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搭讪的套路还可以这样吗?什么无良土包子居然和狐人族的仙女姐姐腻歪在一起?
你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穿衣品味最逊的人居然还敢用嫌弃的语气教训别人...
无数声音在强尼的脑海里回响,他眼里整个世界都模糊了,愣愣地看着那位戴九个戒指的土包子腻歪在白珩身边揩油,目光逐渐变得深邃。
“镜流姐姐也在啊.....这衣服真好看,人更好看,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我觉得这个理论应该被推翻了,明明是这件衣服沾了镜流姐姐的光。”星用余光注意到了镜流,赶紧翻出《第三代唐僧的华丽蜕变》里的小知识。
“你怎么在这?”白珩听不下去了,一把把那张眉飞色舞的脸从自己面前推开,免得被她继续揩油占便宜,“跟列车组那几个小姑娘来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星把歪了的领带系正,目光在白珩与镜流之间游走打量,“我当时正坐在马桶上睡觉呢,一觉醒来推开门就稀里糊涂的跟着满处跑,最后又稀里糊涂的参加这场晚宴....”
镜流双肩一震,转过头来,瞳孔中跳跃着奇怪的光:“你是跟江凡一起来的?”
她凝视着星那张不知所措的脸,目光森冷却又炽烈。
“应该可能大概好像貌似...是跟他一起来的..”星不知道镜流为什么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她,被盯的毛骨悚然。
“我跟他可没有私通啊....你也知道的,我瞧不上他的啊...”星脑海中灵光一闪,赶紧颤颤巍巍地举手为自己辩解。
看镜流森冷的目光,她一直在想女杀神会不会从剑鞘里把剑拔出来甩在她面前说,“勾引我丈夫,那就自尽吧,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可天地良心,她真不是故意单独和江凡远行来匹诺康尼‘私会’的。
星一边颤颤巍巍地举手一边看向用手指缠着发丝发呆的白珩,意思是身为开拓者前辈的你快来帮我说说话。
我是真心瞧不上江凡啊,虽然他人帅多金,虽然他地位尊贵,虽然他风度翩翩.....
可我更喜欢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啊,虽然有可能他也瞧不上我,但这都是我们没有私通的有力证据啊!
没想到白珩对于星支支吾吾的辩解和求助目光只是微微叹口气摇头,边用手指缠绕着发丝打转边低下头又抬起头在自己与镜流之间打量,仿佛是在审视身材的差别。
这时候隐约有越来越多的人偷偷摸摸向这边靠拢,都是上了年纪叔叔阿姨那辈的人,一个个探头探脑,似乎对于这种大型闺蜜捉奸现场有着浓厚的兴趣。
“难道是正妻特意来匹诺康尼捉奸闺蜜出轨自己的丈夫吗?”
“现在的小年轻玩的真花啊....但男人嘛,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吗?现在不是有个说法叫...叫什么来着...恋爱自由?闺蜜齐心嘛!”
“还恋爱自由呢.....是优秀的人才诞下更多优秀的血统,为宇宙发展做贡献!”一位银色背头的大叔认真地说,显得经验丰富。
“真是漂亮的姑娘啊,也不知道有没有离婚的打算,我家那小子也才刚三十岁哩。”某位阿姨上下打量着镜流,有种丈母娘看姑娘的感觉。
“听说是仙舟联盟的高层,也有可能是那位不朽的奉行者,你还是洗洗睡吧......”
仙舟联盟的高层?不朽的奉行者?强尼一愣,隔着星和白珩打量着镜流。
白发红眸,从不离手的长剑...莫非是那把传闻中的无罅之剑轻语?
他发呆一般怔怔地盯着镜流看,眼瞳深处却忽然传来撕裂般的痛感,仿佛千千万万如雨丝一般的剑穿刺而过。
强尼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脸,静静的,一点声音都不发出。
明明前一秒瞳孔深处还痛的撕心裂肺,可恍惚间却又恢复如初,宛若一切都是他短暂的幻觉。
他眨了眨眼,地毯上的纹路依旧清晰可见,仿佛那种血红如海一般的场景只是他的错觉。
换作平常人知晓镜流令使的身份恐怕都会退避三舍或奉为座上之宾,可强尼却低着头捂脸没由来痴痴地笑。
一位令使级别的力量与其本身仙舟联盟的人脉,若是能获得其好感笼络至身边,那将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与好处。
这个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面对眼前的情况都会选择缩缩脑袋,当个懦弱的想把头埋起来的鸵鸟,可还有百分之一的疯子会选择逆流而上,去做那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儿。
很显然他就是那百分之一的疯子,故事里不朽星神妻子的背景终究有童话故事之嫌,抛开力量而言,也不过是位年长些的女人,是女人就会有理性与感性。
往往那些看起来坚不可摧的人,心里的某处破绽就越是柔弱,甚至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他不知道镜流心中的柔弱在哪里,但总会有一个缝隙,哪怕缝隙仅仅是毫厘之间。
他垂着头闭上眼,缓慢地呼吸,感受着嘈杂大厅里的一点一滴,灵魂如液体般溢出,向着四面八方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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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尼觉得自己仿佛石化了,只剩下心脏在有力地跳动,大厅里酒水下沿滑过喉咙、食物咀嚼落入胃袋、彼此之间的窃窃私语...仿佛一切行为都被减缓了一百倍。
这就是彼得家族世代相传被神明赐予的力量,他慢慢地沉浸到某种记忆里去,时间的指针被人拨动,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倒流。
他能感受到那些记忆了,虽然如镜子碎片一般无处可寻,但隐约可见那些高频率闪过的画面。
她靠在窗台上,百无聊赖地凝视着桌面上放置的长剑,窗外樱树枝干垂下来挡在窗前,夕阳下坠,花草疯长,春夏之间交替流逝....
忽然一扇门被推开,下坠的夕阳、疯长的花草....一切都被定格了,那些从指间流逝的时间被人狠狠攥住,仿佛永恒。
他想要看清模糊记忆中推开那扇门来人的脸,可刚刚看到就呆住了,心中疯狂地涌出恐惧,恐惧着某种不可言说的东西。
当强尼感觉到那种恐惧的时候,他狠狠地打了个寒战,猛地就要离开,可身体却不听使唤,灵魂陷入了闭环。
那绝对是一张稚嫩的脸,却仿佛带着某种如神如魔般的威严与恐怖。
强尼被吓到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窥探一个人的记忆了,但却是最严重的一次,曾经窥探一位巡海游侠的时候,纵然有股压力却依旧没带给他任何恐惧的情绪可言。
那就是他敢把手伸向镜流的底气,同为代理星神行走人间的使者,他不认为两者之间的差别会是天与地那般的差距,但与此刻不同。
纵然看不清那张脸的全部样貌,恐惧却由心底控制不住地溢出,仿佛灵魂在颤抖。
他用颤抖地手捂住脸,想当一个懦弱的鸵鸟选择不看,却从心底感觉有双眼睛在悄然注视着他,即便是在由记忆构成的世界里。
那股森冷却炽热的视线无处不在,仿佛直窥一个人内心的最深处,心脏有力地跳动毫无征兆地停下了,血管里的血液止不住地沸腾,化作如水雾般的蒸汽。
血雾涌出了歌剧院大厅,好像是澎湃的海潮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
“嗯,我知道你们没有私通的可能性。”镜流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他..你们没有向列车组发消息通知行程吗?”
“没有啊,来到匹诺康尼以后手机信号就出问题了,就连刷论坛都难。”星松了一口气,她一个人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伊莉丝也只能默念阿弥陀佛用自己的神通过了镜流这片海。
虽然已经在龙潭虎穴里被前后夹击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江凡这颗树足够大,伊莉丝的事儿自己能打秋风就打秋风,留给江凡去解决就好。
至于她会不会被镜流“友好”的问候,那都是后话了。
大不了到时候和镜流哭诉是江凡威胁她来着,说自己若是反抗告密就扒光自己的衣服进行惨绝人寰的施暴,想来通情达理的镜流也不会为难自己。
“原来是这样.....”镜流轻声说,眸子里的森冷渐渐化开。
“对,就是这样。”星如捣蒜般直点头。
她其实听不懂镜流嘴里说的这样是哪样。也搞不懂为什么镜流的目光一下子就软了,她只知道顺着镜流说的话就对了。
借着点头鼓掌的功夫,她侧过头瞥了眼白珩,貌似那位前辈还在为某种涉及身材方面的问题而烦恼,正嘴唇微动不知道嘀咕着什么,看但表情想来是一直在发牢骚。
至于那位说歌剧院有小丑表演的西装男人,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低头捂着脸。
难道是在玩123木头人?星心里暗戳戳地想,不由得肃然起敬,为西装男一动不动地认真投入而喝彩。
因为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和虎克她们玩躲猫猫的时候了,自己也是和他一样投入,躲在贝洛伯格最臭的垃圾桶里四个小时,轻松夺下胜利。
这时候歌剧院大厅里有人轻摇了摇铃铛,所有的嘈杂声在短暂的几秒钟内忽然都静了下来。
难道是那个男人搞的鬼?装逼前的前摇?
星向着镜流身边靠拢,隔着人群注意到了伊莉丝,正和德丽莎站在自助餐台前分别拿着黑森林和甜甜圈讨论着什么,浑然没有安静下来的自觉。
她忽然觉得大腿被什么软蓬蓬的东西高速拍打着,伸手一抓扑了个空,只觉得身后好像有直升机的螺旋桨准备起飞似的。
“白珩....”镜流低语。
“就是他的味道。”白珩耸着鼻子轻嗅,双眼放光。
星大抵已经猜到了白珩是闻到了谁的味道,心说白珩这鼻子都快赶上gps探测雷达了,现在歌剧院大厅里连江凡的一根头发都没瞧见,你居然已经闻到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镜流会安心让江凡收了白珩这个狐狸精了,感情是行走的幽会检测仪。
别说江凡是和女人去私会了,恐怕出门去个厕所,白珩都能闻出来是蹲的几号坑。
......
我承认错误,阮梅是最强的,是最好用的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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