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门户之后,果然是另一个大殿,基本和存放空明仙石的大殿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一道石门。
穿山甲说是出去的门户。
陆景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具骷髅。
很明显是人类的。
他很诧异,仙界的生灵,都是仙了,基本都是肉身不腐朽了。
除非是特殊情况,仙体肉身才会腐烂。
只剩下一副骨架。
有点奇怪。
“这应该就是这里的原本的主人。”穿山甲看着骨架说道。
陆景走过去看看,还真是人族。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死在了这里。
或许和空明仙石有关吧!
心里如此猜测着。
“你小心一点吧,这具骷髅有点诡异,我从来没敢靠近过。”
看到陆景要上前去,穿山甲还是提醒了一句,它自己躲得老远。
“有什么诡异?”陆景问道。
穿山甲道:“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反正让我感觉有点害怕。”
“没出息。”陆景咒骂一声道:“不管怎么说,这里的空明仙石都被我拿了,想来就是这位前辈留下的,应该祭奠一下,好生安葬才是。”
陆景心里人死为大的观念还是没变的。
再加上这是一具人族骨架,本着同为人族的想法,加上白得了那么多空明仙石,他都应该表示一下。
来到骷髅身前并没有感受到了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陆景郑重对着依旧是盘膝而坐样子的骷髅三鞠躬。
开口说道:“虽然不知道前辈为何人,但我得了前辈好处,自当为前辈收敛安葬,让前辈安息。”
“嗡……”
就在陆景三鞠躬祭奠之后。
一声嗡鸣响起。
紧接着骷髅更加爆发出了淡淡金光。
陆景下意识的心里一惊,想要后退而去。
可紧接着就看到这个骨架上一个人影凝聚成形,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危险。
他心里淡定了下来。
因为他已经感知到,这是一缕残魂元神而已。
显然是这具骨架的主人。
“小辈倒是知礼仪,懂感恩,敬先辈,不错不错。”
沧桑的声音响起,充满欣赏之意。
“鬼啊……”
穿山甲惊叫一声,嗖的一下直接逃出了门户消失在了大殿中。
陆景:“……”
穿山甲的胆子这么小。
没去理会。
因为他知道,眼前的是一缕元神残魂。
却是抱拳躬身道:“晚辈陆景拜见前辈,晚辈无意之间闯入此地,还请前辈见谅!”
“起来吧,老夫也就一缕残魂执念了,今日你能入此地祭奠,也算是你我的缘分,小家伙听着,老夫已经坐化万年,这最后一缕执念不灭,就是等待一个有缘人,能够传承老夫衣钵,不过接受老夫传承会有因果,这一番因为可能会在日后给你带来大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你可敢要这一份机缘否?”
残魂看着陆景说道。
陆景眼珠子一转道:“敢问前辈可是何人?”
听起来是万年前就死了的人。
仙界的万年可是万仙年,这个时间当真是够长了。
想来一定也不是寻常人。
“你小子这点小聪明就别在老夫面前耍了,老夫没多少时间了,只管回答,你可敢要老夫传承?”残魂严肃了几分。
陆景听这意思,接受了残魂的什么传承,以后就会大麻烦,但他心里猜测,定然也是什么了不得传承。
至于麻烦……
他这一路走来,似乎就没少过。
多一件少一件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他能出现在这里,碰到这个残魂,本身就是天注定。
如此一想,陆景开口道:“晚辈敢。”
“哈哈哈,好,老夫没看错人,今日的老夫就将传承传授给你,你跪下拜师吧!”残魂突然说道。
陆景一愣道:“前辈不是晚辈不拜师,而是晚辈已经有师傅了。”
“修仙之人哪有那么多顾虑,老夫只是让你拜传承之师,以后将老夫的传承发扬出去,又不是让你背弃师门,任何强者谁的一生不是有诸多师道?”残魂说道。
陆景一听,道理是这个道路。
但也还是摇头道:“不能拜,晚辈心中一生只有一个师傅。”
他心里的师傅只有女妖尊。
还是坚持自己。
“你……倒也罢了,老夫都是死人了,何必在意这些,但你且要答应老夫,得了老夫传承,要将老夫传承他日传给一个人,你就不用拜师了。”残魂说道。
“这个没问题,传给谁,只要在仙界,我一定做到。”陆景说道。
“你可听说过,天门仙宫?”残魂问道。
陆景摇头:“没听过。”
“呵呵,看来已经被他们灭门了。”残魂带着几分悲愤苦笑。
陆景愣愣道:“天门仙宫很有名?晚辈飞升不久,没听过也正常的。”
残魂带着几分自傲道:“万年前的天门仙宫和三重天宫齐名并列,老夫便是万年前天门仙宫的宫主——凌绝天!座下有三个亲传弟子,老夫让你找的人是小弟子——凌兮夜。”
“为什么不传给其他两个弟子?”陆景问道。
残魂凌绝天低沉复杂道:“呵呵,老夫能落得这个下场就是被大弟子联合三重天宫的人暗害至此,可怜我那二弟子或许已经陨落了,只有三弟子凌兮夜当年不在场,或许还在仙界,你找到她,将老夫的神通传给她即可,另外,老夫要你答应,若是将来有实力了,帮我杀了叛徒大弟子化悲凉!”
这条件陆景想想也没什么不可以,反正凌绝天说的是以后有实力的时候,没说立刻。
但有一点陆景想到了。
就是三重天宫。
他可是从齐明月那里得知,当今仙界最强大最神秘的势力就是三重天宫。
按照凌绝天的话说,他的大弟子化悲凉可是勾结了三重天宫的人暗害他。
也就是说,凌绝天的敌人就是三重天宫。
而自己若是得到了凌绝天的传承,将来保不齐,就会和三重天宫成为敌人?
和仙界最强大的势力为敌。
这……
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话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好怕了。
“好,我答应你。”陆景郑重说道。