,却忽然隐约听见有人嘿嘿地笑:“翠丝阿姨的面包吗?我以为你又要买橡木蛋糕卷来着,拿走我的附属金卡,随便刷,对了,可以喂我吃吗?我手占着地方呢。”
三月七再顺着声音看过去,星正坐在露天的餐车旁边,左手抱着垃圾桶,右手拿着画笔龙飞凤舞,满脸无奈。
意思是说因为我在给垃圾桶画标记做暗号,只能让你帮忙喂我吃面包了。
还张着嘴挑眉示意坐在她对面的少女赶紧动手把面包塞她嘴里,仿佛很饿似的。
三月七很怀疑自己大抵是瞎了,而且她也很怀疑星现在一点也不饿,先不讨论喂不喂面包的事情,她居然就这样把卖命的钱给出去了?
“哇噢。”江凡忽然说。
“哇噢。”伊莉丝也说。
姬子很诧异,瓦尔特也很惊讶,德丽莎也面色复杂,除了黄泉又一次跟在后面没了影子,不知道又迷失在哪里以外,只有三月七不哇噢,满脸纠结。
她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痒,像是要长一个红樱桃似的。
她在外面又是参加苏乐达海选会场又是唱歌跳舞走上红地毯,就是想要把去向不知所踪的星找回来,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可任由她累死累活,忙碌得跟骡子一样,星却潇洒地待在流梦礁里,身边有美少女相伴,还很风骚的想要喝甜水吃面包。
“小三月别生气,没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能不是初犯来着。”江凡生怕三月七脸不够绿,在一边添油加醋。
“很熟练,不像演的。”德丽莎也发表锐评,她很乐意看见那个灰色小鬼满脸窘迫的样子。
三月七不说话,旁边的江凡却很有眼力,第一时间就把怀里的面包袋递过去,还拍拍她的肩膀,意思是说我们与你同在。
......
“面包要撕成小块,不然我咽不下去,最好我吃面包的时候能给我递来一杯牛奶,没吸管?不是还有嘴吗?”星低头在垃圾桶上画着本人的肖像当做暗号,完全没注意有人抱着面包已经悄悄接近了她,听得满脸复杂。
星一门心思在垃圾桶上创作,挥笔龙飞凤舞,没注意到坐在她对面的流萤已经沉默,压根动也没动。
这位艺术家还是新手,七嘴八舌的时候忽然发觉面包还没递到她嘴边。
刚一歪嘴准备大大咧咧地说是要准备把面包泡进牛奶里喂我吃吗,却发现头顶忽然被阴影罩住。
星抿了抿嘴,心说这面包泡得也太快了,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刚抬起头,却瞬间变了脸色,下意识挺直腰杆。
星愣住了,穿着蓝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一边,双方都是虎躯一震,女孩是震惊星居然能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星是震惊现在的情况。
女孩缓缓地低头,和坐在椅子上矮她一个头的星对视。
星心说完了完了,这还搞屁啊,还吃什么面包?
就算三月七相信她是在绘制暗号标记为了重逢做努力,可三月七没理由相信自己是单纯的想喝牛奶。
好比潘金莲给武大郎送药,就算她温柔地喊大郎该吃药了,也没有观众相信潘金莲没在药里下砒霜。
星被三月七凝视着,心里也没底,她努力绷着脸,把左手抱住的垃圾桶展示给三月七看。
意思是说你瞧,我在给垃圾桶化妆做标记哩,但眼角的颤抖已经很明显了。
三月七满脸复杂,默默把怀里的面包袋解开,抽出一根碗口大小粗的面包递过去,意思是说张嘴闷了它。
星那边满心纠结准备跟碗口粗的面包做斗争,江凡这边却和流萤打起了招呼。
毕竟曾经在酒店里有过交集,也一同吃过饭,也算是比较熟络,在一次碰面也没有什么生分感和距离,反而还很自来熟,仿佛家中的长辈关心晚辈的身体和工作。
......
身体已恢复,还没死,只是普普通通的高烧39度,没死就接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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